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燕今天也穿了一身淡黃『色』正裝，美麗的高跟鞋隨著腳步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陳希妍與秘書小朱的相互調笑也隨之畫上了句號，不過這麽一來，先前尷尬怨懟的心情也都煙消雲散了，陌生感也迅速消失了，新的平衡與默契正在逐漸形成。
輕鬆的嬉笑怒罵，卻可以搭接起最有效的熟悉與溝通渠道，這才是陳希妍歪樓的目的所在。
方知舟雖然一句話也沒『插』上，隻是成為兩人的擋箭牌，卻在不斷擋子彈的過程中迅速拉近了雙方的心理距離。再說了，也不是什麽人都有這個當擋箭牌的資格。
陳希妍看著粉臉含笑的聶曉燕走了進來，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笑道：“曉燕的耳朵還是像兔子一樣靈敏，離了八百米都能聽清楚。”
然後轉頭對朱若文說道：“既然聶總來了，你去請同仁製『藥』的高明傑先過來吧！”
接著，陳希妍又向兩人簡略介紹道：“高明傑，同仁製『藥』海晶分廠的生產廠長，四十五歲，醫『藥』學博士，有經驗有能力有團隊，經獵頭公司介紹，對我們長生製『藥』很有興趣，競聘職位是長生製『藥』總經理。”
方知舟皺了皺眉頭，問道：“我的意思是這些核心位置先由你兼著，原來打算讓學委當技術總監，可是學委更打算專心於生物製『藥』實驗室的工作，也就作罷。”
“我們這次不是隻打算在生產經理和技術總監方麵招人嗎？現在就將這種核心崗位放出去，會不會埋下什麽隱患？我覺得最好還是聘請合適的人協助你開展工作，等打好基礎再逐漸放權更加妥當！”
陳希妍解釋道：“雖然是這樣說，但人才難求，我的意思是先見見，再好好談一下！”
很快，也就這麽兩句話的功夫，朱若文就從隔壁的會客室把高明傑請了過來。
高明傑一副整齊的板寸短發，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給英俊的麵孔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一進屋就衝方知舟伸出手，笑道：“您一定就是方董了，很榮幸能得到方董接見！”
方知舟的臉上也掛上笑容，與高明傑握了一握手，然後說道：“不客氣，也很感謝你對長生集團的信任與支持！”
朱秘書分別介紹了陳希妍和聶曉燕的身份：“這位是我們長生集團的總經理陳女士，這位是我們長生集團的副總經理，生物製『藥』實驗室主任聶女士。”
相互認識之後，幾人就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高明傑信心滿滿的開始了自我介紹：“我的簡曆想必各位領導都有所了解，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相互深入的交流一下看法！”
“我仔細的了解了一下長生集團在網站上發布的信息，貴公司的抱負很大，資金實力也非常雄厚。但在製『藥』這個領域，恕我直言，貴公司除了雄厚的資本，其它什麽都沒有！”
“而我，在同仁製『藥』工作了二十年，其中在海晶更是工作了近十年，在技術、生產、管理各個方麵都有豐富的經驗。”
“同時，我還有一個完整的技術與管理團隊，掌握數十項中『藥』製劑的核心技術。以貴單位的背景，想必可以依照這些技術迅速開發出同類『藥』劑並拿到生產批文。……”
“我可以帶領團隊整體加盟長生集團，這樣才是資本加技術的完美結合，必然可以讓長生集團在製『藥』領域快速成長為一流企業，再配合相應的營銷團隊，可以成為長生集團最大的利潤增長點！……”
“所以，我希望能在方董的領導下，協助您管理好長生製『藥』，您給我舞台，我迴報您未來！”
方知舟不置可否，問道：“除了總經理的職務外，對待遇有什麽期望？包括你的團隊成員。”
高明傑臉上笑容更盛了，迴答道：“管理層持股是企業最通行的做法，既是利益的捆綁，也是目標的同向。”
“我和我的團隊以技術入股，占長生製『藥』總股本的百分之三十。如果方先生有意向的話，我的團隊可以出一份詳細的投資方案，我們預估您隻需要投入三十億，五年即可收迴投資成本。”
