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焦急的,整個督查科在昨天放假的後,全體的人員也是安排好了家中的事情。


    這樣的草木皆兵,讓情報科和行動可的其他的人開始產生了議論。


    “咱們不是答應了日本人的要求了嗎?現在是風吹雲散了。”


    “就是,上海是整個中國的經濟中心,這邊不保護,南京那邊是腦袋瓦特了。”


    “那個督查科那邊的家夥聽風就是雨,聽說全部動員了家屬撤離。年輕人穩不住啊。”


    不斷的怪話,從外邊的大廳和各個科室中傳來。集體辦公室的眾位科員,也是麵麵相覷。


    曹麗當時脾氣就上來了,隨即對著外邊破口大罵到:”你們這些嚼舌根的家夥,我們督查科的事情礙著你們了?吃你家大米了?”


    自從常冬青在日本間諜的案子中的表現,沒有將功勞全部的撈到自己的身上後,這個小辣椒很信服自己的這個科長。


    徐琴的性子軟,隨即用手拉扯下她,示意不要和別人起衝突。


    陳力還在那邊陰沉著臉,什麽話都不講。


    “張威和萬華怎麽沒有來?”這時候常冬青從外邊走了進來,現在的士氣比較重要,他已經確定了上海的開戰局勢是要愈演愈烈了。


    因為這幾天他都是和吳亞醒進行聯係,吳站長也是將南京這邊的圖案輪結果和常冬青進行了溝通。


    從交流過來的消息顯示南京國民政府對日本的戰略意圖做了錯誤的判斷,將日本掩護偽滿洲國建立的“假戰爭“行為,誤判為日軍將“占領南京,控製長江流域“,認為戰火將迅速擴展至全國,“中國重要各地亦隨時均有重大危險發生。)。有鑒於這種嚴重判斷,國民政府認為國家軍閥割據內亂不已、軍令政令不統一、財政拮據,無力與日本全麵開戰,所以竭力避免衝突,主張忍讓。


    但是常冬青根據自己的經驗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發展。不要說現在日本方麵在三省的行動沒有結束,還有著零星的抵抗在那個白山黑土當中。而且,他認為陸軍和海軍之間的矛盾,會成為這次戰爭的理由。


    並且,現在的日本人風頭上。這種情況會助長下級軍官或者海外軍事主官在軍事上的狂妄自大。有可能產生下克上的情況,從而導致戰爭的爆發。


    看到常冬青進來詢問陳力隻好站起來匯報說道:”萬華在督查一隊那邊坐鎮,我的二隊今天出去執行任務。張威在青浦那邊,警察局的事情抽不出來。“


    簡單的將個人的行蹤匯報給了常冬青。


    ”那行,你們都不要離開。隨時待命。現在南京那邊等著咱們這邊的消息。弟兄們的家屬都撤出來了沒有?“常冬青到是不在意這些風言風語,隨即輕鬆的說道。


    ”科長,那些胡說八道的家夥,真是可惡……“曹麗在邊上告狀說道。


    ”沒事,咱們是房荒於未然,睡到不希望打仗。打仗會死人的。我到希望我的判斷錯了。“


    常冬青自嘲的說道,他也將自己的分析說給了吳亞醒那邊聽了,可是南京那邊的人總是聽不進去,希望不要出事就好。


    ”我看你就是有點風聲鶴唳了。今天上午上海市市長吳城鐵命令市公安局取消上海各界抗日救國會。但是,日本方麵堅持一定要吳城鐵下令將隻要是有“抗日”字樣的各種團體都必須解散。吳市長遵從南京政府“忍辱負重”的旨意。現在是風輕雲淡。“一聲帶著調侃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過來。


