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往西南進發,不久就進入了關中平原,隻見這裏的景色與西山大不相同,隻見這關中平原田野片片蔥綠,早開的杏花早已經開滿了枝頭。


    田中的農民披著蓑衣戴著鬥笠正在田中忙碌著呢,牧童騎在牛背上吹著笛子放著牧,整個原野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這裏的都市之繁華,景色之清秀自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段無極與鐵牛騎在馬上一邊前行一邊欣賞著這野外的景色,心中那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


    兩個人一路之上饑餐渴飲,曉行夜宿,經過五六天的時間,兩個人終於到達了京城。這長安城是全國最繁華的大都市,戶口百萬,那是熱鬧非凡。


    隻見這長安城中繁華異長,騎馬坐驕川流不息,買賣鋪戶一眼望不到邊,達官仕女閑逛於街,小商小販延街吆喝,士農工商各忙各的。


    歌女青樓輕聲唱,文人酒樓高吟詩。賣藝街頭論刀劍,店鋪夥計緊吆喝。


    段無極與鐵牛在城市的邊緣地帶找了家客店住了下來。


    段無極望著鐵牛說:“鐵牛哥哥,咱們在這兒玩個三天兩天的就去那通天觀吧,這個地方物價如此之貴,恐怕咱們這倆的錢也消費不了幾天的。”


    鐵牛看了段無極一眼說:“兄弟,知道咱們的錢少,你還張羅著將咱們的三十兩銀子送給那老道?


    你就不吱聲兒,他能將咱們怎麽的?咱們又不欠他的,他還能搶咱們的不成?


    再說了,咱們管他吃管住的已經夠意思了,他還要咱們怎麽樣?”


    段無極聽了笑道:“哥哥,你這麽想就錯了,人誰沒有難住的時侯?咱們幫他一把,他能忘了咱們的好處麽?


    再說了,咱們不救人於危難之中,又怎麽取那俠義之道?哥哥,你說呢?”


    鐵牛翻了下眼皮說:“行了、行了,反正我說不過你,你就看著辦吧,反正我都聽你的。


    好了,吃了飯咱們趕緊休息吧,趕明兒咱們還逛街呢。”


    兩個人吃了晚飯,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的早晨,兩個人早早地吃了早飯,步行著在街上閑逛。


    隻見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川統不息,騎馬坐轎的來往不斷,提籃挑擔的你來我往,推車的腳夫忙於生計,乞丐拿棍兒延街氣討,花枝招展的妓女隨街攬客。


    段無極與鐵牛混跡在人流之中慢慢地往前行走,一邊行走一邊觀看著這城市繁華的景象,不一會兒倆個人就來到這長安城有名的朱雀大街之上。


    這大街上繁榮極了,見隻滿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倆個人閑逛了半天,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兒東西,段無極付了飯費,鐵牛小聲對段無極說:“兄弟,你看這麽多人,這整天介這樣閑逛有什麽意思?不如咱們現在就迴去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鐵牛哥哥,這才剛半天了你就逛夠了?


    咱們好不容易來下京城,不如多逛會兒吧。”


    “行了,行了,就咱口袋裏的這倆小錢兒,整個兒一個窮逛。咱們就比那乞丐強那麽一小點,這滿大街的瞎溜達有什麽意思?行了,咱們別在這兒閑逛了。”


    “那咱們現在往哪兒玩去呢?”


    段無極想了想跟牛鐵商量說:“哥哥即然你不喜歡熱鬧,要不咱們找一個廟宇或寺院什麽的逛逛行不?”


    鐵牛聽了點了點頭。


    “行,那咱們就去那寺院逛逛吧,就著咱們也上他幾柱香,以保佑家人的平安。哎,兄弟,那寺院在哪兒呢?咱們上哪兒去找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這有何難?咱們鼻子下邊不是有嘴麽?咱們不會打聽呀!實在不行,咱們雇上一輛馬車,拉著咱們去不就行了麽?”


    倆個人走到路邊問一位賣菜的老者說:“老人家,我們打聽一下,這長安城中離這兒最近的寺院在哪兒呢?我們打算過去逛逛。”


    老頭兒一聽口音笑道:“二位客官,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離這兒最近的寺院嗎就是臥佛寺了,這個寺院可有名兒呀,每天香客不斷,那裏有得道的高僧,占卜占的非常靈驗的,嗯,你們順著這條大街一直往西走,再有個八九裏地就到了。”


    兩個人一聽高興極了,立刻辭別這老者,向前急匆匆地走來,不一會兒倆個人就走沒了影子了。


    兩個人往前走的約麽快到了,兩個人又找了個行人打聽了一下,那行人笑嗬嗬地往前一指。


    “嗯,在有個一裏來路,道北邊的那個高大建築就是臥佛寺了,那門前上香的人可不少呀,一眼就看見了。”