“如果加大投入、持續投入，不出十年，長生集團旗下就可以誕生一個資產數百億的製『藥』支柱產業。”
方知舟的神『色』有些冷淡：“看來高先生沒有很好的理解長生集團的願景，或者沒有考慮過我們的理念。我們要做的是開創一片新的藍海，要追逐的目標不僅僅是利益，利益隻是我們長生集團發展過程中的副產品！”
陳希妍卻笑著說道：“我們方董有著遠大的誌向，所以需要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前行，我們要策劃的長生製『藥』也與普通製『藥』有會所區別。”
“高先生的工作經驗與能力我都非常欣賞，但是我們要走的路不會是你熟悉的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我們去開創一個新的世界？”
高明傑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經過實踐證明的成功路徑，為什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走一條前途未卜的羊腸小徑呢？”
“我今年四十五歲，我的人生已經不容許失敗。如果方總有意合作，還可以再談，但今天應該就隻能這樣了，很抱歉！”
看著高明傑在朱秘書的陪同下走出辦公室，陳希妍有些低落的說道：“這個高明傑是一個工作能力非常強的人，要是能加盟我們，給他一個總經理又何妨？”
方知舟嚴肅的說道：“希妍，我們要的是誌同道合的人，我們的目標不會動搖，凡是不認可我們的目標，不認可我們的路，他們可以成為我們的合作方，成為長生集團的過客，但肯定不是我們的同伴，可以相互扶持、榮辱與共的同伴！”
聶曉燕也勸道：“知舟說的沒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這個高明傑野心勃勃，拿著海晶的技術當籌碼，他今天可以這樣做，將來也能拿我們的技術當籌碼和別人合作，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陳希妍自嘲道：“如果他能來，帶來的團隊可以分化瓦解，以利合，必然以利而散。他要是能在長生集團幹個十年，到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還能留下多少野心？不過，看得出來，他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十分堅持。”
方知舟鄭重的說道：“以權勢禦人，也容易為權勢所誤！希妍，你昨天對保安隊的講話就說得很好，以堂堂正正之道，以誠待人，才是凝聚人心的坦途。”
“當然了，這個高明傑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將來我們內控的核心技術要特別注意分級保密管理，我在米國發現，很多公司這方麵就做的很嚴格。”
“知道啦！董事長大人，可能是我有些急迫了，總想著盡快為集團搭好架子，盡快讓集團騰飛，我這幾個月連養生會館都沒有踏進過半步了！”陳希妍開著玩笑抱怨道。
“我從來也沒去過養生館，也沒有說過半句話！”聶曉燕抬著杆。
陳希妍一隻手神出鬼沒的突然捏了捏聶曉燕的臉蛋，嗬嗬笑道：“就你這都能捏出水的樣子，還用得著去什麽養生館、美容院？你是故意傷害我的嗎？”
“咳，咳！”迴來的朱若文提醒道：“是不是繼續請下一位過來？”
“去吧！”
陳希妍收斂了一下，然後對方知舟說道：“下一位是榮華『藥』業的技術副總監佟振民，四十二歲。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榮華『藥』業這幾年發展的勢頭很快，但國企內鬥的『毛』病也被放大了，幾位領導也都開始明爭暗鬥。”
“這個佟振民是個技術宅，被人當槍使，從技術總監的關鍵位置被拿下來了，剔除到權力核心之外，因此心思浮動。”
聶曉燕補充道：“榮華『藥』業的規模不大，但產品質量不錯，醫院的臨床表現比同類『藥』更好，說明他們的技術質量管理方麵還是很好的。這個佟振民也發表了一些文章，對專業的研究還是很深入的。”