    在集體辦公室的眾人抬頭向著門口看過去。


    隻見任斌和趙紅河在門口。趙紅河做著無奈的手勢,意思是這件事情和他無關。


    常冬青沒有搭理任斌對著趙紅河說道:”趙哥,你們怎麽來了?“


    ”你啊,現在整個中統上下被您們督查科的行為弄得變成了驚弓之鳥。站長不在。我們上邊的兩個上司派我們過來看看,讓你放寬心。“趙紅河隻好實話實說。


    常冬青這邊也是有著五十個人的編製,這樣大的動作勢必是受到別人的關注,其實他也是想通過這些動作讓上海站的人都有個心理準備。


    隨即說道:”我對這件事情不樂觀,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我手底下的兄弟跟著我賣命,我不能不防範。“


    他說的實實在在,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你不知道了吧,南京方麵將憲兵第6團接替第十九路軍在上海閘北地區的防務。該團將在今天從南京車站上車,就是為了震懾這邊的日本人。現在日本方麵的要求我們全部都已經準備答應了,正在同誌黃副站長那邊和上海市國府進行夠用。這個仗打不起來。你也是小心過頭了。“


    任斌現在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在上海站這邊的存在,現在雖然有著多年的積威,可是架不住現在的督查科上上下下的士氣高漲,人心團結。而且常冬青優勢吳亞醒的心腹。並且大家也知道他是他的家世背景,被稱為上海站的新星也是不為過的。


    羨慕嫉妒還有著恨意,但是任兵知道自己家的事情,要是真在台麵上他就是個渣,隻能暗地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順帶著在嘴上討點便宜。


    常冬青知道麵前的這個家夥現在是喪家之犬,也是迴答道:”和平不是妥協來的。我曾經在日本的留學的時候,研究過日本人的心理。他們就像是野狗,你給他一塊肉,他就想著第二塊肉,一直吃不飽。但是你要打怕,打服了他們的話,他們比家養的狗還忠誠。任隊長,你沒有讀過書,我不計較。“


    任斌是被紮心了,他是混混出生。這點雖然不能說大字不識,但是也是自己的心中的痛楚,現在拿出來在台麵上說,也是打了他的臉。


    趙紅河看到這樣的情況,兩個人還是要掐起來的樣子。


    隨即打圓場說道:”別,二位。有事說事。我這邊晚上的火車去出差。就是我們邵副站長那邊讓我過來問問。準備當麵和站長匯報情況。既然事情知道了,現在咱們這邊也是總是有個交代。“


    常冬青看了看他,知道他抓的那個紅黨的家夥叛變了。準備送到南京。但是奇怪的問道:”這件事情是你們情報科的事情,怎麽任隊長也要去嗎?“


    聽到常冬青的話,任斌也是麵色一冷。他這不是這段時間什麽功勞沒有,被放在那邊坐冷板凳。這次抓捕林立群的時候,情報科用了行動隊的人,所以他才出麵請黃副站長那邊和邵澤剛說清,將功勞分點給自己。要麽這樣下去,自己更加的不堪了。


    趙紅傑畢竟是情報科的老人,眼皮子活:”這個任隊長最近沒事。而抓住的那個林立群是紅黨重要的人物。我們這邊沒有擒拿的好手,隻能請任隊長幫忙。“


    其實他的心中清楚,自己本來不願意,但是上邊的人相互之間達成了利益交換。再加上任斌死皮賴臉的給自己送了不少好處。現在的職位也是升不上去,不如換錢過點好日子。


    常冬青看到他們的表現,心中也是明白了是怎麽迴事,隨即說道:”富庶之地,居大不易。“


    兩個人聽了以後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動作被看穿了。隻好告辭了,離開。


    整整一天都沒有什麽事情,常冬青也是沒有多說話。


    到了下班時間,去新房看了看自己母親那邊的生活是否安頓好。


    在張父和張蒙家一起吃了飯,驅車後離開。


    水排幫為了辦公的方便,在青浦這邊的碼頭上租賃了個二層的小樓。


    前邊是店麵,後邊是整個倉庫的庫區。常冬青知道自己在上海站的人手動不了,但是還好手底下有著這幫人。他早就想給日本人教訓了,現在正好是機會。


    汽車從後門停到了院子的中央,早就等候的韓如意在那邊迎接上來。


    “少爺,您來了?”拉開車門,常冬青從車上下來。


    “兄弟們怎麽樣?”常冬青不廢話寒暄,直接問著事情的進展。


    韓如意說道:“外圍的弟兄們現在在原地沒有動,隨時等待著接應或者暗中傳送消息。咱們這邊的幾個高麗苦力,也是混到了日本人那邊的租界了,他們都會日本話,要在那邊的洋行做事情。”


