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嗬嗬”一笑:“你不得娶妻陪嫂子去了?陪我幹什麽?”


    他聽了有些生氣,脫口說道:“不是怕你一輩子沒真的嫁出去,好歹我可以娶了你。”


    她聽了愣住,然後看他笑說:“我開個玩笑。”


    她大概感到一點尷尬,說:“我困了,要休息去了。”


    如澤站在原地沒動,她自己迴到屋裏去。


    感情就是這樣,你看上的沒看上你,看上你的你沒看上,都看對眼的又生離死別,都一樣讓人難過。


    ......


    占府大太太滿心等待著薛老爺把人交出來,好不容易等來了迴話卻是薛老爺親自出麵解釋說:“本來占白兩府要的人也與我薛家無幹,薛某不敢阻攔,隻是犬子看上那丫頭了,恐怕她即將成為我府上兒媳,既是我薛家的兒媳還望體諒我不能趕她出家門的難處,我想占大太太也是一府之主,應該通情達理,不至於太為難薛某吧?”


    這話說得占大太太是雲裏霧裏的,薛之平怎麽就看上婉心了?這感情跨度大得讓她一下都反應不過來。


    但這句話也是讓她心涼一截的,把她臉上掛著的笑容都僵住了。


    但她馬上又恢複了笑意,說了句:“薛老爺可真是愛子心切呀。”


    這句話的含義有些讓人費解,薛老爺隻是笑道:“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然後加了句:“雖說那丫頭是被驅逐出府,但畢竟是占家血脈,今後你我可算親家了。”


    占大太太馬上迴答:“既已出府就不是占家的人。”


    薛老爺很從容的迴答:“那從今往後她就是薛家的人了,既是薛家的人她的事自然由薛府說了算,薛家媳婦薛某不管,傳出去也讓人笑話,還望大太太海涵。”


    占大太太聽他一口一個薛家媳婦,這話聽著真刺耳,那丫頭把這個靠山找得可真穩,剛被趕出占府的高門大院,轉身又在薛府商海豪門裏站穩了腳跟。


    她心裏不舒服的說了句:“還是等哪天成了親再說吧,不能薛二少爺看上誰就都是薛府媳婦了,對吧?”


    薛老爺倒也不計較,“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大太太說得對,迴府我就開始操辦婚禮,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既是嫁於薛府,我就應該讓她風風光光的進我那個門。”


    他的這句話讓占大太太心裏更不舒服了,同時也深深的覺得婉心福氣也太好了,若柳彎彎繞繞至死也沒走通的路,她說嫁就嫁,而且聽說薛二少爺現在也不再結巴,長得算是一表人才,真是什麽便宜都讓她占盡。


    這樣一次談話算是不歡而散,隻是誰也不想和誰有正麵衝突,走一步看一步的各自迴府。


    為這事不高興的還有薛府大太太,她就不明白了,死了一個占家小姐,怎麽又冒出一個占家小姐來,占家的人盡生女兒和她作對。


    她也知道自己攔不住薛之平娶妻生子,隻是害怕他一路走得太順利,生下長孫就不一樣了。


    她為這事急的茶不思飯不想,巴不得給自己兒媳婦肚子裏塞一個孩子進去,然後抱出來。


    聽薛老爺迴府來說要擇日給薛之平成親,薛大太太說道:“提親哪家呀?”


    薛老爺是個爽快人,他說:“講究那些幹什麽?喜酒我給辦了,拜堂拜過我們倆,就算是我家的人了。”


    薛大太太心裏暗想著:這是娶妻還是納妾呀?這麽隨便?但見薛老爺拿定了主意,所以沒敢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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