當朱若文領著佟振民過來的時候，方知舟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位因權勢鬥爭失敗的技術宅。
他頭發有些卷，一些白頭發摻雜著，削痩的麵孔有些發黃，大厚黑框眼鏡，書卷氣比較濃，一身灰夾克配黑牛仔褲、登山鞋，比起高明傑的自信幹練，他顯得有些疲倦和消沉。
佟振民把自己的工作經曆說了一遍，而聶曉燕則主動問起了一些專業方麵問題的時候，表現得倒是不急不燥，討論問題的時候更顯得熱切自信了許多。
聶曉燕向方知舟微微頷首，這是說明她判定對方的技術功底很不錯。
方知舟對佟振民笑著說道：“佟先生是技術專家，工作經驗很豐富，也非常契合我們對長生製『藥』技術總監的要求。”
“不過，佟先生好像還有很多的擔心？是對我們集團發展的擔心，還是其它什麽原因，讓佟先生心中猶豫不決呢？”
佟振民還是有些拘謹，看了幾人一眼，在心裏措了措詞，說道：“我確實有些擔心，擔心企業能不能持續發展，我全家就指望我一個人，上麵有四位老人，媳『婦』兒專門在家帶孩子，所以我對工作的穩定考慮的比較多！”
“這次趁著春節假期過來，我也是思前想後才過來的。我搞了二十年技術，不太善於和人大交道，說話直來直去，還請方董見諒。”
“這就對了！”方知舟哈哈一笑：“我們集團的作風就是直來直去，就是開誠布公，你這麽一說，我們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解決起來就容易了。我想冒昧問一句，你現在年薪收入多少錢？”
佟振民也為方知舟的爽朗所感染，輕鬆的說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們是國企，也沒有搞成什麽股份激勵之類的，以前年薪在四十萬左右，今年隻有二十多萬了，要不我也不會出來找機會了！”
方知舟點點頭，說道：“我給你開一個定心丸，長生集團預先給你支付五百萬的十年基礎保底工資，你簽約至少在集團工作十年。”
“額外的獎勵、提成之類的，陳總會根據業績單獨發放，不少於基礎工資的百分之七十，你覺得如何？”
陳希妍嫣然一笑，也說道：“方董是準備在你身上壓擔子，集團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功之臣！”
佟振民有些吃驚的看了幾人一眼，覺得腦袋有些發懵，沒有反應過來。
方知舟繼續問道：“佟先生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
“沒有了，沒有了！”佟振民急忙擺手。
方知舟站了起來，向佟振明伸出右手，與之重重的相握。
他笑著說道：“那就歡迎佟先生加入我們長生集團，一會兒你就草簽一份協議，把五百萬支票的定心丸帶迴去，盡快交接工作。”
“如果你有合適的人才，也可以推薦過來，組建工作團隊，待遇從優。總之，我希望你能盡快進入狀態，我們這邊的任務非常緊，恨不得把每一天都掰成幾瓣來用！”
佟振民的腦袋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隻是不斷的點頭答應。
等朱秘書帶著佟振民出了門，聶曉燕才說道：“花五百萬就買斷一個技術人才幫你賣命，看不出來，方董還真是會做生意！
“哎，不聊了，我今天任務也完成了，不陪你們繼續麵試了，我實驗室的建設方案還有一堆事情呢！”
陳希妍讚同道：“我也是現在才覺得，老方同誌太厲害了，隨便畫個餅，你看我們幾個，天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對吧？”
“你們兩個都差不多，半斤八兩，最慘的就是我們這些技術宅，被你們這些黑心資本家賣了，還得替你們數錢！”聶曉燕立刻劃清界線，給兩個人同時貼上黑心資本家的標簽。
陳希妍不屑地說道：“得了吧！技術宅坑起人來才要命呢？我幫你辛苦了半天，還不是一碗麵條就打發了？到底誰黑心？”
“要不你還想要什麽？以身相許？恕本大小姐愛莫能助，方公子儀表堂堂，身高八尺，身寬也是八尺，就當添頭送給你了……”
