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始終是殘酷的。


    新年剛過去的沒有幾天,整個東北的局勢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日本人的軍隊攻陷了錦城,這就宣布著整個三個省的地方全部都變了日本人的地盤。


    “娘希匹,行西啦。”


    戴漁農現在正站在一個身穿著馬褂的光頭男人麵前,聽他用著鄉音在那邊咒罵著。


    “校長,這件事情我們是沒有想到。是卑職的錯誤。”


    其實大家心中都有數,小帥的不作為多多少少和麵前的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大家都不敢說,所以心知肚明的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位光頭揮揮手坐下說道:“漁農,這件事情已經成了結果了,叫外交部進行交涉吧。現在我們的內部還是不穩當,所以攘外必須安內。你們要加強對紅黨的情報偵查工作,馬上我要衝迴軍事委員會的職務,所以這次的圍剿不能再讓那些家夥看笑話了。”


    戴漁農知道校長的心病,隨即說道:“明白,我們這邊的小組正在積極研究紅黨的組織情報行為,相信會有收獲。”


    “指望那些叛徒?算了,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上海吉野良田的住處的地方。。


    風塵仆仆的吉野良田迴到了自己的家中,幾個月時間沒有見麵,但是每周都會有專門的傭人給給自己保持著屋中的衛生。


    打開窗戶,不顧著外邊寒冷的刺骨的寒風,將屋子中的味道散了過出去。


    “還是自己的地盤好啊,東北那邊的天寒地凍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吉野良田這段時間出去以後見識了比現在更廣闊的天地,也經曆了最危險的生死關頭,這些都是值得的,自己也被土肥機關長看中,多次的進行了情報工作後,也得到了承諾。


    想想那天離開東北的時候,土肥專門和他說的話,也是心中火熱。


    這是個機會,是個能夠脫離齋藤家族的機會,也是可以能夠對等的麵對齋藤靜子的機會。


    “咚咚咚”外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他現在不是那個作為保鏢的吉野良田了,這個幾個月的生生死死,讓他變的非常機警。


    “誰?”


    “吉野君,東北風霜讓你忘記老朋友了嗎?”流利的日語的女聲從外邊傳了過來。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吉野良田也是沒有放鬆,悄悄的走到了門的後邊,快速的拉開房門。


    “川島小姐,沒有想到能在上海還能看到你,萬分的榮幸。”


    吉野良田是知道這個女人這次來目的,隨即客氣的說道。


    川島也是帶著嬌笑的說道:“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


    好像是反應過來的吉野良田也是沒有多說,轉身讓靠自己的位置,讓川島芳子進到屋子當中。


    “我才迴來,你就到了。消息夠快的。喝點什麽?”


    吉野良田對這個保持著傳統的日本男人的思想,女人隻不過是附屬品。但是也不能不對她進行尊重,那個末代的辮子朝的皇帝,現在卻被人偷偷的帶到了日本,正在享受親王的待遇。


    “香檳,我的那位哥哥已經被你們安全的送到了上海,而且我還聽說吉野君在這件事情上出力不少。並且在九月份的事件中,也是吉野君首先在主動請纓的爆破了鐵路的事情,致使我們軍部對東北的借口。我這不是上趕著專程給您進行慶賀的。”


    說著手中接著的酒杯,風情萬種的說話的同時,手心還在他的手中輕輕的撓著。


    這時候的吉野良田哪裏還能忍受的住,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因為要隱藏身份,所以整天呆在軍部的作戰參謀室中,這麽長時間沒有吃到肉味,現在送上門來,哪裏能放過。


    隨即抱起川島哈哈哈大笑的,走向了床邊。


    中統上海站的吳亞醒的辦公室中,幾個人站在辦公桌前看著麵前的電報。


    “恥辱,這簡直是恥辱。冬青你都看看,這上邊寫的都是什麽?那麽大的麵積都丟了,前朝的那個豬尾巴皇帝都被人悄無聲息的送到了日本。我們的情報部門什麽屁事都不知道,是別人麵前的聾子和瞎子。情報部門是吃幹飯的,一群豬也幹不出這種事情。”