    “咱們專門訓練的那些兄弟們怎麽說?”常冬青很關心這批人,他們不僅僅經過精挑細選的有著軍事技能的退伍軍人,而且常冬青甚至將在中統上海站編纂的《特工手冊》給重新抄送了給這邊進行訓練。


    可以說,除了在實戰的經驗上邊,他們比自己在中統上海站的那些人訓練的還好。


    “弟兄們隻是認為我們這邊培養的打手和做黑活的。所以在剛開始的就已經說清楚了。賣命求富貴。忠誠上邊還要考察,但是訓練上邊沒有停止。再加上佟老那邊在黑市上弄了不少的軍火,基本上幫派中的那些家夥團戰不是咱們的對手。我這邊安排他們去爭奪了地盤的事情,就是讓他們離不開血腥。”


    這個韓如意到是做大事情的料子,而且江湖上的門道是門清,也是辦理的有條有理。


    常冬青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行,你這邊將兄弟們安排好,日本人的動向一定要注意,而且你們這些人對上海的街頭巷尾都比較熟悉。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我讓少榮通知你。”


    看到常冬青說完好像要離開的樣子。韓如意連忙說道:“少爺,有個以前道上的大哥姓王的最近來找過我,他看我這邊兵強馬壯的,想拉我入夥。我想和您說說。”


    “哦?什麽人?你怎認識的?”常冬青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到是遇到了別人撬牆角。


    “以前是斧頭幫的老大,是個民政上海灘的好漢。他以前仗義疏財,曾經我才來上海的時候對我多有照顧。最近看到我這邊兵強馬壯的,所以就想讓我們和他一起幹。找過我幾次,在錢財上我有幫忙,但是大事我不敢做主,所以想先請示您。”


    韓如意忐忑不安的說道,畢竟在街麵上混,他也曾經受人恩惠。


    常冬青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不著急,我安排人查查這個家夥的底細。不過你不要在麵子上露出來。要是我覺得不錯,你就代表我出麵就好。”


    常冬青其實對於青幫什麽的,甚至那些會道門是沒有好感的。畢竟出身不同,也是沒有想和這些江湖人有過節。認為是一般散兵遊勇。但是沒有想到最後兩人倒是成了朋友,感觸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第二天,常冬青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畢竟日本人兵臨城下的事情是他現在的心病。要是自己不隨時注意的情況自己也是不安。


    上午的還是在安靜中度過,但是下午的時候,一份通電讓常冬青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13時45分的時候,時任上海市市長的吳城鐵正式迴複日本人,全麵按照日本人的=提出的四點要求辦理:1、上海市長對日僧事件進行公開道歉;2、逮捕和處罰作案者;3、對被害者進行經濟賠償;4、取締和解散上海以抗日救國會為首的一切反日組織和團體。


    這種無理的要求就是當時國府的那邊忍讓的結果,全部無理的要求無條件的答應了。並且做出了通電。


    這好比是別人找理由打你,你還要陪著笑臉賠禮道歉。


    “無恥,懦夫。這幫家夥在賣國……“常冬青憤怒的在辦公室中咒罵道。


    王少榮守在門口,將那些聽到聲音而出來準備看熱鬧的人擋了迴去。


    半晌,門打開。常冬青陰沉著臉說道:”少榮,備車。迴家。就說我身體不好,準備迴家休養。“


    王少榮沒有說話,隨即開車帶著常冬青迴到了老宅這邊。


    常冬青也是生氣的的早早的吃完飯,就來到了自己臥室準備休息。


    半夜,一陣陣”劈啪啪啦“的槍聲傳來,王少榮快速的來到常冬青門口。


    ”什麽事情?“


    ”少爺,閘北那邊有槍聲。而且數量不少,是不是兩方麵腳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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