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些抗拒,在情感上的抗拒,搖頭說:“不,你是不是想多了?”


    婉心也隻說:“或許是吧,猜測而已。”


    但對於她的猜測,理智告訴他,是有可信度的。


    薛之平坐著無聲了,他陷入一種半思緒的狀態,久久沒有動彈。


    過了一會,如萍進來,因為春桃姓謝,她說:“謝姨娘讓人過來問少爺要過去用晚飯嗎?”


    薛之平被打擾到一時沒繞過來,問:“誰?”


    如萍笑答:“春桃。”


    婉心也樂了,說:“這稱唿你不習慣?”


    他直言:“還是習慣叫春桃。”


    如萍說道:“我不敢,要不是礙於別人的看法,我都該稱唿她一聲少奶奶了。”


    這倒真讓薛之平不習慣了,他起身看了看婉心,然後對如萍說:“少奶奶在這呢,別胡叫。”


    如萍在一旁樂著笑,婉心的笑意卻有些無奈,這個少奶奶的空頭銜頂得讓她傷感。


    今晚薛之平卻突然有些想留下來在婉心身邊,他與春桃隻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半點情感交流,除了吃飯睡覺不知道還能跟她幹什麽,似乎在一起的一切隻是為了完成任務,這樣的任務是乏味的,更滲透著無趣。


    但婉心可以讓他觸動靈魂,好像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世界的人,有血有肉更不失情操,他越來越習慣婉心,就像習慣若柳一樣。


    他出了臥房去,對在偏廳站著的春桃的人說:“今晚不過去了,告訴姨娘我有事。”


    來的丫頭領話說“是”,退了出去。


    婉心隨後跟了出來,在他身後說道:“話已經說完了,沒有什麽事,你走吧,何必讓她等著?”


    薛之平迴身過來,頓了一下,問:“這裏不給我上飯嗎?”


    婉心隻得說:“在你府上,在哪不都得給你上飯嗎?你要願意就讓人上這來好了。”


    薛之平這才滿意的坐下。吃過晚飯,實在沒理由放著床不睡,留下來打地鋪,坐了一會兒還是迴到春桃那去,其實走得心裏有點不樂意。


    這樣一夜過去,第二日薛之平就找機會去見了父親,進到父親那個他很少進的書房裏,恭敬的問候並說:“最近眼見事務繁忙,想必爹該是辛勞了,還是得注意身體,別太勞累。


    薛老爺疑惑著自己是終於等到這個兒子的孝心還是他又有所圖。


    於是試探著問:“有事?”


    薛之平看了看父親,說道:“就是覺得爹和大哥最近忙得離奇,過來關心一下。”


    薛老爺聽他這話倒不知何意了,想了想問:“關心人還是關心事?”


    他便坦白說:“算是關心事吧,爹能告訴我水路大調整是幹什麽嗎?”


    薛老爺開始上下打量他,真的是變了,開始查問父親的生意了,他收迴眼光,隨意把眼前的本子推一邊,說道:“你可是從來不過問這些事的。”


    薛之平迴答:“戰亂當前,蹊蹺的動靜讓人不安,這種時候凡事讓人顧慮。”


    薛老爺隻說:“你大概也知道了才來說的吧?”


    薛之平不得不說:“爹就那樣由著大哥去做?戰場風雲莫測,可曾想過失敗的結局?”


    薛老爺卻迴答:“商場就如戰場,這次合作直接讓我們打開閩南市場,做生意還得險中求勝,大刀闊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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