聶曉燕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陳希妍與秘書小朱的相互調笑也隨之畫上了句號，不過這麽一來，先前尷尬怨懟的心情也都煙消雲散了，陌生感也迅速消失了，新的平衡與默契正在逐漸形成。
輕鬆的嬉笑怒罵，卻可以搭接起最有效的熟悉與溝通渠道，這才是陳希妍歪樓的目的所在。
方知舟雖然一句話也沒『插』上，隻是成為兩人的擋箭牌，卻在不斷擋子彈的過程中迅速拉近了雙方的心理距離。再說了，也不是什麽人都有這個當擋箭牌的資格。
陳希妍看著粉臉含笑的聶曉燕走了進來，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笑道：“曉燕的耳朵還是像兔子一樣靈敏，離了八百米都能聽清楚。”
然後轉頭對朱若文說道：“既然聶總來了，你去請同仁製『藥』的高明傑先過來吧！”
接著，陳希妍又向兩人簡略介紹道：“高明傑，同仁製『藥』海晶分廠的生產廠長，四十五歲，醫『藥』學博士，有經驗有能力有團隊，經獵頭公司介紹，對我們長生製『藥』很有興趣，競聘職位是長生製『藥』總經理。”
方知舟皺了皺眉頭，問道：“我的意思是這些核心位置先由你兼著，原來打算讓學委當技術總監，可是學委更打算專心於生物製『藥』實驗室的工作，也就作罷。”
“我們這次不是隻打算在生產經理和技術總監方麵招人嗎？現在就將這種核心崗位放出去，會不會埋下什麽隱患？我覺得最好還是聘請合適的人協助你開展工作，等打好基礎再逐漸放權更加妥當！”
陳希妍解釋道：“雖然是這樣說，但人才難求，我的意思是先見見，再好好談一下！”
很快，也就這麽兩句話的功夫，朱若文就從隔壁的會客室把高明傑請了過來。
高明傑一副整齊的板寸短發，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給英俊的麵孔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一進屋就衝方知舟伸出手，笑道：“您一定就是方董了，很榮幸能得到方董接見！”
方知舟的臉上也掛上笑容，與高明傑握了一握手，然後說道：“不客氣，也很感謝你對長生集團的信任與支持！”
朱秘書分別介紹了陳希妍和聶曉燕的身份：“這位是我們長生集團的總經理陳女士，這位是我們長生集團的副總經理，生物製『藥』實驗室主任聶女士。”
相互認識之後，幾人就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高明傑信心滿滿的開始了自我介紹：“我的簡曆想必各位領導都有所了解，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相互深入的交流一下看法！”
“我仔細的了解了一下長生集團在網站上發布的信息，貴公司的抱負很大，資金實力也非常雄厚。但在製『藥』這個領域，恕我直言，貴公司除了雄厚的資本，其它什麽都沒有！”
“而我，在同仁製『藥』工作了二十年，其中在海晶更是工作了近十年，在技術、生產、管理各個方麵都有豐富的經驗。”
“同時，我還有一個完整的技術與管理團隊，掌握數十項中『藥』製劑的核心技術。以貴單位的背景，想必可以依照這些技術迅速開發出同類『藥』劑並拿到生產批文。……”
“我可以帶領團隊整體加盟長生集團，這樣才是資本加技術的完美結合，必然可以讓長生集團在製『藥』領域快速成長為一流企業，再配合相應的營銷團隊，可以成為長生集團最大的利潤增長點！……”
“所以，我希望能在方董的領導下，協助您管理好長生製『藥』，您給我舞台，我迴報您未來！”
方知舟不置可否，問道：“除了總經理的職務外，對待遇有什麽期望？包括你的團隊成員。”
高明傑臉上笑容更盛了，迴答道：“管理層持股是企業最通行的做法，既是利益的捆綁，也是目標的同向。”
“我和我的團隊以技術入股，占長生製『藥』總股本的百分之三十。如果方先生有意向的話，我的團隊可以出一份詳細的投資方案，我們預估您隻需要投入三十億，五年即可收迴投資成本。”
“如果加大投入、持續投入，不出十年，長生集團旗下就可以誕生一個資產數百億的製『藥』支柱產業。”