    他吳亞醒不能說自己是個好人,也是貪汙受賄,背後下刀子。但是被異族的鐵蹄踐踏在自己的國土上,是個人也是忍受不住的。


    麵前的五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大家都知道吳亞醒是已經生氣的不行。


    “站長,這東北那邊的時期咱們是有心使不上力氣,但是津城確實不是大家能把控的,那邊的人將人給弄丟了,咱們這邊也是幹著急不是。”


    任斌在那邊嘟囔著,現在的時候他的上司不能說話,因為要是給吳亞醒抓到話柄,到時候接著機會敲打,省的就難看了。


    “情報科,現在的人手不足。我們一直在抓紅黨的分子。所以精力在這方麵不夠,也隻能事實電台的監聽工作,大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趙紅河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出來了,今天是說多錯的,不如在這裏邊渾水摸魚,也為自己辯解著。


    常冬青是不會說話的,他這邊的事情是負責碼頭和軍警的,壓根沒有他什麽職權的範圍,而且現在的自己的力量是最小的,隻能說有心無力。


    “你們。算了。現在上邊通報各個站點。說我們都是酒囊飯袋辦事不利,讓我們加強工作,我上任以來就他麽沒有遇到什麽好事情。”


    吳亞醒也是知道今天的這番牢騷被麵前的這些人給化解了,他也是想借著機會抓下話柄,沒有想到給他們溜了。所以隻好將話給圓迴來,準備找其他的錯處。


    邵澤剛首先反應了過來說道:“還行吧,最近我們情報科這邊有點頭緒,但是還在確認當中,最近我們軍隊多方的失利。有消息說,現在紅黨那邊要重新建立上海這邊情報係統。畢竟這個城市的資源和港口都是他們需要的,紅河都好久沒有迴家了……”


    “那行,這件事情你待會留下來和紅河留下李。待會和我單獨匯報。黃副站長,你最近倒是很清閑,聽說你有認識了什麽名媛?”


    吳亞醒倒是對邵副站長沒有什麽惡意,因為情報科這邊基本上保持著中立,他們的背後的人算是自己上司的盟友,大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是黃成濤這個家夥是本地派的代表,而且是陳氏兄弟的心腹,要不是自己的成績不錯,早就給排擠出去了。


    黃副站長也是不在意:“我叫什麽結識名媛了?老家的夫人因為我的工作原因名媛過來,我這邊也需要應酬。咱不能和站長比,一家子都吃喝不愁,您夫人還有錢入股,小門小戶的人家,折騰不起。”


    說完,還帶著別有意味的看向了常冬青的方向。


    “你……,這個先不說,你們那邊的輪訓馬上就要開始了,現在行動科那邊隨著咱們的升格也有段時間了,你們那邊的人員補充怎麽樣了?”


    吳亞醒看到自己ide話也被堵住了,隨即問道了工作的事情。


    黃成濤也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邊多糾結,嘴巴上的勝利也沒有什麽意思。


    隨即說道:“行動隊這邊都是大老粗,專門負責抓人什麽的,沒有什麽手藝不行。不過最近青幫的弟兄很給麵子。周振興那邊將他的幾個弟子送到了咱們這邊,另外我們這邊也準備從外邊找些江湖上的好手。”


    他的話中帶著怨氣,以前讀書識字的那些都被情報科那邊搶過去了,雖然少點,也算是能夠爭搶的。


    而現在常冬青的督查科這邊不僅僅在軍隊中進行選拔或者警察局那些人當中選人。沒有想到還利用在學校的關係,找那些讀書識字的電訊人員。到了自己這裏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所以也是帶著情緒。


    常冬青可不是任人搓扁的,隨即反口的說道:“黃副站長這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這邊是才組建團隊,本來人就少。總是要給小老弟點人吧,要不就變成了光杆司令了。”


    他的話說出來,反而惹惱了那邊的任斌,隨即跳起來說道:“你們現在那邊巡查警察局不說,順帶著連碼頭都占著了,有這麽欺負人的小老弟?”


