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豹聽了衝著所有人一擺手。


    “弟兄們,咱們進院子吃點兒東西去吧,一會兒萬一有什麽事兒的話,咱們怎麽也不能餓著肚子吧?”


    眾人聽了紛紛跟著曹秋豹跑進了院子裏。


    段無極望著鐵牛問:“鐵牛哥哥,怎麽沒見那三寨主呀?那小子人呢?他娘的怎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呀!”


    鐵牛聽了笑道:“是呢,這小子他娘的跑哪去了?不要緊,要不咱們叫過幾個他們的人過來問問?這樣咱們不就知道了麽。


    兄弟,你在這兒等著,我弄過幾個人過來問問吧。”


    鐵牛跑過去,衝著跪在地上的人群用棍點指。“你、你、你,你們五個小子都過來。


    別他娘的磨磨蹭蹭的了,你們要想找死的話盡管吱聲,我會痛痛快快地打發你們上路的,省得你們跪在地上受這份活罪。”


    幾個人現在早就嚇破了膽了,知道這些人都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剛才段無極連殺那五個人的動做早就把他們嚇壞了,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呀。


    現在見鐵牛用棍點到自己,頓時那腦袋門子上的汗就滴滴噠噠地下來了。


    幾個人來到段無極的麵前嚇得趕緊跪倒了。


    “好漢爺爺,我們都錯了,隻求好漢爺爺今天高抬貴手,可千萬饒了我們這條性命吧。


    以後我們一定改良從善,再也不敢幹這勾檔兒了。”


    段無極望著幾個人微微一笑。


    “這麽說你們幾個人是不想死了?”


    “那是呀!好漢爺爺,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死了就變成一灘爛肉了,什麽都不知道了,誰願意死呀?


    好漢爺爺,我們知道你心慈麵軟,一定不會趕盡殺絕的,一定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的。


    迴了家我就在我們家的祠堂裏給你立個活人神牌,我天天給你磕頭,感激你的不殺之恩。”


    好麽,這幾個小子現在淨揀那拜年的話兒說呀,生怕一時不慎弄丟了性命。


    畢竟人最寶貴的是生命呀,他屬於我們每個人隻有一次呀,這要把性命丟了,一切不就吹燈拔蠟了嗎!


    段無極望著幾個人笑眯眯地說:“知道我剛才為什麽把那幾個人活宰了嗎?”


    幾個人聽了眨了眨眼睛。


    其中的一個小子往前爬了半步說:“好漢爺爺,我猜出來了。”


    “噢?猜出來了說說。”


    段無極饒有興趣地說。


    “好漢爺爺,你是不是猜疑這幾個人是內線呀?你猜疑你們住這家客棧的消息是他們幾個人報的吧?因此你才要了他們的性命,好漢爺爺,我猜的對不對呀?”


    段無極聽了哈哈笑。


    “小子,你也太聰明了,怎麽?難道剛才我殺錯了嗎?”


    “好漢爺爺,你沒殺錯,這事兒的確是這幾個人報的,當時他們報的時侯我還在場呢,這幾個人確實該殺。


    殺的好,若沒有他們這幾個小子,我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悲慘竟地呀,都是這幾個人害的。”


    這小子越說越氣憤。


    段無極望著幾個人說:“我來問你們,現場怎麽不見你們的三寨主呀?他人呢?”


    “迴好漢爺爺的話,剛一打交手仗,我們的三寨主一見情景不妙就他娘地早早地溜了,誰知道他跑到哪去了呀!”


    “那你們知道他的底細嗎?他是哪人呢?他又能跑邢哪去呢?”


    “那誰知道呀?反正我們的三寨主不是本地人,他好象是那河南人吧,這個我們還真說不準。誰知道他們能跑到哪裏去呢!”


    “那你們的山寨現在在哪呢?”


    我們的山寨在這西南方上,離這兒也就是個十五六裏地,在一個不太大的小孤山上。


    “你們來的時侯山上丟下了多少人看守山寨呢?”