方知舟的神『色』有些冷淡：“看來高先生沒有很好的理解長生集團的願景，或者沒有考慮過我們的理念。我們要做的是開創一片新的藍海，要追逐的目標不僅僅是利益，利益隻是我們長生集團發展過程中的副產品！”
陳希妍卻笑著說道：“我們方董有著遠大的誌向，所以需要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前行，我們要策劃的長生製『藥』也與普通製『藥』有會所區別。”
“高先生的工作經驗與能力我都非常欣賞，但是我們要走的路不會是你熟悉的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我們去開創一個新的世界？”
高明傑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經過實踐證明的成功路徑，為什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走一條前途未卜的羊腸小徑呢？”
“我今年四十五歲，我的人生已經不容許失敗。如果方總有意合作，還可以再談，但今天應該就隻能這樣了，很抱歉！”
看著高明傑在朱秘書的陪同下走出辦公室，陳希妍有些低落的說道：“這個高明傑是一個工作能力非常強的人，要是能加盟我們，給他一個總經理又何妨？”
方知舟嚴肅的說道：“希妍，我們要的是誌同道合的人，我們的目標不會動搖，凡是不認可我們的目標，不認可我們的路，他們可以成為我們的合作方，成為長生集團的過客，但肯定不是我們的同伴，可以相互扶持、榮辱與共的同伴！”
聶曉燕也勸道：“知舟說的沒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這個高明傑野心勃勃，拿著海晶的技術當籌碼，他今天可以這樣做，將來也能拿我們的技術當籌碼和別人合作，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陳希妍自嘲道：“如果他能來，帶來的團隊可以分化瓦解，以利合，必然以利而散。他要是能在長生集團幹個十年，到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還能留下多少野心？不過，看得出來，他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十分堅持。”
方知舟鄭重的說道：“以權勢禦人，也容易為權勢所誤！希妍，你昨天對保安隊的講話就說得很好，以堂堂正正之道，以誠待人，才是凝聚人心的坦途。”
“當然了，這個高明傑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將來我們內控的核心技術要特別注意分級保密管理，我在米國發現，很多公司這方麵就做的很嚴格。”
“知道啦！董事長大人，可能是我有些急迫了，總想著盡快為集團搭好架子，盡快讓集團騰飛，我這幾個月連養生會館都沒有踏進過半步了！”陳希妍開著玩笑抱怨道。
“我從來也沒去過養生館，也沒有說過半句話！”聶曉燕抬著杆。
陳希妍一隻手神出鬼沒的突然捏了捏聶曉燕的臉蛋，嗬嗬笑道：“就你這都能捏出水的樣子，還用得著去什麽養生館、美容院？你是故意傷害我的嗎？”
“咳，咳！”迴來的朱若文提醒道：“是不是繼續請下一位過來？”
“去吧！”
陳希妍收斂了一下，然後對方知舟說道：“下一位是榮華『藥』業的技術副總監佟振民，四十二歲。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榮華『藥』業這幾年發展的勢頭很快，但國企內鬥的『毛』病也被放大了，幾位領導也都開始明爭暗鬥。”
“這個佟振民是個技術宅，被人當槍使，從技術總監的關鍵位置被拿下來了，剔除到權力核心之外，因此心思浮動。”
聶曉燕補充道：“榮華『藥』業的規模不大，但產品質量不錯，醫院的臨床表現比同類『藥』更好，說明他們的技術質量管理方麵還是很好的。這個佟振民也發表了一些文章，對專業的研究還是很深入的。”
