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太太鬥了這麽多年了,希望她長點心了。”三夫人悠悠說著,拿過放在桌上的暖壺抱著。


    雪越下越大,到處都一層厚厚的銀裝素裹,這讓多少交通都癱瘓,阿彪也被封在山裏一時走不了了。


    阿良要做的事很簡單,盯著老徐和白府。果然沒幾日老徐就以家裏有事的借口請假走了。


    老徐這一走就等於帶著阿良找到了阿彪,阿良的處理方法是一邊暗中監視著山裏的一舉一動,一邊鼓動飯館老板的家人告了官。


    阿彪被人從山裏揪了出來,在這個飄著雪的夜晚,大太太的心凍成了零點。她第一次腦子空了,無措到手腳癱軟。


    二夫人在若柳走後第一次心情好到極致,她想象著大太太崩潰到生不如死,她就長長的出了口惡氣。


    還是飛瑤端過茶水,獨自說著:“其實隻要阿彪一個人把事攬了,少爺也可以平安的。”


    像是一句無意的話,二夫人卻被點撥清醒,她趕緊讓阿良過來,把擔憂說了一遍。


    阿良聽得明白,他思慮了一會,說道:“夫人放心,我有辦法。”


    二夫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趕緊問:“什麽辦法,你說說看。”


    阿良說著心裏打的算盤:“想讓阿彪攬下所有的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他的家人恐嚇,如果我們先保護了他的家人然後告訴阿彪,大太太要用他家人威脅他,是我們救了他的父母,隻要他實話實說,他的家人會沒事的,我想他會配合的。”


    二夫人也想不了那麽多了,隻說:“先這樣做了再說。”


    阿良認識他的父母,事情辦得很順利。等到大太太想起為延風爭取最後的希望已經遲了,阿彪在各種壓力下,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把所有能推的全推給延風。


    大太太的天垮了下來,占老爺被震驚到顫抖,不管延風怎樣,畢竟是他唯一兒子,他的延續和寄托,他被重重打擊的人都站不穩了。


    身邊的人忙扶好他叫著找大夫,一時間二夫人三夫人全都趕過來探望,一個個站著一旁緊張兮兮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


    老爺迴過神來看見床邊站滿了人,然後把目光停在三夫人臉上,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果我們的孩子還在的話,我也就多個盼頭,不必這樣上火了。”


    他說的這話三夫人不太在意,二夫人可聽得真真的,生的都是女兒,若婷還就站在他眼前呢,憑什麽她的女兒就抵上一個兒子了?十八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恨恨的想著:那孩子是真該死。


    現在想起來不就是算命先生那幾句話說得好聽嗎?也許是三夫人串通讓他那樣說的呢?人都死了老爺居然還信那些鬼話。


    二夫人心裏不高興著,老爺已經坐起來了,讓人全都退出去,他亂糟糟的心情不想再看這亂糟糟的場麵。


    所有人都退下,他叫來平時自己身邊的人問:“有什麽辦法嗎?”


    所有人都緊鎖眉頭無能為力,還是阿良敢開口說道:“事情鬧得太大了,所有人都盯著這件事,我們無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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