    “也就丟了十幾個人吧,其餘的人都跟著大寨主與二寨主下山了。”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嗯,剛才你若沒說慌的話,今天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今天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咱們也沒冤沒仇的,你們幾個在一邊站會兒吧,畢竟光脆著腳會麻的。”


    “多謝好漢爺爺,其實我們的腿早就跪麻了,隻是我們見了你就怕,因此才不敢亂動。”


    這幾個小子說著站了起來,規規距距地站在一旁不敢亂動了。


    時間不大,那縣令就領著二十幾名捕快騎著馬趕到了,這些人往現場一看,也被眼前的血腥場麵嚇傻了。


    “我的娘哎!死了這麽多的人呀?這場麵也太慘烈了吧。”


    這縣令鎮靜了鎮靜,望著段無極幾個人笑道:“你們就是那靠山王爺的部屬吧,今日把這股山賊平了,本縣萬分感激呀。


    這幫家夥,他娘的盤踞本縣的地盤內,讓本縣的稅款都沒辦法收上來,這下本縣境內就太平多了。


    上差,本縣一定寫呈子給那老王爺,感激他的軍隊在本地平亂。”


    段無極見了衝著院子裏高聲喊道:“曹大哥,快出來下,那知縣大人現在到了。”


    曹秋豹聽了立刻從院子裏跑了出來。


    這曹秋豹來到縣令麵前雙手一抱拳。


    “知縣大人,曹秋豹跟你見禮了。”


    說著,曹秋豹從腰間拿出了一塊腰牌遞了過去。


    這腰牌是身份的標誌呀,上麵記載著身份職務等信息,縣令仔細看了一會兒又還給了曹秋豹。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旗牌官大人呀!曹旗牌,你看這叛也平了,你看這幫小子怎麽處理呢?”


    曹秋豹聽了笑道:“這幫小子肯定都不是什麽好人,若送給那老王爺的話,處理方法十分簡單,那就是個殺字。


    老王爺最痛恨這些人了,如果把這些人都送過去的話,恐怕一個活著的都不會有呀,不信咱們倆就打個賭。”


    縣令聽了笑道:“曹旗牌,你說的太對了,我為官多年,我還不了解老那王爺的性格麽?


    這些人送到他那兒去就是送死,真是一個也活不了呀。”


    地上跪的這幫子人聽了立刻徹底地絕望了,哎,沒想到跪了半天跪出來了這麽個結果。


    每個人都爬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那個淒慘勁就別提了,周圍的百姓見了也是一捂臉呀。


    這,這也太慘了吧。


    段無極見了笑道:“你們這幫小子,你們好端端地在那兒笑什麽呀?這有你們的什麽事兒呢?”


    “啊?我們這是笑呢麽?你看不出來我們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呢嗎?”


    這些人聽了不住地往地上叩頭呀。


    “好漢爺爺,你真是個大好人呀,你一定得救救我們呀!你肯定有辦法的,我們知道你是那大善人呀!你們可千萬別把我們送給那老王爺呀。


    那老王爺才狠呢,那可真是殺人不眨眼呀!


    幾位軍爺,俗話說送人一活,不送人一死呀!


    我們的家中還都有爹娘呢。你們就積點兒德吧!”


    鐵牛聽了一陣心煩。


    “他娘的窮嚎喪個什麽勁?早幹什麽去了?現在他娘的裝可憐,晚了。


    你們參加這土匪組織,這可是死罪呀,我看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們的性命,這叫人不和死,船不知爛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鐵牛哥哥,你嚇唬他們幹什麽呀?你看人家哭得的那個可憐勁呀,那有多可憐呀!


    人應該有善心,他們若有心向善,若痛改前非的話,咱們今天就給他們一次生的機會吧。”


    好麽,這段無極現在倒裝起那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來了,剛才那揮劍殺人的勁頭兒早就沒了。


    眾強盜一見,一個勁的給那段無極磕響頭呀!