當朱若文領著佟振民過來的時候，方知舟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位因權勢鬥爭失敗的技術宅。
他頭發有些卷，一些白頭發摻雜著，削痩的麵孔有些發黃，大厚黑框眼鏡，書卷氣比較濃，一身灰夾克配黑牛仔褲、登山鞋，比起高明傑的自信幹練，他顯得有些疲倦和消沉。
佟振民把自己的工作經曆說了一遍，而聶曉燕則主動問起了一些專業方麵問題的時候，表現得倒是不急不燥，討論問題的時候更顯得熱切自信了許多。
聶曉燕向方知舟微微頷首，這是說明她判定對方的技術功底很不錯。
方知舟對佟振民笑著說道：“佟先生是技術專家，工作經驗很豐富，也非常契合我們對長生製『藥』技術總監的要求。”
“不過，佟先生好像還有很多的擔心？是對我們集團發展的擔心，還是其它什麽原因，讓佟先生心中猶豫不決呢？”
佟振民還是有些拘謹，看了幾人一眼，在心裏措了措詞，說道：“我確實有些擔心，擔心企業能不能持續發展，我全家就指望我一個人，上麵有四位老人，媳『婦』兒專門在家帶孩子，所以我對工作的穩定考慮的比較多！”
“這次趁著春節假期過來，我也是思前想後才過來的。我搞了二十年技術，不太善於和人大交道，說話直來直去，還請方董見諒。”
“這就對了！”方知舟哈哈一笑：“我們集團的作風就是直來直去，就是開誠布公，你這麽一說，我們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解決起來就容易了。我想冒昧問一句，你現在年薪收入多少錢？”
佟振民也為方知舟的爽朗所感染，輕鬆的說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們是國企，也沒有搞成什麽股份激勵之類的，以前年薪在四十萬左右，今年隻有二十多萬了，要不我也不會出來找機會了！”
方知舟點點頭，說道：“我給你開一個定心丸，長生集團預先給你支付五百萬的十年基礎保底工資，你簽約至少在集團工作十年。”
“額外的獎勵、提成之類的，陳總會根據業績單獨發放，不少於基礎工資的百分之七十，你覺得如何？”
陳希妍嫣然一笑，也說道：“方董是準備在你身上壓擔子，集團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功之臣！”
佟振民有些吃驚的看了幾人一眼，覺得腦袋有些發懵，沒有反應過來。
方知舟繼續問道：“佟先生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
“沒有了，沒有了！”佟振民急忙擺手。
方知舟站了起來，向佟振明伸出右手，與之重重的相握。
他笑著說道：“那就歡迎佟先生加入我們長生集團，一會兒你就草簽一份協議，把五百萬支票的定心丸帶迴去，盡快交接工作。”
“如果你有合適的人才，也可以推薦過來，組建工作團隊，待遇從優。總之，我希望你能盡快進入狀態，我們這邊的任務非常緊，恨不得把每一天都掰成幾瓣來用！”
佟振民的腦袋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隻是不斷的點頭答應。
等朱秘書帶著佟振民出了門，聶曉燕才說道：“花五百萬就買斷一個技術人才幫你賣命，看不出來，方董還真是會做生意！
“哎，不聊了，我今天任務也完成了，不陪你們繼續麵試了，我實驗室的建設方案還有一堆事情呢！”
陳希妍讚同道：“我也是現在才覺得，老方同誌太厲害了，隨便畫個餅，你看我們幾個，天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對吧？”
“你們兩個都差不多，半斤八兩，最慘的就是我們這些技術宅，被你們這些黑心資本家賣了，還得替你們數錢！”聶曉燕立刻劃清界線，給兩個人同時貼上黑心資本家的標簽。
陳希妍不屑地說道：“得了吧！技術宅坑起人來才要命呢？我幫你辛苦了半天，還不是一碗麵條就打發了？到底誰黑心？”
“要不你還想要什麽？以身相許？恕本大小姐愛莫能助，方公子儀表堂堂，身高八尺，身寬也是八尺，就當添頭送給你了……”
聶曉燕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