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段延慶立刻開始張羅殺豬宰肉,一家人忙裏忙外的忙個不停,中午時分,米麵店的老板就把米麵推了過來,段延慶與段長生又張羅著將米麵都缷到了屋裏。


    段無極沒什麽事兒則牽著自己新得的戰馬一邊放馬一邊練武。


    天黑以後,裁縫店的老板就將新做好的衣服送了過來,一家人穿上新衣服,高高興興地吃了頓豬肉大餐。


    三天以後,段無極穿上新衣服、騎上自己心愛的白馬直奔段家集三祖爺爺的家中奔來。


    等進了三祖爺爺家,隻見那鐵牛早就來了,那鐵牛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跟三祖爺聊著天呢,三祖爺爺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跟那段鐵牛說著閑話。


    段迎春也坐在了旁邊的一個小橙子上不時地插著言。


    段無極跳下馬來,將牲口栓在了楊樹上,然後邁步走了過來。


    三個人見了連忙跟段無極打招唿。


    “無極呀,過來了呀,趕緊坐。坐,坐,坐。”


    段無極隻好從旁邊揀了塊磚頭坐了下來。


    三祖爺爺笑嗬嗬地望著段無極說:“無極呀,聽說這二十多天裏你們發了筆大財?怎麽也不跟祖爺爺說說呀?”


    段無極一聽就知道是那鐵牛說的。


    段無極衝著三祖爺爺嘻嘻一笑。“三祖爺爺,發什麽大財呀!這二十多天裏不就是拚了性命掙了這麽倆小錢麽?有什麽值得可說的?”


    段迎春聽了笑道:“爹,你聽無極這小子口氣多大呀!不就是二十多天掙了那麽倆小錢麽,那可是白銀二百兩呀!”


    三祖爺爺望了段無極一眼笑道:“迎春呀,你看無極這小子是池中之物嗎?


    這小子從我認識他,他就表現的這樣,以後說不定你們還指望著這小子呢。


    這區區二百兩銀子對於他來說或許還真算不了什麽。


    你可不能用咱們莊稼人的眼光兒來看待呀。


    無極,快坐吧。”


    段無極坐在半頭磚上,望著三祖爺爺說:“祖爺爺,你也太高看我了。


    無極不過是一個鄉野放牛郎而己,哪有那麽大的造化?”


    三祖爺爺聽了笑著搖了搖。


    “是龍是蟲過幾年就知道了,咱們不必爭論這個。


    哎,無極呀,你這有了錢了還放不放牛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放呀,不放牛我幹什麽去呀?總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吧。”


    三祖爺爺聽了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從今天起你們還接著放牛吧,這陣子農活兒忙,所有的牛都使瘦了,這賣的話掉不少價錢呢,等你們放它們一兩個月咱們再賣吧。育肥了咱們也多掙幾個錢。”


    段無極聽了笑道:“誰說不是呀!等賣了這批牛,來年咱再買小牛犢兒。


    哎,鐵牛哥哥,你不打算放牛了嗎?”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兄弟,你說你都放牛,我能不放麽?再說了,我還想著一也放牛一邊跟著你學武藝呢。


    我這兩下子我自己知道,這次外出如果不是你罩著我,說不定我還會連命搭上呢,哪有什麽機會掙錢?


    兄弟,哥就跟你混了,反正你幹什麽我幹什麽,兄弟,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呀,哥哥跟著你保準沒虧吃。


    別人的話俺鐵牛一概一聽,俺鐵牛就聽你的。”


    三祖爺爺聽了對段迎春說:“去,讓廚房多做點兒幹糧,吃了飯讓他們放牛去吧。”


    段迎春聽了立刻站起身來,笑眯眯地向廚房走去了。


    吃了早飯,鐵牛背著幹糧,倆個人踦著馬趕著牛群直奔村外走來。


    二人將牛群趕到青草最多的地方,然後兩個人又開始了練武。


    段無極練劍,牛鐵練棍。


    等耍吧累了,兩個人就開始拿出幹糧來吃,吃飽了,兩個人又開始對練拳腳的功夫,一直折騰到天黑,倆個人才趕著牛群迴家吃飯。


    兩個人一放牛就是二個來月,這兩個來月,兩個人那是起早貪黑不辭辛苦呀!


    眼看著天氣一天天地轉冷,可放的牧草越來越少了。


    這天傍晚迴來,隻見三祖爺爺正笑嗬嗬地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等著呢。


    段無極與鐵牛見了趕緊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祖爺爺,怎麽今天出來了?這大冷的天,不怕凍著呀?


    來,我扶你屋裏去吧。哎,鐵牛哥,把這牛群轟牲口棚裏去吧。連這兩匹馬也栓好。”


    鐵牛聽了嗬嗬一笑。


    “兄弟,你就放心吧。”


    段無極衝著鐵牛一樂,然後扶著三祖爺爺直奔屋裏走去。


    來到屋裏,段無極扶著三祖爺爺坐好。


    段無極笑嗬嗬地問:“祖爺爺,有什麽事兒麽?”