    “還是這個菩薩心腸善啊,善人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呀,我們一定痛改前非,做個好人呀!”


    段無極望了望那縣太爺說:“縣令大人,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放他們一條生路呀?這也算咱們做了一件大善事吧。


    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縣令聽了眨了眨眼睛說:“那你說想什麽辦法放了他們呢?要知道,這要讓上逢知道了,這個可是犯大罪的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那你為什麽讓上逢知道呢?把他們弄迴去,審一審,讓他們的家屬花兩個錢去贖人不就完了嗎?


    這有什麽難的?不是這幫子土匪影響了你的稅收了麽,讓家人的家屬給你補出來不就完了麽。


    不過,縣令大人,你可千方別獅子大張口呀,這要弄出點兒什麽事兒來你可自己擔著呀!”


    那縣命聽了心中一陣狂喜,心說:想不到今天我的好運來了,這麽多的人犯呀,這不也能發一筆不小的財麽。


    這縣令衝著段無極一拱手。


    “多謝大人教我,我知道怎麽做了。”


    這縣令心中高興,衝著兩個捕頭與眾鄉親們說:“橫行咱們縣的這股土匪現在平了,你們將這些死屍弄到亂葬崗子上都埋了吧。


    本縣迴去就寫告示,告訴全縣民眾,這股土匪平了,人們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了。”


    段無極望著曹秋豹說:“曹大哥,你帶上二十名弟兄,夥同這縣裏的幾個捕快,到那土匪的老巢去一趟吧,看看那兒還有人員呀,有的話一塊兒抓迴來交給縣令大人吧。


    沒有的話那就算拉倒,我估計那幾個土匪早他娘地跑了,跑了就算了,還過家三夥四的東西恐怕留下的也不會少嘍,收拾收拾就交給這縣令大人處理吧。


    當然,有弟兄們看上的小玩意,也可以讓弟兄們拿著,畢竟大家誰也不太富裕。”


    鐵牛聽了笑道:“曹大哥,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有什麽事兒我還可以給你幫個小忙兒。”


    曹秋豹聽了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兄弟,有你前去,一切事兒就解決了。”


    那縣令聽了對一個捕快頭兒說:“武都頭,你帶十五個人和曹旗牌長他們的人一塊兒前去吧,我在這兒,你們要早去早迴。”


    那姓武的都頭衝著縣令一拱手。


    “是,屬下領命就是。”


    這武都頭用手點指。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人跟我前去吧。”


    曹秋豹望著段無極說:“這讓誰帶咱們前去呢?咱們又不認識道兒。”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土匪聽了站起身來。


    “大人,我願意領你們前去,我願意以此來贖迴我的罪孽。”


    “好,就讓他來帶路吧。”


    段無極望向縣令大人。


    “縣太爺,這小子你看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這次他如果領著弟兄們前去的話,一旦事情辦成的話,不如當場就將他放了吧,那贖金我看就免了吧。”


    那縣令聽了點了點頭。


    “兄弟,你即然開口了,你這個麵子我還是要給的,武都頭,他如果領著你們順利領到了他們的土匪老巢的話,你就當場將這小子放了吧,他就不用帶迴來了。”


    “是,屬下遵命就是。”


    這個小土匪一聽喜出望外。


    爬在地上一個勁地給那縣令與段無極磕頭。感激的淚水都流了下來。


    “謝謝,謝謝你們給了我這個贖罪的機會,我一定盡心盡力地給你們帶路的。”


    段無極見了一擺手。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吧。


    不過,小子,我告訴你,這次的生死全在你自己的手裏呀,你若要什麽滑頭的話,後果你自己清楚。”


    鐵牛聽了笑嘻嘻地說:“他若敢耍滑頭的話,那我們也不用把他帶迴來了。”


    這小子望著鐵牛脖子後邊直冒涼氣呀!心說:不帶迴來了?那不是當場就殺了麽?


    我的乖乖,我可不敢耍什麽滑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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