    倆個人一聽可高興壞了。這臥佛寺終於到了眼前了。


    從個人又往前走了一裏來路,兩個人終於望見那臥佛寺的大門了,鐵牛望著眼前的屋舍對段無極說:“兄弟,你看這路上的行人少多了,這買賣鋪戶也稀了,是不是這地方快出城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這寺院哪有建在市中心的?可不都建在這城市的邊緣地帶唄,不讓你建在城市外邊就不錯了。走吧,咱們趕緊過去吧,太晚了可就不好了。”


    倆個人加快腳步直往前走,不一小會兒,兩個人就走到了臥佛寺的大門前。


    兩個人抬頭一看,嗬!好大的寺門,隻見這寺門高聳,足足有三四丈高,紅漆的寺門上邊釘著幾排銅釘,每個銅釘都象小人手那麽大,這大門上的銅釘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輝,亮閃閃直奪人的二目。


    段無極與鐵牛拾階而上,隨著入寺的人流走進大寺,隻見裏邊是一個大院套,靠北邊一排房子是那正殿,東西廂房是那偏殿。正殿的房子高大而威嚴,大殿的正房敞開著,不斷地有善男信女從殿中進進出門。


    大殿中時而傳來僧侶的念經聲與木魚兒的敲擊聲,鐵牛與段無極隨著人流進入大殿中,隻見正殿的正當中斜臥著如來佛祖的泥塑像,佛祖斜臥在塌上手撚念珠,麵帶微笑盯著手中的念珠,象沉思,又象在念佛。


    在佛祖的腳旁,十幾個僧人正在咿咿呀呀念著經,佛祖的胸部放著個高大的香爐,爐中插滿了燃燒著的香,在西邊佛祖的頭部,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和尚正在給人們抽簽占卜,那裏圍了不少的人。


    段無極與鐵牛各買了一把香點燃插在了香爐之內,然後兩個人也學著旁邊人的樣子跪了下來。


    倆個人嘴裏小嘟嚷著許著願,許完願後兩個人站了起來。


    段無極一拉鐵牛的衣服,小聲地說:“鐵牛哥哥,走,咱們也去抽個簽吧。”


    鐵牛聽了在段無極的耳邊小聲說:“兄弟,你怎麽相信那個?我跟你說,其實那都是騙人的,那老和尚通過察顏觀色騙人們錢的。


    咱們有錢還不如在外邊多買幾張大餅卷肉吃呢。”


    段無極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鐵牛哥哥,你說咱倆這寺門都入了,哪還會在唿那倆個小錢兒?靈就靈唄,不靈就當取個樂兒,哥哥,你說呢?”


    鐵牛聽了實在沒辦法,跟好跟著段無極往前湊合。時間不大,就輪著段無極與鐵牛了。


    老和尚抬眼投望了段無極與鐵牛一眼說:“二位施主,你們抽個簽呀?”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嗯,大師,我們這次出門抽個簽問一問吉兇。大師我們抽個簽吧。”


    老和尚望了望二人,把手中的竹筒晃了兩晃,然後把竹筒拿到了段無極的麵前。


    “施主,請抽簽吧。”


    段無極搓了搓手,伸手從竹簡裏拿了一個竹簽交給了老和尚,老和尚看了哈哈大笑。


    “二位施主,你這是上上簽呀!二位施主,我觀你這簽,不出兩日之內,你們一定會得遇貴人,不信你們就走著瞧。你們這次出門機緣可不小呀,二位施主,祝福你們了。”


    段無極聽了嗬嗬一笑。


    “老師父,不瞞你說,我們是外地人,在這京師我們一個人也不認識,哪裏來的什麽貴人?”


    老和尚聽了笑道:“小施主,你別看這個,到時侯你就知道了,這就叫天機,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天機要受天罰的,我看你們的貴人就在眼前,不信你就走著瞧吧。”


    段無極給了掛禮,然後和鐵牛一起往外走,出了大殿,鐵牛笑嗬嗬地說:“咱們的貴人在哪兒呢?哪怕碰上個熟人請咱們吃一頓也是好的。


    我看他這簽就是蒙人的,也就是想辦法蒙兩錢也就完事。


    不過呢,咱們抽的是那上上簽,讓咱們樂一樂也就值了。


    兄弟,你看這天馬上就黑了,咱們也該迴店去了,在這兒待著他們又不管飯吃。”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鐵牛哥哥,我看這樣就挺好!無論遇不遇貴人,花錢賣個好心情就行,走吧,咱們還是趕緊迴店去吧。”


    說著,兩個人邁步走出了臥佛寺的大門,此時天就快要黑了下來了,燒香的善男信女走的也差不多了。


    兩個人抬頭一看,隻見臥佛寺的門前圍了十幾個人正在吵吵呢,兩個人見了忍不住止住了步腳。


    隻見不遠處十幾個頭上疏小辮的外族人圍著一個十七八九歲的小夥正在嚷嚷呢,雙方正吵的不可開交。


    段無極一看這架式,知道雙方要打架,段無極一拉鐵牛。


    “哥哥,反正咱們現在也沒什麽事兒,不如咱們過去看看去吧,如果真打起來,那個小夥兒恐怕要吃虧的。”


    鐵牛聽了笑道:“這又沒有咱們的事兒,打架他吃他的虧,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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