    “那是南京那邊的決定,我是打了報告的。”常冬青也不示弱。


    隨即,整個站長室中開始了火藥的味道,情報科觀戰的局麵。


    吉野良田和川島兩個人在酣暢淋漓的一聲悶哼中結束,揮灑著汗水後。兩個人躺在床上抽著香煙。


    “你怎麽來了?軍備也給你安排事情了?”


    深深的抽了口煙,川島嬌嗔的說道:“軍部已經開始商議對三省的管理和統治的工作了,因為這次的事情是我們趁著國府這邊對紅黨的內部的行動,所以事發突然,現在為了在法理上能夠取得談判的資格,這不將我從南京那邊調到這邊來了。”


    吉野良田知道自己的迴來是因為熟悉上海的情況,隨即說道:”你們想在上海這邊搞事情?“


    ”也不能說搞事情,現在占領了這麽多的土地和資源,我的那個表兄如喪家之犬的逃了出來,為了我們的王朝,向著複國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有難度的,就怕國際上的那些白皮豬反對,看看能不能轉移下視線。“


    川島在上海這邊沒有什麽人手和勢力,所以今天她來的目的就是想借用吉野良田控製下的齋藤家族的人手。


    ”你們到是想的挺不錯,在想征服這片土地的錢,要有個思考的時機。是不是國內也有著不同的聲音,不然你不會這麽著急?“


    吉野良田很聰明從川島的嘴巴中聽出了蛛絲馬跡。


    ”是的,也就是你的家主齋藤武夫先生,他屬於鴿派的認識,認為中華太大,隻能溫水煮青蛙的形式慢慢的同化滲透,不想采用激進的方法。滿洲建國的事情怕刺激了南京的常凱申,所以這次來找你也是想將齋藤家也拖下水。“


    川島到是沒有隱瞞,這件事情雖然在討論中,但是因為十一人俱樂部的家夥在軍部板垣征四郎的遊說下,已經有了出不的共識。


    ”什麽?你需要借用齋藤家的力量,這樣下來我豈不是就要和家主決裂?“吉野良田是家生子,多年的積威讓他聽到心中也是害怕。


    川島芳子到是沒有什麽神色,慵懶的說道:”怎麽舍不得你們家的那個大小姐。我可是聽說他到是對中統的一個督查科長有著好意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中統?上海站的?誰?“


    ”聽說叫常冬青?“


    聽到這個名字,吉野良田是恨的牙根癢癢,本來認為自己能取得軍部的賞識,有了機會以後想辦法搞死這個富家子,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卻變成中統上海站的人。


    ”他現在在中統?這個不可能啊,他不過就是個有點家世的心理醫生而已。“吉野良田好奇的說道。


    川島芳子嬌笑的說道:”你這段時間看來是沒有在意你這個情敵的消息了,這個家夥現在得到了吳亞醒的賞識,現在可是甲種大戰的督查科的科長了,你想找別人晦氣都不行。“


    吉野良田想了想:”那麽這次的事情怎麽能將我摘除來,並且能得到齋藤家的信任?“


    ”其實這件事情也就是想辦法製造矛盾,然後我們這邊要有出兵的借口。和你在東北的一樣,不過這次要正兒八經的在光天化日下死上幾個日本人的。畢竟這個道理要在我們的身邊。“


    川島芳子的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她已經沒有迴頭路了,所以也不在乎要付出什麽代價。


    ”人我幫你去找,我也可以側麵協助你,但是不能和齋藤家摻和上任何的聯係。“吉野良田心中迅速的計算著得失,現在自己的力量還小,不能這麽快的背叛齋藤家族。但是不在意給常冬青添上麻煩。


    ”你還是真的憐香惜玉,答應你了,你要怎麽好好謝謝我?“川島浪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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