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雅致,薛之平有種娶了若柳的錯覺,再一次看著她入了神。


    她也隻是隨便吃了兩小塊糕點,喝了口開水,感覺他今晚有點不對勁,便停住,思慮著小聲問:“你是不是擔心今晚怎麽過夜?”


    薛之平被她的提醒拉迴現實,這才想起確實不知該怎樣在隻有一張床的房裏過夜,他皺了皺眉頭,還想起外麵會不會有人湊熱鬧躲在窗外偷聽。


    他往窗外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起身拉起婉心,小聲說了句:“可以受點委屈嗎?”


    婉心不懂他說的委屈是什麽,而且,她確實害怕他給的委屈了,忙停住呆滯的看著他,沒敢動。


    薛之平無奈的解釋:“今晚你恐怕要和我睡同一張床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遵守君子協議,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


    她聽到這樣的決定,確實很為難,難為情的低下頭,細聲說了句:“今晚床上有很多新被子,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睡地下。”


    薛之平突然覺得,還沒開始讓她受委屈呢,現在看來她就已經很委屈了,她那弱弱的拒絕,然後妥協到自己睡地下,讓人不禁起了憐憫之心,他說:“我不至於搶了床,讓你去睡地下,隻是,”他壓低了聲音,附她耳邊說:“我怕有人在外麵監聽我們,所以......”


    婉心一驚:“誰要監聽我們?”


    他趕緊做個“噓”的手勢,說實話,跟一個女孩解釋這些,是很為難,但他們注定要一起麵對這些,所以,他隻好說:“聽說過新婚之夜要聽房嗎?”


    他這一說,婉心有點明白過來了,這個風俗她是有聽說過,不過還真沒想起。如今被薛之平提醒了一下,她忐忑了,一時不知怎麽辦好。


    薛之平也不敢勉強,隻看著她,等待迴複。


    此時婉心心裏是無奈的,一個拒絕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卻又要與她同床異夢,而且,還不能拒絕。


    她沒有答應或是不答應,隻是自己默默的去卸妝,然後默認般的自己上床休息去。


    薛之平看著她一聲不吭的和衣而睡,他不安的過去輕問:“我可以上來嗎?”


    婉心心裏最真的聲音是可以的,她願意把自己真的托付給他,從此同床共枕,夫妻恩愛,可一直是他不願意接受她向往的一切,所以,除了配合他演各種戲,她還能做什麽?


    她開始起身往裏麵娜了挪,自己又拿了床被子把自己裹上,然後示意他睡在另一頭,準備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睡一夜。


    薛之平還是心有不安,返迴桌上把交杯酒給倒了,然後爬上閣樓,從上麵打開一扇窗戶的細縫,偷偷看了眼自己屋子外麵的情況,果然是牆根下趴著三四個人,都等著聽他的好戲。


    他不動聲色的關上窗戶,迴到床邊,婉心坐起來問:“你幹什麽?”


    他大方的迴答:“寶貝,累了一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婉心被他這稱唿叫得不好意思,臉一紅,低頭不語。


    他放下床帳,吹熄了燈火,爬上床來,卻並沒聽婉心的另睡一頭,而是在她的身邊睡下,婉心莫名的緊張,用被子又把自己重新的包裹一次。


    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在這個漆黑的夜色裏,聽他很輕的聲音就在耳邊傳來,他又說:“會叫嗎?”


    婉心疑惑地:“啊?”


    聽他仍然重複:“會叫嗎?”


    她不解,反問:“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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