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深唿出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少爺有多少把握,但我能做什麽一定拚死也為少爺做了。”


    薛之平感激的看著她,說:“我替我娘謝謝你。”


    趙姨擺著手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為二夫人做點事我都不好意思下去見她。”


    薛之平見她如此忠誠,對她心生敬意,便把事情的安排告訴了她,她點著頭承諾一定照著這說法去做。


    他們談了很遲,趙姨說她請了假,幹脆第二天迴去,薛之平和如萍先後迴的府裏,今晚薛之平直接去了婉心屋裏,進去時婉心已經睡下,見他迴來趕緊坐起來問:“你今晚在這過夜?那讓如萍來給你鋪被子。”


    他走近說:“太冷了,你躺下吧。”


    確實冷,婉心趕緊又躲進被窩,然後還操心的問:“趙姨的事怎樣了?”


    薛之平自己迴身抱出被子鋪上,一邊迴答:“都說好了,就不知道如澤那辦得怎樣。”


    婉心躺床上迴答:“我哥辦事一定能辦好的。”


    薛之平聽了迴頭應她一句:“行,你哥是最能幹的。”


    聽他這口氣有點不服氣,婉心笑了。


    ......


    要說如澤確實能幹,他帶著阿德去贏了不少錢,卻也教會他紙醉金迷,花了更多的錢,那樣的生活讓阿德飄飄欲仙,然後把賭坊當銀行,需要用錢時就去堵一把,他天真的以為從此以後可以吃喝玩樂,醉生夢死。


    但很快他就輸錢了,如澤怪他學藝不精,輸了錢便借給他翻本,本沒翻過來,卻又習慣了玩樂的生活,簡直是欲罷不能。


    剛開始如澤給他錢讓他玩,借他錢讓他賭,沒幾天便欠下一屁股的債,見時機成熟,如澤一個轉身迴過頭來向他要帳。


    阿德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錢這東西,我再學精點手藝不就贏迴來了嗎?我人都跟在你身邊,你還不放心?”


    如澤卻嚴肅了起來,說:“我是看出來了,再好的手藝你也學不全,賭博這行業不適合你。”


    他不信,說道:“一樣的手法,我怎麽就學不全呢?”


    如澤顯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說:“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你學得了死招,懂不了活招,我也不能在你身上付出太多,把自己逼死不是?”


    他聽得似懂非懂,但明白一點,如澤要跟他清帳,於是說:“你看我現在,還剩什麽你不也知道嗎?你逼我也沒用,我還不出來。”


    “這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如澤臉色放得難看。


    阿德卻並不害怕,說道:“我也是聽你的方法輸了這些錢,怎麽能怪我一個人呢?要不你再借我點錢,應該就能翻迴來了,到時候你說還多少都行。”


    一聽他就是個老無賴,如澤在他身邊轉著圈來迴打量,然後說:“你當我是好打發的是吧?這樣吧,既然你想不著辦法,那就隻好我替你做主了,送你到我朋友的黑礦場上去幹活吧,賺了工錢抵扣,要你撐不住死在裏麵的話我就自認倒黴,這樣可好?”


    阿德一聽,嚇出一身雞皮疙瘩,說道:“你這也是犯法的事,可別衝動。”


    “犯法?”如澤卻是笑了,笑得很輕鬆,迴答他說:“知道我為什麽有吃有喝還要跟著薛二少爺,為他賣力嗎?因為他背景好,我要做了什麽出格的事,上麵有他給我擔著,我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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