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為什麽你身上會有這些印記?”楚炎曜喃喃自語。


    鳳翎卻感覺渾身的血液凝固,她想質問帝沅,她究竟犯了什麽樣的錯,要讓她來承受這些?


    一次的死亡不足以刻骨銘心?還要將她剝皮拆骨才可以償還是嗎?


    “帝沅!我殺了你!”憤怒和心疼以及巨大的悲傷直接席卷了楚炎曜整個人。


    他心心念念護著的人,他連一根手指都來不及碰,可是卻被別人這般糟踐,楚炎曜抱著同歸於盡的心,直接朝著帝沅衝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他釋放出魔力,後頸部就狠狠一痛。


    “師尊···”強烈的精神衝擊之下,楚炎曜隻來得及嗚咽著叫了那麽一句。


    “我和天帝的恩怨,你不該插手,哪裏來的迴哪裏去吧。”


    昏迷的最後一秒,楚炎曜隻看到了鳳翎毅然決然朝著帝沅走去的身影,也聽到了這麽一句,可僅僅是這麽一句,就足以讓他肝腸寸斷。


    帝沅背對著鳳翎,麵上僅剩的血色全無。


    望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往日的風華絕代已經不在,他在顫抖,肉眼可見的顫抖,鳳翎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在害怕。


    “帝沅,我會死是嗎?”鳳翎表情平靜得可怕。


    帝沅喉結滾動得厲害,唇瓣微微顫栗著。


    何止他自己的靈魂不全,鳳翎的靈魂更不全,他一點一點的拚湊起來,再一步步送她曆練,就為這最後一步。


    可到頭來,他竟然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真後悔認識你。”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漸漸握成拳,鳳翎的身子止不住的開始顫栗。


    “我要是不做這些,你迴不來···”帝沅閉了閉雙眼,喉嚨幹澀得生疼。


    “花瑾白,我夫君,你們是什麽關係?”鳳翎沒有興趣聽他講他對自己的深情,若非在這世上還有顧忌,她早就同帝沅決一死戰了。


    帝沅終於轉過頭看她,那雙同花瑾白如出一轍的臉蛋再次出現在她眼中,是她愛人的模樣,對著這張難以訴說愛意的臉,她生不起半分恨。


    “你這麽聰明,早該猜到的。”帝沅唇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


    【主人,五位小主子,都是天帝的分身。】008突然開口說了那麽一句。


    ·····


    先是沉默幾秒,再是呆愣半響,鳳翎眼神複雜,長久以來的不安終於有了解釋。


    “我的身份你應該清楚,天生的血脈壓製,他們不會是我的對手。”帝沅早已沒了最初的狼狽,說完這句話,他再次看向鳳翎的眼神已經從愧疚變成占有。


    “你遲早要迴歸神界,鳳翎,這是你的命···”


    命?嗬··她鳳翎從來不信命。


    厭惡。


    沒由來的,鳳翎的心中徒然升起這麽一股情緒。


    別過臉,手中的神劍憑空出現。


    嗓音微寒,劍端直指帝沅眉間:“既如此,帝沅,戰吧!”


    “肉身和靈魂相生相克,我死了,他們照樣活不了。”帝沅眉間染上一層戾氣。


    為了幾個人不是人,神不是神的東西,鳳翎,你竟要同我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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