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防空跑了,這是在瓦西裏剛迴到津門的別墅的時候的發現,他是帶著上海那邊的的最新的指示。


    桌子上邊還有冒著熱氣的茶葉缸子,散落著的報紙到處都是。瓦西裏來到路防空住的臥室,到時是滿目狼藉,他隨身攜帶的箱子已經不見了,就還剩幾件換洗的衣服散落在床上。


    “謝特,這個家夥跑了。”瓦西裏也是慌張了,上海那邊的剛過來的電報顯示,要用最快的速度將路防空帶離中國,轉道去香港。可是現在恩都已經沒了。


    瓦西裏迅速的來到桌子麵前,拿起放置散亂的報紙,看到了上邊刊登的消息,但是這上邊好放了個照片,赫然是路防空的弟弟路寶亮,上邊隻不過是將受到人襲擊的事情變成了情殺的風月小道消息。


    “路防空是看到這樣的報道,他的老婆是約見在上海見麵。這下他弟弟出事在鮑家堂那邊,看樣子他自己的安全屋的地方。明顯這個人準備去上海。”拿起手表看了看。


    他是知道的,現在最快去上海的交通工具隻能是船運,火車的時間是來不及的。


    瓦西裏來到屋子的堂屋中心,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隨即對著那頭說道:“先生最近心情不好,突然走了,這邊請求指示去火車站還有輪船的渡口看看。”


    他打電話的對方是幫助他們在津門潛伏的紅黨國際津門這邊的負責人,這個人是個芬蘭人,他的正式的掩護身份是在這邊的領事館工作。


    對方聽到他的緊急匯報,也是充滿著慌張。這個路防空是被上海那邊專門交代的重要人物,除卻現在的任務以外,他本身的價值和長期在國府軍隊中的經驗,將作為紅黨國際在中國麵對國府軍事政策的很好的分析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人迴去將整個陸路的交通給監控。海路渡口那邊還需要你親自去。”津門的負責人沉穩的說道。


    “好的,我這邊就去碼頭,有什麽事情電話聯係。”瓦西裏現在隻好這樣做,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唯一仰仗隻能有在當地工作的同誌。


    路防空現在就像受驚的老鼠,站立在靠近碼頭的的等候室中的一角。


    今天他知道的消息太晚了,鮑家堂十三號是他很多年前在上海置辦下的家業。這個外邊的任何人都不是很清楚。他讓自己的妻子帶著孩子住在那邊,也是為了等候自己的到來。並且她竟然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暗殺的消息。


    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紅黨國際那邊鏟除叛徒的行動,本身的不安加上對最近一直滯留在津門的不耐煩,讓他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上海那邊去看看自己的妻兒。


    他警惕的沒有靠近等候室的那邊,隻是在不遠的地方觀察著進進出出的來往行人。也知道自己的作為違反了組織的紀律,可是現在事情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現在離開船的時間還有段時間,他很害怕別人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到時候無數張嘴巴也說不清自己的現在的行為。


    看著等候室中的人來人往,一批批的客人從船上下來和親人團聚,也看到了一批批的人從這邊離開,他的心中充滿著激動。想在的路防空已經做了簡單的偽裝,身上揣著瓦西裏給自己偽造的身份證明。心中也是稍微安定點。


    快了,就快了。自己的航班就要到了,隻要上船再經過兩天的時間,自己就能看到自己的妻兒,然後他換地方隱藏,最後離開這個讓自己提心吊膽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後邊的肩膀被人用手重重的壓下,然後流利的英語傳來“|我怕親愛的朋友,你怎麽私自跑到這邊來了。我找的你很辛苦。”


    疼到熟悉的語音,然後路防空僵直的迴頭,看到瓦西裏那張白人的臉龐,帶著強笑顫巍巍的說道:“曉峰兄,我要去上海。我的家人和妻兒已經處在危險當中,我要看到他們。你們答應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化名熊曉峰的瓦西裏的眼中帶著絲寒芒,隨即正色的說道:“路,和我出去。今天上邊來電報了。要我保障你的安全。你可以迴上海,但是需要我陪同你。這個是組織上的決定。我知道你是思念家人,但是你這樣做事不對的,”


