這些話如萍是聽在耳裏的,也把婉心的春心蕩漾看得明白。


    薛之平卻更過分的附她耳邊說:“洗幹淨了是不是可以睡床上?”


    婉心一下臉紅,嗔怪地瞪他一眼。


    薛之平看著她臉紅隻是笑,然後轉身讓人備水沐浴。


    婉心還在拿著點心紅暈未散。如萍在一旁說:“越來越有少奶奶的樣子,看來占府是不必再迴去了。”


    婉心被她一句話拉迴現實,也聽出她不悅的口氣,她是答應過她與誰都不談感情的,所以隻剩沉默,低頭迴屋裏去。


    迴到屋裏耳邊仍迴繞薛之平的話,心跳還在加快。她歡喜他的每一次親近,而他也越來越親近,他們婚約在身,似乎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可中間總卡著如澤這麽一根刺,讓她把這段感情咽不下,卻又知道自己陷進去,吐不出。


    如萍沒再進來,看來是地鋪都不願鋪了,生了氣隨他們便,婉心坐了一會,自己去規矩的把被子往地上鋪好,便坐上麵發呆。


    好久才聽薛之平進來的聲音,她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少了笑意。


    薛之平看了看說:“怎麽一會就不高興了?”


    她順著話迴答:“沒有。”


    薛之平看看地鋪再看看她,走近了問:“如萍說你了?”


    她趕緊搖頭,還是兩個字:“沒有。”


    沒有才怪,薛之平覺得自己也不笨,這點事還能看不明白?他有些沉默了,也不去地上躺著,一下坐一旁靠椅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婉心。


    婉心被看得不能理解,問:“你看著我幹什麽?”


    他往下一靠,說:“如萍一說話你就不理我,我真是怕她了。”


    婉心低頭思慮著這句話,然後抬頭迴道:“如萍不算不顧大局的,她不會影響你該做的事。”


    這話讓薛之平一下又坐直,他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問道:“什麽是我不該做的?”


    婉心認為他能聽明白,便不想再往下說,走到床邊說:“休息吧。”


    他卻毫無困意,想著起身來也到床邊站好,嘴角都上揚著說:“我記得你我的交易,你助我在薛府立足,我助你奪迴占家祖業。但除此之外沒規定什麽是我不能做的。”


    婉心側過臉來看著他,總感覺這話有幾分耍賴。


    他卻又話鋒一轉,說道:“當然,我願意做個正人君子,如果到了那麽一天,你要一封休書我願給你寫,隻是…我希望你不要。”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裏滿滿的懇切。


    婉心的心底被彈了一下,漣漪蕩漾。趕緊把眼光收迴,不敢再正視他的雙眼。薛之平卻故意低頭對著她看。比起初次見到若柳,他對女人的態度顯得嫻熟許多。


    這讓婉心都無處躲避,隻剩弱弱的說一聲:“不要休書,我留下來幹什麽呀?”


    他聽這明知故問,笑了,然後溫情的看她的心慌,說道:“陪我一輩子可好?”


    這次她低頭擺弄自己的雙手,不知如何迴答是好,薛之平開始進一步伸手稍摟她一下問:“你不願意?”


    他的肢體接觸讓她有些暈眩,腦子裏卻條件反射的想起如萍,於是躲避一下迴答:“你知道我有事要做的。”


    她的躲避是讓他有些失望,於是認真的說:“你要做什麽事?要迴占家的全部?我可以盡力而為的幫你,這不影響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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