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青因為是極司菲登76號那邊采取封閉施工,所以好久沒有見到劉老大他們了。


    立即說道:“明天一早就要用,正好我要去憲兵隊那邊。反正不遠,我順帶領了吧。也別讓弟兄們再跑一趟了。”


    朱江誇到:“還是你老弟仁義,沒有一點傲氣,你手底下的弟兄們有福啊!”


    朱江覺得自己是件小事,所以立馬給常冬青開了張條子。


    常冬青迴到辦公室,叫來了趙英俊。然後將林立群的命令轉達。


    讓弟兄們進行化妝,散布在禮查飯店的周圍,同時將做計劃的任務也交給了他。


    趙英俊領了命令就去找其他商量去了


    開著車,常冬青來到位於極司菲登路上的76號新地址。


    這裏還沒有來過,常冬青將極司菲登路76號左右都轉了一圈。


    心中不由暗歎,林立群和丁默山真的是把子好手。


    極司菲爾路76號,的確讓丁默邨和李士群有了充分的施展空間。


    極司菲爾路76號,位於意大利的警備區之內,故日本人沒有動它。當時,在公共租界內,意大利對日本的態度最為友好,所以丁默邨和李士群看中了這裏。


    一旦有什麽事情,處理起來相對比較方便。由於有意大利巡警在極司菲爾路上值勤,具有獨立的外交地位。路的兩側幾乎被隔離開。


    極司菲爾路上的萬國建築,多數集中在靜安寺至曹家渡一帶,門牌號碼都是白底黑字。惟有74號、75號、76號三套房子的門牌號碼是藍底白字。


    就是說,這三套花園洋房的主人經過洋商掛號,再由舊清上海道台衙門登記認可,稱之為“道契”。這裏除76號外,還有他的東鄰74號,與對麵的75號,一起三家,都是獨立式的大洋房,不過以76號為最大。


    由此看來,日本人和汪偽政權選中極司菲爾路76號完全是有備而來的。


    極司菲爾路76號是一座豪華的花園洋房別墅,原是清末官宦人家,後為軍閥陳調元所有。陳調元時為國民黨上將,軍政會委員。


    他在上海灘,以狹妓腐化出名。但此人兵武出身,軍界人頭極熟。蔣介石怕他也像唐昭儀、吳佩孚一樣,成為日本人策反的對象,逼令陳調元舉家去香港。


    日本人得不到陳,就把76號給占用了。


    陳調元一生中最為顯赫的事是他`在震驚中外的“臨城劫車”事件中,做了一迴“黃天霸式的英雄”。


    迴頭說道極司菲登路76號的外圍優勢:極司菲爾路76號的大門,並不在租界內,而是在租界邊,在上海,租界邊上是最亂的。


    那麽,為什麽在最亂的地方,卻對丁默邨和李士群非常有利呢?因為如果在租界內,有人犯罪,公共租界內巡捕房的巡警就會迅速出動,抓捕罪犯。


    然而有趣的是,隻要逃出租界,公共租界內巡捕房的巡警就沒有權力抓捕罪犯了,因為他已經逃出了租界。


    所以,在租界邊上的極司菲爾路76號,給丁默邨和李士群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不管誰犯了罪,隻要進入極司菲爾路76號,公共租界裏的巡警就管不著了。


