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德的奪門小隊離開隱蔽點走了很久,才被守衛寨門的那兩個土匪發現。


    土匪們隻瞅了車隊一眼,便將眼神收迴,兩個土匪重新聊了起來。


    孫立德一行人的打扮似乎騙過了這兩個守門的土匪,他們完全沒有產生疑心,孫立德準備的台詞失去了作用,守門士兵並沒有盤查,這兩個土匪也許認不全同夥的麵貌,但是山寨的三當家他們終究是認識的,看著三當家帶著隊伍迴寨,這兩個土匪沒有產生疑心。


    孫立德經過兩名土匪身邊的時候,迅速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土匪的身後靠了過去,靠過去的時候,孫立德拿出匕首,匕首準確的刺進了這名土匪的後心,這名土匪發出“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土匪被眼前的變故驚嚇到了,張開嘴正準備唿救,孫立德已經撲了過去,用手按住了這個土匪的嘴,將土匪按在了門上,土匪的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孫立德把左手按在匪兵的脖子上,右手依舊按在土匪的嘴上,左手往右扭,右手往左轉,一陣骨頭碎裂聲後,麵前土匪的腦袋無力的耷拉了下去,停止了唿喊,成為了一具屍體,孫立德把土匪的屍體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幹掉兩名哨兵之後,孫立德看向了大漢,大漢似乎被嚇到了,兩條腿直打哆嗦,孫立德走到大漢身邊,輕輕拍了一下大漢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不要怕。”


    聽完孫立德的話,大漢的哆嗦得更厲害了,兩腿之間傳出了一種刺鼻的臭味,這個大漢居然被嚇得尿褲了。


    孫立德一皺眉,把李長鬆喊了過來,安排李長鬆看著大漢,同時安排了一名士兵返迴銳士營的隱蔽點,通知張弘三人發動攻擊,並且要求銳士營的士兵在聽到法螺號聲前,依舊保持安靜行軍,快速接近寨門。


    傳令兵離開的時候,孫立德把插在土匪後心的匕首拔了出來,利用土匪的衣服將血跡擦幹,藏在懷裏,沿著寨門處的樓梯走上了寨牆。


    寨牆上的土匪睡的很死,寨門處的動靜都沒有驚到他,這名土匪依舊抱著手中的長槍站立,美美的睡著。


    孫立德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但是自問也做不到這名土匪的程度,從背影上看,這名土匪年紀不大,應該是二十出頭,正是一個人最好的年紀。


    孫立德一度感覺到不忍心,這個年輕人也許可以擁有更美好的人生。


    不忍心隻是一瞬間,孫立德需要為自己部下的安全負責,他不能讓奪門計劃有任何差池。


    讓這名年輕的土匪在感受到痛苦之前死亡,是孫立德能釋放出的最大善意了。


    孫立德緩慢的靠了過去,左右手分別按住土匪脖子的兩側,利用相同的手法,把這名士兵殺死在了睡夢裏。


    站在寨牆邊,孫立德看向遠處漢軍隱蔽點,隱藏著的漢軍已經走出了隱蔽點,朝著寨門走了過來。


    和孫立德要求的一樣,隊伍保持著安靜行軍。


    孫立德將手中的土匪屍體依舊倚靠在這名土匪原來依靠的位置,這名年輕的土匪似乎陷入了夢鄉,隻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會醒過來。


    做完手上的工作,孫立德順著樓梯走下了寨牆。


    奪門小隊的車隊依舊堵在寨門口,隊伍長時間停留在寨門處,終於讓寨牆附近的土匪們產生了疑惑。


    一名土匪走了過來,一邊笑著說道:“四哥剛剛搶迴來了一車的絲綢,三哥這邊也搶到了東西,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啊,三哥你搶到了什麽啊?”


    大漢臉上不自然的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沒什麽,幾車糧食而已”


    那名話癆的土匪依舊沒有發覺到危險,仍在朝著眾人靠近,在他靠近的時候,孫立德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正準備把他暗殺掉,這個土匪大喊了起來:“敵襲,有官兵,啊!”


    這名話癆土匪大概是看到了山寨外接近的漢軍,當土匪喊到敵襲的時候,孫立德就抽出了匕首,沒有似乎猶豫,直接朝著這名土匪的後背捅了下去,土匪沒有當場斃命,發出了慘叫聲,孫立德手中的匕首在土匪身上攪動著,土匪癱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孫立德命令士兵吹響法螺,寨外的漢兵喊叫著,朝著寨門衝了過來。


    寨內的土匪們這才意識到災難的降臨,匆匆尋找身邊的兵器。


    孫立德撿起了守門土匪倚靠在門邊的腰刀,奪門小隊則拿出了藏在糧車裏的武器,準備作戰。


    留下李長鬆和他的兩個朋友看守寨門,孫立德帶領剩下的七名士兵朝著營內的土匪衝了過去。


    土匪似乎發現了孫立德是這支官兵的軍官,三個土匪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孫立德衝了過來。


