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知道要維護占家,但她不能理解三夫人的這些話,細細的盯著她看了又看,慢慢的搖了搖頭,不能苟同的說道:“阿良說得對,你一直就別有用心,你對若婷接手了家業不滿對吧?不滿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裝作心懷占家,不負老爺。你要有這份心胸怎麽可能去出賣延風?你害死了老爺唯一的兒子,如今卻來教我要對得起老爺,你容不下延風卻告訴我家豪就是我們的孫子!你這是騙誰呢?當我傻了是吧……”


    三夫人提高了聲響,高聲說道:“今非昔比了!”


    二夫人卻顯得更加激動:“以後你就給我待在小院裏少搬弄是非,能住就住著,不能住就給我滾。”


    三夫人被她厲聲喝住,驚呆的看著她,一下變得安靜到無聲。


    這麽多年了,不管多少是非恩怨,這是她們第一次放聲吵起來,大概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再吵一次。


    三夫人低下了頭,她拿這個家和這個家裏的人沒辦法,也隻能轉身離開,最後說了句:“我絕無私心,婉心嫁進薛府挺好的,何苦還會惦記娘家這點家業?”


    二夫人看著她離去,覺得煩透了她剛才的一些話,以後都沒興趣與她多說話了。


    三夫人迴到自己院裏,情緒非常低落,坐著眉頭不展。


    飛瑤直問她“夫人這是怎麽了?”


    她也隻是搖頭不語。


    第二天一早便讓飛瑤準備了些祭禮,帶著上山去老爺墓前跪著,她是沒了辦法,跪下就給老爺道歉:“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老爺的是斷送了延風,我隻是想削了大太太的氣盛,沒想到占家成了現在這局麵。事到如今我是真的指望婉心可以像你一直認為的那樣,頂個男兒之身,興起占家之事。老爺放心,我一定交代她不可侵占產業,還望老爺保佑,保佑她可以有機會完成我的心願,也讓我日後有臉與老爺相見。”


    說完這些跪著上前去觸摸冰涼的墓碑,沒了老爺,一個女人孤弱的無助,讓她體會深刻到淚流滿麵。


    飛瑤趕緊給墓碑磕頭,一直說:“老爺保佑,保佑夫人順順利利。”


    她知道夫人的不易,看著她的眼淚揪心。


    在墓前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終究逝者已逝,事情還得活著的人繼續,她讓飛瑤扶起身,拍淨身上的灰土,說道:“下了山你去告訴如澤,讓婉心出來見我。”


    飛瑤不明白,問:“夫人為什麽不直接去薛府看望小姐?”


    她卻說:“二夫人昨天說了,婉心是有大過被逐出家門的,認迴來與族裏人不好交代,那我這光明正大上薛府去見女兒算怎麽迴事?別給她找借口說不高興的話了,出來見一麵也是一樣的。”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整東西下山,飛瑤不悅的說:“什麽大過呀?就是大太太找了個借口,二夫人現在繼續用那個借口。”


    三夫人迴答:“大太太的事都過去了,別提了。”


    下了山送三夫人迴府,飛瑤就轉身找如澤去了,她喜歡去見如澤,雖然長年不在他身邊,但她一直就認為如澤是她的一切。


    找如澤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上他的小賭坊去等著,等了好久才讓人通知他迴來。


    見到他飛瑤更關心的是:“李哥,你怎麽瘦了?”


    而如澤問的是:“是夫人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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