    聽到他證明說,路防空也是放下心中的緊張連忙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走。我的票都已經買了。你知道的我很重要,我這邊還有其他的情報,我對你們有用。我需要知道上海那邊的消息,是最實時的消息,熊曉峰你不知道我們中國人對家人的概念,希望你能理解。”


    瓦西裏他在中國好多年,明白路防空的心理隨即說道:“路,我明白。先和我迴去。我拿我的祖母發誓,你不會受到傷害。現在上海那邊的情況不明顯,我需要確定你絕對的安全,才能將你的妻子和孩子秘密的營救出來,我不保證我能做到什麽樣子,但是我能說的是我和你共患難這段時間的人格,請你相信我。“


    他是知道現在在公共的場合中,用任何激烈的手段恰巧會然人引起警覺,所以現在他這樣子雖然紮眼,可是好似兩個朋友見麵以後的熱情聊天。


    路防空的性格是有點軟的,隨即點頭答應的說道:“我可以接受你們的安排,但是我希望上海那邊能夠明確我弟弟的生死,我不管是誰下的手,這個我也不會去追究,但是我希望他能夠活著。”


    這個是路防空最後的要求,所以在那邊鑒定的說著。


    “好吧,我答應你。你的弟弟現在的地方我們也是不清楚,這個需要時間。我們先迴去,然後我這邊準備近期的船票,我說話算數。”隻不過是看看這個人的生死,其實也沒有其他需要冒險的地方,瓦西裏連忙答應了下來。


    等到他好說歹說的哄好了路防空,然後千叮嚀萬囑咐的安穩住了路防空以後,借用津門的電報局,用暗語將這邊發生的情況匯報發給了棕熊柳科夫以後。


    遠在上海的柳科夫和左格爾兩個人正在那邊看著這份翻譯好的文件。


    “劉小平是怎麽發展下線的,這個路防空是一點沒有組織紀律,不要說文件的事情。就說現在他著急忙慌的要迴到上海這邊的事情,他是怎麽想的?他的腦袋裏邊裝的都是臭鯡魚嗎?覺得我們這邊還是不夠亂?”柳科夫已經沒有了好脾氣,他其實也是一直反對在上海以外發展新的情報人員的。


    左格爾到時心中穩得住,勸慰的說道:“棕熊同誌,現在我們是不能節外生枝。其實路防空安頓好他的家眷的事情,我還是能夠理解的,現在是那份情報被上海行動隊的人給截胡了,我們不知道上邊的內容,這個對我們在中國的同誌不利,現在我們不清楚那個路寶亮知道這個事情是多少,接觸我們的組織有多深。但是安排人去看看情況還是可以的。”


    “不行,我堅決反對,左格爾同誌,暴露的人是不可以信任的,我覺的你的事情還是很冒險,既然這個路寶亮已經暴露了,所以我覺的為了減除後患,。也為了路防空同誌的安全,所以,這個家夥不能留了。”


    瓦西裏這個人殺心太重,他其實和左格爾的做事風格有著相互違背的意思,但是作為長期駐紮在這邊的老同誌,左格爾並沒有反對,隻能在邊上勸說。


    “這樣的事情太冒險,我們是情報組織。不是殺手,你這樣,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人,我想仔細的探聽下情況以後再決定,我們是在中國的土地上,這樣隨便采取行動的話,很容易暴露我們。”


    柳科夫想了想說道:“好吧,三天,我隻給你三天。這邊明天路防空就要上船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快速的處理。”


