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國際情報機構,紅黨國際的效率是非常高的。


    在得知常冬青的情報以後,左格爾是半分都沒有耽誤,快速的聯係上了正在值班的尾崎實秀。


    “你滴,說這些是真的?我知道軍部有的人曾經提過這些計劃。但是我們沒有想到有喪心病狂的人已經開始了。”


    尾崎實秀個子不高,和這個時代的日本人一樣。都是因為人種的問題。但是他的麵相很平和,要是驟然看過去,學者的儒雅充斥著他的身體,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日本的紅黨成員,並且也是紅黨國際的成員。


    “我聽到的時候也是渾身冒冷汗。這些該死的家夥。他們這種不人道的實驗,卻在慢慢的進行。這個和我們國家的那些家夥一樣,傲慢,自大,狂妄……”


    左格爾的情緒有點失控,他是見過那些在戰爭被殘害的人,也曾經知道自己的祖國那些狂熱分子的癲狂。現在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下,內心中充滿著痛苦。


    尾崎實秀也是在那邊麵色難看,畢竟這些事情是他的同胞在這邊做的。


    “左格爾,你先別這麽緊張。我們現在還是想辦法探聽這件事情的真相吧。你的情報來源可不可靠,你要是知道,我才迴到日本沒有多長的時間,現在很多的同誌已經聯係不上了。我們需要和上邊進行匯報後,再做決定。”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現在的心情不好受。但是還是保持理智的神態。他從小曾長期隨父親居住在台灣,從小就對中國問題感興趣。


    1922年,他進入東京帝國大學法學部政治學科,開始學習和研究馬克思主義,並成為一名真誠的共產主義者。


    對待戰爭,對待現在的日本的軍部的表現,他在畢業以後加入到《朝日新聞》後利用自己的身份,長期的深入到了那些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也看到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就在再這種思想下。


    他逐漸的參加他們組織的進步文化活動,幫助他們開展“左聯“的工作。最後在上海工作的時間,和華夏的很多進步人士成為了好朋友。


    “你說的對,尾崎君。現在我們就將這些消息傳到紅黨國際的總部。另外在陸軍醫院的那邊的偵查也要進行下去了。我才來到這裏很多的工作都展不來。我看看能不能從德意誌大使館那邊打聽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左格爾不是軟弱的人,他也是經過鐵與血真槍實彈幹出來的。


    看到自己的戰友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沒有糾結剛才說話的時候,左格爾故意沒有告訴他情報的來源事情。


    “好的,那麽久按照我們商定好的去做。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我看晚上的情報我去發。你將整個的情報編譯成密碼。我在外邊等你。”


    他們的工作是分開進行的,左格爾小組日本的行動。其中編譯和翻譯密碼是由左格爾進行。他是負責將這些情報通過電台發出去或者接收。這樣的安排是為了防止兩個人在突發情況的時候,不會被別人一網打盡。


    龍澤平太郎知道自己的賭是作對了,因為他現在正坐在用價比黃金的盤裏西林給自己注射。


    他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在發現常冬青看到玉佩時候的眼光,就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看透了自己。甚至看透了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就這樣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並且也是為了自己家的三十六口人血債。他和常冬青進行了豪賭。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從自己的女兒從身邊帶走的那天起,他就知道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在開始實現自己的承諾。


    不僅僅是這樣,自己的肺病也得到了治療。


    “少榮已經帶著你的女兒上船了,這些你都看見了?”常冬青冷漠的說道。


    多疑,帶著冰冷和警惕。不能說是好的習慣,但是作為特工人員,這種高素質就是吃飯的基本本錢。而常冬青身上可能是看透了太多的人心。所以他的這種特質尤其明顯。


    在常冬青的心中除了自己的親哥哥常冬則以外,也就是唯一能走到他內心的人就是王少榮了。


    “榮少爺那天帶走英子的時候沒有背著我,我將他們送到了船上後才離開的。他告訴我,我女兒最後的地方去的是美利堅,現在也沒有比那個地方更安全的了。”


    帶著絲感激,也帶著絲敬畏。龍澤平太郎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歲數不大,但是在把控人性的的方麵上卻是老辣。


    “哦,等你女兒到了美利堅。我會讓她給你寫信,還有在當地生活的照片。這個你放心吧。我需要的是你要好好做事。你的故事很動聽,我也很同情。可是這些東西我也不在乎。我爹的事情,我相信你知道了吧。將軍還要馬上死,走什麽路就有什麽結果。你可是相好了?”


    常冬青現在在最後的試探當中,因為他知道現在麵前的這個中年人的命就攥在手中。


    “明白,我能活下來是老天給命。我無怨無悔。不能說國仇,但是家恨是有的。我希望少爺能給我個證明我自己的機會。”龍澤知道這個時候向誰低頭,帶著臣服,也帶著小心。


    常冬青很滿意現在的狀態,隨即說道:”說吧,這段時間都是什麽情況?你查出了什麽?“


    ”嗨,自從我搬走了以後,梅花會的人找不到我們。所以就買通了我們這邊的保長。將我原來的屋子給發賣了,現在有不少人進行重新裝修。那個原田九郎的也是出現了幾次,可是他很小心。除了在陸軍醫院當中辦公以外,其他的時候很少出來。“一五一十的迴答常冬青的話,沒有任何的隱瞞。


    常冬青到是知道他的情報準確,因為這樣一個從小就接受訓練的間諜,並且能在自己的父親手底下活下來的家夥,要說沒有自己的渠道是不可能的。看著他遮遮掩掩的眼神,常冬青也是不在意。


    隨意的說道:“不長出來不代表不出來。那麽他出來是怎麽樣子的?”