    三名土匪雖然勇氣可嘉,但手中的武器實在不敢恭維,兩個土匪使用木棒,另一個土匪使用菜刀。


    在土匪們衝向自己的時候,孫立德同樣也在衝向這三個土匪,一邊跑動,孫立德一邊拔出了腰刀,將腰刀交到了自己的左手,刀鞘直接扔掉。


    右手伸進懷裏取出匕首,匕首瞄準中間的那個土匪,投擲了出去。


    別看孫立德箭術超群,投擲武器的使用上,他可是門外漢,他不僅沒有使用過,更別提練習了,不出意外,孫立德的投擲落空了。


    孫立德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敵人,而是為了打亂三名土匪的陣型,盡管這三名土匪裝備質量低劣,但三個人終究是排成一條線衝過來的,孫立德瞄準中間的土匪就是想打亂土匪間的配合。


    中間那個拿木棒的土匪果然收住了腳步,躲避孫立德的投擲。


    他這一停步,另外兩名土匪的位置就突出了出來。


    這次孫立德沒有采用以往先消滅弱者的習慣,在他眼裏,眼前的三名土匪都是弱者,孫立德直接向著自己左側那個手拿木棒的土匪衝了過去,敵人一共有三個,孫立德需要讓敵人無法形成配合,菜刀的攻擊範圍太小了,自己可以從容的將拿木棒的土匪擊敗。


    看到孫立德朝著自己衝過來,拿木棒的土匪大喝一聲,兩隻手握住了木棒,朝著孫立德的方向狠狠的砸了下來。


    再狠厲的攻勢,如果擊不中敵人,那也隻能是零分,這名土匪為了增加攻擊力,提前進行了蓄力動作,孫立德通過他的蓄力動作,輕易的判斷出這名土匪的攻擊路徑,身體稍微一側,便躲開了這一記攻擊。


    躲開攻擊後的孫立德一腳將這名拿木棒的土匪踹倒在地,土匪摔倒在地的時候手中的木棒也摔了出去。


    孫立德將左手的腰刀移交到右手,此刻躲避匕首的土匪衝著自己衝了過來。


    孫立德兩手握住刀柄,將刀放平,刀尖朝向那名衝過來的土匪,刀刃朝下,擺出一個刺殺的動作朝著土匪衝了過去。


    孫立德相信麵前的土匪絕對不敢和自己對攻,木棒本就是一種殺傷力不足的鈍器,隻有揮和砸兩種手段,在進攻上有很大的局限性,在兩個人同時跑動的時候,木棒的下砸未必砸的準,剛才那名被孫立德踹倒在地的土匪就是前車之鑒;揮舞木棒攻擊的局限性更強,隻能把人打傷,卻打不死人。


    孫立德使用腰刀的刺殺就有了很多優勢,首先孫立德不需要額外借力,隻需要利用身體的速度和武器的鋒利度就足以製造足夠的殺傷。


    其次,孫立德可以通過改變身體衝鋒的方向,調整攻擊位置,兩隻手不需要進行任何操作,隻需要握住刀柄。


    最關鍵的是,孫立德如果刺準了,眼前的土匪必死無疑,這個土匪隻怕沒有拚著自己性命不要,也得打傷孫立德的覺悟。


    短短幾個唿吸之間,孫立德已經想到了很多。


    很顯然對麵的土匪也有過思考,隻見他兩手分別握住木棒的兩端,平舉在胸前試圖擋住孫立德的刀鋒。


    土匪的應對,讓孫立德想到了和薑文愷的戰鬥,相似的動作,不同的武器,不一樣的結果。


    盡管土匪擋住了孫立德的刺殺,卻沒能擋住孫立德的第二招。


    孫立德兩手握緊刀柄下壓,手中的腰刀朝著木棒壓了下去。


    孫立德手中的腰刀並非什麽神兵利器,沒能把木棒劈開,但是,孫立德的力氣比麵前的土匪大很多,木棒沒能扛住刀勢,反而被腰刀壓了下來。


    腰刀的刀鋒切到了土匪的脖子,切口處飛濺出血跡,土匪發出了慘叫聲,孫立德感覺到眼前土匪的力氣在流失,孫立德沒有將土匪完全殺死,他還有兩個敵人需要對付,為了節約拔刀的時間,孫立德飛起一腳,將麵前的土匪踹了出去,刀子從土匪的脖頸處劃了過去,離開的時候帶出了一絲血花。


    孫立德立即轉過頭看向了那個拿菜刀的土匪,這名土匪很果斷的出手了。


    土匪迅速把菜刀扔在了地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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