    觀察了一下外圍,常冬青將車停靠在門口。檢查完證件以後。


    深邃的門洞,像是一隻伏著張開血盆大嘴的巨獸。門楣上上那古色古香的藍底白字“道契76號”,依然掩飾不住裏麵的陣陣殺氣。從此,它成了血腥與恐怖的象征。


    開車徐徐的向著中心的主建築開去。邊仔細的尋找著劉應的身影。


    這邊劉應也看見了常冬青在車中的身影,開始向著主建築挪去。


    當車來到主建築門前,停好車。早有人接到電話在門口等候。


    將手中的清單遞給來人,叫上兩個正在幹活的苦力。


    讓人去物資倉庫,將需要的物資領了出來。


    然後常冬青在車旁點上香煙優先的等著。


    不一會,物資領了出來,常冬青打開後備箱,讓人裝上。


    和管理物資的弟兄打個招唿揚長而去。


    而兩個苦力中的一個,在裝完貨以後。來到偏僻的地方,打開突然出現在口袋中的紙條。


    上麵寫著:今晚6點,日租界見。


    隨即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將紙條吞進嘴裏。


    常冬青開著車,又來到了梅機關。和晴氣慶胤交談了一會。


    其中將林立群和丁默山,唐慧明的動態匯報了一翻。


    晴氣慶胤對常冬青的最近的工作非常滿意。


    進行了一翻大力的讚揚。


    當離開梅機關的時候,正碰見青木一郎在門口檢查崗哨。


    常冬青停下汽車,探出頭來。


    “青木君,今天你值班。”常冬青熱情的打著招唿。


    青木一看見常冬青,笑道:“常君,你還來上課?”


    常冬青說道:“不是,我這是來辦事,晚上有沒有空?”


    青木一聽,自己有酒喝,當時開心的說道:“晚上不忙,怎麽想請我喝酒?”


    常冬青說道:“早就約你,你忙的狠,晚上8點沒有安排就喝兩杯。”


    青木連忙答應著,將那個新開的酒館的地址交給了常冬青。


    晚上常冬青,沒有開車。換了身衣服,叫了輛黃包車。


    先來到了位於江灣的安全屋,周圍觀察了下。


    然後打開信箱,看見裏麵有封來自日本的信件。


    將信件裝在隨身帶著的包中。常冬青來到屋中的地下室取了一點美鈔和兩部監聽設備的無線接收裝置。


    然後泡杯茶,坐在那邊等著。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化妝以後的劉應進到屋中來。


    “怎麽出來的,沒有發現吧。”常冬青問道。


    劉應說道:“今天我幹活的時候,頭被迸裂的石頭打傷了,出來上醫院縫針。住院觀察一天。來的時候,專門多轉了幾圈,沒有狗跟著。”


    常冬青感動的說道:“你受苦了。”說完拿出一遝美鈔,塞給劉應。


    劉應連忙推辭:“先生,你對我們有救命之恩,這錢俺們不能要。”


    常冬青說道:“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兄弟們的。你想辦法聯係上三妹,然後讓她去和六福樓的掌櫃的談,將這個菜館盤下來。是在不行,就和那個老板買下來。弟兄們以後在上海有個落腳的地方。”


    劉應拿著錢連忙感謝,看來這個頭破的真值。


    常冬青說道:“不夠,我再想辦法,你那邊活幹的怎麽樣了?”


    “外圍的活基本上差不多了,俺們是有手藝的。所以過兩天姓朱的,讓俺們準備做內裝修。”劉應說道。


    “你能不能想辦法,將這兩個東西一個裝在會議室,一個裝在審訊室。”常冬青拿出無線裝置。


    “這個可以就怕他們用東西查。”劉應說道。


    常冬青想了一下,“這兩個地方都會有掛東西的地方,你想辦法和鐵定釘在一起。然後記住位置,我想辦法激發。”


    劉應接到任務後火速的離開。常冬青關上門。


    位於虹口日租界中的“白木屋”中,青木一郎正在大快朵頤。


    作為一個下級軍官,軍餉除了自用以外,其他的還要寄迴給日本的父母養活一家人。


    而自己的弟弟,本來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在戰場上遭受空襲炸斷了雙腿,隻能複原迴家。


    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自己和父親安穩的在打魚。


    雖然清貧,但是卻很安穩。


    在鬱悶的將一杯燒酒倒下咽喉,迴味中酒中的辛辣。


    “嘩啦“日式的紙門被打開。


    “常君,您來了。”青木一郎連忙站起來迎接。


    這個常冬青雖然是中國人,可是為人特別好,而且在海軍俱樂部還請過自己喝酒。


    常冬青,將脫下的鞋子放在一邊,來到桌子前麵跪坐下來。


    看見青木少尉,隻點了幾個便宜的小菜。


    拿起菜單,然後招唿著老板。


    “請給我們,上一份海鮮魚貨刺身拚盤、一份各色肉品燒鳥和再來一份大份的關東煮。”常冬青客氣的說道。


    “讓您破費了。”青木知道,後邊上的幾個的幾個菜在這裏幾個不便宜。


    常冬青無所謂的說道:“青木君,你也知道。我們76號的經費不少。你放心的吃,不用給我節省,我請客。”