    常冬青問道了核心的問題,龍澤平太郎帶著冷汗說道:“他要麽去梅花會那邊督促進度,要麽就是去軍部。每次出來的時候都不帶人,而且這個家夥擅長化妝術,要不是他的生活習慣和走路的姿勢,我幾次都差點跟丟。”


    “出息了,我們倒是沒有想到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爹也是天天當那些地老鼠。他兒子倒是也不差。你有沒有辦法找機會給弄掉他。”


    常冬青不想等,因為這種威脅的事情他不想放在身邊。


    “很難,我試著找機會的。可是這個家夥太警覺。手從來都是隱藏起來的。這個很明顯是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


    常冬青相信龍澤平太郎的判斷,可以說這個家夥的身手還在韓如意之上。估計和那個“炎黃社”的刑天差不多。


    “那麽你覺得他現在的重點是什麽?”常冬青到是沒有繼續追究,問著其他的問題。


    龍澤平太郎想了想說道:“現在看不出來,但是我覺得他對那個田穀地區的事情比較關心,並且我發現他不僅僅買下了我的家,甚至我身邊的地皮他也沒有放過。我問過其他住在這邊的人,說要在那邊蓋醫院,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在貧民窟該醫院?難道狗該了吃屎?”常冬青沒有動聲色,他不想在龍澤平太郎麵前露出表情。


    “梅花會那邊的早川康平你認識嗎?他在這邊的風評怎麽樣?”


    常冬青總是覺得自己在和早川康平說道美津社長的時候眼睛當中帶著的恨意、他要確定這個家夥的底子,現在在自己的手中沒有武裝的力量,紅黨國際那邊也暫時指望不上,所以他對這個屬於黑山會下邊的小組織很感興趣。


    “您說的那個早川康平,我也就是在他要我屋子的時候見過,其他的我沒有關注,要是少爺需要,哦現在就去辦。”


    龍澤平太郎知道現在自己在常冬青麵前還沒有完全得到信任,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好了,他在等待一個讓常冬青細嫩的機會。


    “去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個家夥所有的底細,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細節。“


    早川康平是被一封信給邀約到這個小小的居酒屋的。


    不由得他不做,因為照片中的自己正是自己從社長美津家出來的樣子,身邊的陪著的正是美津社長的老婆,那個號稱母老虎的人。


    而現在那個母老虎卻在照片中挽著他的胳臂,而起是那種非常小鳥依人的樣子。


    他接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直接是頭頂上邊冒著冷汗,勾引二嫂這件事情,不管是任何國家的幫會都是不允許的事情,這個是死罪的。


    他一直是有著野心的,作為已經被趕出家門的佃戶,他想的就是怎麽出人頭地。當年也是因為自己將親姐姐介紹給了美津社長,自己才能哎這個京都落腳。


    他一步步的爬,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為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寄身在幫會中最好的好處就是不用去當兵,去前線。因為在國內很多吃不上飯的同齡人都已經被軍部的征召而走,而送迴來的就是骨灰盒,還有所謂的銘牌。


    他惜命,也想過好日子。梅花會是黑山會的下屬,所以他不用去征兵,而現在勾搭上了社長的老婆,麵對那個愚蠢如豬的家夥,他覺得自己也能複製這個傳奇的路線。


    當年身無分文賣草鞋的家夥,能夠在做司機期間勾搭上梅花會老會長的女兒,而自己為什麽不能這麽做。


    可是這些事情隻能背地做事,但是現在卻給人抓住了把柄。隻好自己悄悄的來到了居酒屋。


    “早川桑,你來了。我可是真的號等。”


    日本人中桑,其實和中國人說小李,小王一樣,出現在同輩或者下屬之間。相對的如果是對對方的尊稱一般是君。


    看著麵前的這個人,早川康平也是驚訝了:“龍澤平太郎,沒有想到是你。”


    龍澤平太郎到時沒有什麽表示,用手示意對方坐在了自己的對麵。


    “怎麽著?你是不是很驚訝那個在你麵前唯唯諾諾的男人,現在改頭換麵的坐在你麵前你很驚訝?別在意,很多時候人生總是有驚喜的。比如現在。”


    現在的龍澤平太郎已經因為身體逐漸康複,臉上已經有了健康的血色,甚至身體也開始壯實起來。渾身上下已經逐漸了恢複了氣勢。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你要是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


    色內厲荏這種詞就是為這種人發明的,現在的早川康平盡量的讓自己變成有氣勢,嘴巴中甚至帶著威脅的意思。


    “小子,你別拿你那套給我看。你們玩的這些東西我是真的看不上。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撒尿和泥玩。要不是我女兒被你們威脅,你們梅花會上上下下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龍澤平太郎到時很平靜,隻是在那邊用筷子在翻著桌子上的烤魚。


    “你想要什麽?”早川康平知道對方以前給自己看的都是假象。現在已經掌握了自己把柄,就是要和自己談判。


    “我想養條狗而已,而且正好你們梅花會出來了。我要是不接著,自己都不好意思。”


    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去和這個龍澤平太郎進行交集。隻不過是次狐假虎威的事情,現在自己就乖乖的送到了對方麵前。


    “你別亂來我們可是黑山會的下轄組織,你也知道黑山會是屬於軍部的。你要是亂來,絕對放不過去你。”


    早川康平還想掙紮,他知道對方不想放過自己。所以隻能說出背後的力量。


    “合作,你幫我辦事。我幫你除掉美津,甚至讓你掌控梅花會。不合作,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大街小巷。”


    龍澤平太郎有點厭煩了,他是真的沒有耐心和這個家夥彎彎繞。常冬青給他的任務就是要打聽清楚事情,但是手段上邊卻沒有給他任何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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