    “無極呀,你看這天氣越來越冷了,牧草也不好找了,我打算明天把這牛群轟到太原府裏賣了去,這樣你們也好過個痛快的冬天,你以為如何?”


    段無極聽了笑道:“好呀?沒了牛群我就可以專心迴家練武了,這是件好事兒呀。”


    “嗯,即然你同意了,我看你明天就別去了吧,讓你二爺爺他們幫你將牛賣了吧。迴來再把錢還你。你看怎麽樣?”


    段無極點了點頭。“三祖爺爺,我看你們明天賣牛帶上鐵牛吧,讓他跟著去最好,有他在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三祖爺爺聽了點了點頭。“嗯,無極呀,你跟我想一塊去了。咱們就這麽辦了,這事兒我安排吧。咱們還是吃飯去吧,今天我特意囑咐他們做了點好吃的,走吧。”


    吃過晚飯,段無極立刻向三祖爺爺一家人告辭,騎著馬迴了自己的家。


    段無極拴好牲口喂好,然後又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練起了拳腳,直到後半夜,段無極才迴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段無極就在院子裏就練起了劍法,直到段延慶過來轉圈時才看到了他。


    “無極什麽時侯迴來的?你不去放牛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今天三祖爺爺就讓人將牛群賣了,我不用去了。”


    段延慶聽了大喜。“行呀,賣了更好,也省的你娘天天想你,哎,無極,待會兒過去吃飯去呀。


    我讓你娘給你做點好吃的。”


    說著段延慶轉身走了出去。


    太陽升起老高的時侯,段無極才結束了煉武轉身迴了家。


    一股香味直衝鼻子,柳菜花看著二個來月沒見過的小兒子高興地說:“二蛋,趕緊坐下,娘給你做好吃的了,趕緊坐下吃吧。”


    一家人吃了早飯,段無極仍迴自己牛棚的院子裏繼續練武。


    天色將黑之時,那段迎春喜滋地將賣牛的錢親自送了過來。


    段迎春對段延慶說:“大侄子,今年咱們可發大財了,這十多頭牛一共買了紋銀二百0六兩,除去本錢及各種花銷怎麽也得賺他一百多兩沒問題吧。


    這下咱們倆家的生活可以改善改善了。


    哎,大侄子,你倒是打開數數呀!”


    段延慶聽了笑道搖了搖頭。


    “二叔,咱們誰跟誰呀?數什麽呀數?”


    段迎春見段延慶真得不數,連忙起身告辭。


    段延慶將他送出去了很遠才哼著小曲兒轉身迴來了,那高興勁就甭提了。


    此後的兩個多月裏,段無極每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從每天的早晨一真煉到深夜,每天除了吃飯、喂喂馬就是練武。


    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日夜段煉,段無極的武功得到了明顯的提高。


    這天上午,段無極練武煉累了,剛想迴家裏找塊饃吃。


    突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跑了過來。


    “無極兄弟,哥哥看你來了,兄弟,可把哥哥想死了。”


    段無極聽了紐頭一看,隻見六匹戰馬絕塵而來。


    跑在最前邊的是一匹棗紅馬,馬鞍橋上端坐一人,火紅的頭發在照光的照耀下閃著紅光。


    段無極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那赤發靈官單通單雄信嗎?


    段無極見了可高興壞了,連忙緊跑幾步直衝那單雄信的戰馬跑了過來。


    那單雄信見了立刻滾鞍下馬,一把拉住段無極的手說:“兄弟,近來可好?”


    段無極聽了笑著點了點頭。“托大哥的福,一切都好。大哥,隨我進家吧。”


    那善雄信一邊牽著馬往裏走,一邊把身邊的幾位隨從一一給段無極紹介。


    “無板兄弟,這幾位都是我的幾位家人,這位叫單福,是我八裏二賢莊的管家。


    單福呀,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段無極,咱段兄弟。你可要看清楚了。”


    段無極一看,隻見這位三十多歲,白靜的臉,微微有點小黑胡兒。


    是個文弱的書生打拌,渾身上下一身青衣服。


    段無極見了趕緊躬身施禮。“段大哥,無極給你施禮了,以後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求你一定多加擔待呀。”


    那單福聽了哈哈一笑。“兄弟,咱們誰跟誰呀?沒說的,沒說的。”


    接著,那單雄信又將後邊的四個人一一給段無極做了介紹。


    “這幾位也是我的家人,這位叫單軸、這位叫單麵、這位叫單段、緊後邊的那位胖子叫單球兒。”


    段無極聽了一笑,心道:這起的什麽倒黴名子呀!


    段無極緊走幾步一一跟他們相互見禮,然後領著他們直奔家中走來。


    那段家莊的鄉親們見了紛紛露出了羨慕之色。


    “瞧見沒有,這段延慶家來當官的了,我看這小子要走狗屎運,這要發達起來了。哎,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人交了好運,擋都擋不位。”


    “哎,人家來當官的跟你沒關係吧。你羨慕個什麽勁呢?”


    段無極哪聽這此風言風語呀,領著一行眾人直奔家中走來。


    剛進院子,那段無極就高聲喊道:“爹、娘,快出來呀,咱們家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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