    端起酒杯,兩個人喝了起來,


    時間不長,菜品端上來。“白木屋”的老板過來敬酒。


    作為一個普通到中國淘金的日本商人,白木毅熊在日本的老家熊本是在是經營不下去,隻好將自己家的店麵盤出去,來上海討生活。


    雖然進行著戰爭,但是上海是日本在華東中的大本營,治安環境還算不錯。


    而且自己的手藝還算不錯,有些黑喉,青魚等高檔食材這裏邊也有備貨。


    青木這時候,有的有點喝高了,摟著常冬青的肩膀


    醉醺醺的說道:“冬青君,我和你說。要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我就能有自己的船,到時候馳騁在夕陽西下的大海中,有很多很多的魚,比這裏的好吃。”


    常冬青說道:“青木君,你喝醉了。你的弟弟怎麽樣了?”


    青木喝了口酒說道:“我家來信,弟弟已經迴到了日本,但是有什麽用,軍部隻給了很少的一點點複原的費用。然後我的弟弟在家中什麽都幹不了。”


    常冬青同情的說道:“很惋惜,本來還想著有機會和令弟可以暢飲一杯。”


    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小遝美金,放在青木的手上。


    “冬青君,你這是幹什麽?”青木雖然醉了,但是軍隊中也是有紀律的。


    常冬青說:“這是我一點個人的心意,青木君。你算是我的朋友,中國人有句話叫”好朋友有通財之義“,我個人對你弟弟的遭遇表示同情。”


    其實,常冬青想的是自己的情報,才讓機場被炸。


    戰場上的較量是你死我活,但是平民之間的事情,受傷的還是他們。


    青木一輛,看著手中的美金,眼睛紅紅的。


    這可是200美金,比日元可值錢的多了,這些錢也可以讓自己的弟弟找個寡婦,安穩的生活下去了。


    也能讓自己在日本的拮據家庭日子好過些。


    青木一郎試探的問道:“冬青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做?”


    常冬青笑笑說道:“沒有,就是願意結交青木君,這樣的朋友。”


    青木少尉也沒有說什麽,也隻好將錢收起來。


    因外是有了錢,自己的家庭經濟窘迫被解決的緣故。


    青木少尉完全放開了壓力,喝的那個嗨皮。


    酒的興致越來越高,兩人唱著歌謠,青木也在小包間中,搖頭擺尾的跳起了日本舞蹈。


    “咣當……”門被突然打開。


    幾個也是明顯喝大的軍官闖了進來。


    其中一個還帶著酒氣的軍官,譏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膽小鬼“青木。”


    其他的人哄笑著,紛紛取笑著青木。


    青木最不喜歡別人叫膽小鬼,說道:“我不是膽小鬼,我不殺手無寸鐵的敵人,“


    那個醉酒的軍官說道:“我們是在為帝國效命,隻有敵人。”


    其中領頭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一個上尉說道:“好久沒有見,青木一郎,你發財了,還是在憲兵的特務機關有油水,比我們這些在戰場上的,要享福啊。”


    常冬青沒有吱聲,在那邊平靜的喝酒。


    其實,他的心中壓抑著一團火,這些混蛋軍人。


    青木也不跳舞了坐在桌子邊,夾起一口菜吃著。


    然後蔑視的說道:“淺野君,你們不是在正麵戰場上吃了虧,迴來休整的嘛?喪家之犬,你們也好意思。”


    這時候叫淺野的上尉也掛不住了,喝了酒。就揮拳砸向青木。


    說那時快,常冬青一個暴起,隨即一個側踹,將淺野踢飛出去兩三米。


    早就想揍你,你還給機會,你是打燈籠上廁所,找死。


    隨即幾個和淺野一起來的日本軍官不幹了,包圍上來。


    常冬青也不是好相與的,那就閻王日小鬼,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


    劈裏啪啦,三下五初二,將這些軍官都打到在地哀嚎。


    青木這個時候,酒也被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冬青君,這些是剛受命迴來參加任務的人員,不能出事啊。”


    常冬青沒有搭理他說道:“帝國是為和平而來,你們這些蠢貨,竟敢在自己的租界大肆出手。你們真有出息。”


    這個話一出,地麵上哀嚎的軍官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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