    “那好,你電話給我用用……”左格爾隨即拿起放在櫃台上的電話,


    常冬青最近清閑的很,藥品的事情急不來,所以他就是準備好邊送貨,邊準備貨的原則。也知道欲速則不達。


    而且現在人不能總是繃緊自己神經,所以他也是按時按點的上班,沒事的時候和張蒙約約會,看看電影逛逛街什麽的。最近迴了幾次的家,將發到老屋那邊大哥的信件讀給自己的母親聽。


    ”叮鈴鈴……“,辦公室中的電話鈴響起。


    他的電話明麵上有兩部,一部是黨務調查處上海站這邊的雜誌社的掩護身份,一部是內部的電話聯係。其實他還有一部,這個辦法是根據以前在偵破的案子的時候在和日本人那邊學習的。


    他讓王少榮另外的搭接了一條線路,然後包裹在已經有的電話線當中,隻要需要將現有的電話機接到線路上邊就可以使用了。


    “喂您好,這邊是雜誌社,請問你找誰?”常冬青在那邊試探的著問道。


    “常,我的朋友。我正在這邊和咖啡,你要不要來我這邊。”左格爾的聲音傳來。


    常冬青的記憶力非常好,而直到這種掩護身份的電話他也是不稀奇,隨即笑著說道:”老左啊,你怎麽有時間打電話請我喝咖啡,行了嗎,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推薦稿件,還是最近那位白俄遺孀有派對要邀請我,這個還真不行,我是已經訂婚的人了。“


    左格爾這個人自從知道了常冬青的電話以後,隔三差五的兩個人相互的聯係,大多數的時候是這個家夥組織的那些不靠譜的宴會,或者在上海遇到事情需要他解決。但是常冬青到時很少煩躁,一個是左格爾有的時候也相互的告訴他一些其他的動向,另外一個也是這個人掌握分寸,雖然有事情,但是都是做的很漂亮。甚至圈內的編輯都知道這個洋人沒事的碼字的時候還是實事求是,有見地的。


    “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啊。你們這邊不是和警察署聯係比較多。我沒有這方麵的資源。我就是想問問關於前幾天的那起情殺的槍擊案,現在有其他的報社和我約稿。我這邊隻能問問你。”左格爾帶著玩笑的說道.


    “別瞎說,我和警察部門不熟悉,你可以找法租界的警察署的副局長,華人的警探長官譚新建啊。這個人我熟悉,再試了,這個人出事以後報紙上不是寫著他被送到租界那邊的醫院了,你問問他。我說你們這些大鼻子,也關心這些小道消息。”他倒是在最近的報紙上邊看到過這起案件,但是他沒有和紅黨國際的直接聯係,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倒是將這個關係介紹給了譚新建,也是為了將線路分離。


    “行啊,你還有這個關係.。不簡單啊、原來的緝私科的科長,現在也是法租界最高的華人高層,你的路子還是很厲害的。你將他的電話給我,我自己去聯係下,找時間出來喝一杯,這邊的白俄酒吧不錯的,他們說伏特加是生命之水,你也必須要嚐嚐的。”左格爾也沒有客氣,打趣的說道。


    “行了別胡扯了,為喝不慣那些洋酒。葡萄酒還行。要是真想喝,我們請你去貴賓樓吃飯,正好你那些外國記者協會的朋友我也認識認識。”常冬青順帶著說出了自己ide要求。


    “沒有問題,我喜歡你們中國菜。那我先掛了。等我聚集好了,我給你電話。”


    說完電話被掛上,正待放下的時候,外線電話有響起了。


    “少爺,這個牛二頭這段時間總是在日租界和華界轉悠。看樣子是有了個外室。並且我看到他帶著箱子來迴的走來走去的。看樣子是在走私。”王少榮的聲音如連珠炮一樣說來。


    “哦,這個有意思。看看他都弄的是什麽東西。現在他在什麽低分?”常冬青問道。


    “這小子白天到時挺老實的,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這個小隊的十個人,分別化裝成為拉人力車的,作小生意的,或騎自行車故作損壞修理的。在一家醫院轉悠。”王少榮仔細的迴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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