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端起酒杯隔空敬了一下熊井津一隨口的問道。


    不知道剛才是自己的酒喝多了緣故,還是因為今天的談話使熊井找到知己的感覺。


    慢慢地她也是放開了自己的話語,警惕性也襲來了。


    “還是迴外務省,不過升職了。主管電信那邊的事情。我這就是勞碌的命:”雖然說的話說的滿不在乎,但是眼中的得意是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常冬青也是說道:“升職加薪又能在國內上班,你還真是走運。不錯啊。來慢飲此杯。”


    他也是為麵前的熊井感到高興,雖然兩個的對峙狀態,當不影響他們的友誼。


    最後一杯酒兩人最後喝完,都是有自製力的人,所以沒有繼續喝下去。


    熊井津一讓自己的老婆富久子將桌子上邊打掃幹淨,泡上常冬青送的茶葉。


    說了聲稍等,就轉身迴到了屋子當中,半晌取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端坐在桌子麵前,打開盒子,隻見裏邊放置的是一章畫軸,帶著依依不舍的樣子,撫摸了半天。


    然後拿起那幅畫雙手恭敬的舉了了起來遞到了常冬青麵前。


    “冬青君,你我相交莫逆。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相處,我很佩服你的學識和人品,這幅畫是我多年的珍藏,請你務必收下。這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說完再次低下頭懇切的再向前遞送出來。


    常冬青也是雙手接過來,擦了擦手,然後恭敬的放在桌子上打開。


    熊井津一很滿意常冬青對待這幅畫的態度,也是在那邊緊張的隨著他的動作看向桌上的畫。


    隨著畫軸的不斷的打開,隻見裏邊的畫麵慢慢的顯現出來。


    這是副藍色的打開中,漁船在海浪中穿梭時候的畫麵,畫質大氣,帶著西洋畫的寫實,也有著日本畫的工筆風格。


    憑借常冬青的素養,能看出這是名家的手筆,隨著最後左下角的作者的提拔的展現。


    他也是驚叫著:“這是葛飾北齋大師的畫作,這個可是太珍貴了。”


    聽到常冬青的驚詫的聲音,熊井津一也是感覺非常的自豪:“冬青君,你的藝術鑒賞水平是非常高的,不愧是我們京都大學畢業的學生,一眼能看出來是葛飾大師的作品,也是這幅畫是我所托的人,不會埋沒了。”


    葛飾北齋出生於一七六零年,是日本江戶時代的浮世繪畫家,畫風生動活潑,豪邁粗放,又不失細膩。轉瞬即逝的風景在他筆下有著大膽的構圖,自然卻不平凡。


    常冬青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熊井君,這個畫我真的不能收,無功不受祿。”


    說完,將桌上的畫再次卷起來,小心翼翼的放迴裝畫的盒子中。


    熊井津一沒有接過來,隻是對著常冬青說道:“這幅《神奈川衝浪裏》是早年家父的收藏。葛飾北齋大師以前在我家鄉住過,其生平花了超過三萬幅畫。他的畫作是無所不包,這幅是我最喜歡,我送給你,是因為你在危難的時候救過富久子,也是我的答謝。請你不要推辭。”


    “上天再給我五年的生命的話我才能得到領悟到真正的畫工,這位大師是真正具有匠心的人,隻有熱愛生活的人才可以說出這句名言,那我就笑納了。”


    常冬青心中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也是覺得自己太過於推辭也讓熊井津一不好意思。


    想了想,拿起身邊的公文包,從裏邊抽出了支票簿,在其中的一頁寫上。


    然後撕了下來,送到了熊井津一麵前。


    隨即說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已經是有了貪天之幸,不敢愧受。這個是有點俗,但是我希望熊井君能夠收下。”


    看到常冬青遞過來的支票,熊井津一也是覺得很不舒服,說道:“冬青君,你拿我當什麽?這個請你無不收迴去。”


    “緣法,有緣就要有法度。唐僧上西天取經,如果不將紫金缽送給迦葉,是有著用俗物換取真經的意思。今天我已經很有幸能得到葛飾大師的真作已經是很有緣分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下。


    然後緊接著說道:“朋友有通財之義,你馬上要迴日本述職,想必還要在那邊重新置辦家產,而且要和上司進行溝通,花費肯定不少。我這個也是禮金,希望你也能收下。”


    聽完常冬青這麽說,熊井津一也是覺得有道理,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支票看了上去,隻見前邊是個一後邊帶著四個零,而且它的表示單位是美金。


    他也是嚇了一跳,連聲說道:“這個可是太多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卻沒有將支票放下來。


    常冬青看到這樣的情況連忙迴到:“最近,我和費達爾做了些礦石出口的生意。在資金上用的都是美金結賬,沒有辦法換成日元,也請熊井君辛苦下兌換成日元。這張是美國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在日本也能使用。”


    熊井津一非常滿意常冬青給的支票,想了想自己在營救張蒙和富久子的時候,他的大方的出手,也是覺得這筆錢就不那麽顯眼了。


    隨即將支票放在了自己的羽織的袖口中,好奇的問道:“礦石進出口有這麽賺?那你的礦石都從什麽地方進的貨?”


    他的心思也是隨口一問,在高中的時候他學的就是商科,這些年在中國四處刺探情報,戰略資源礦藏等也是在情報的範圍中,所以也是很好奇。


    常冬青聽到他問道商業上的事情也是沒有在意說道:“主要是鎢礦,在江西那邊走的。我們用原料深加工以後出口到歐洲,然後從歐洲換取其他的物品,這樣一來一迴其中的差價還算不錯,來迴也是有點賺頭,這個比不上東北那邊的品質好,所以是小本買賣。”


    熊井津一聽完常冬青說完,也是動了心思說到:“你這邊還是不錯的比較安穩,東北那邊最近幾個月也不要去了,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等以後有時間的話,等我迴日本那邊聯係下。最近齋藤商社的很多人去了那邊,等以後安穩了,我幫你牽線看看,上海還真是個富有的地方。”


    在那邊聆聽的常冬青沒有想到自己無心之言,非常敏感的覺得熊井津一的話中透露出了異乎尋常的信息。


    隨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齋藤商社?是不是齋藤武夫家族的那個?他們家的業務非常的大,現在也開始涉及到了礦場這塊,這個油水不小啊,我是必不了。”


    聽到常冬青也知道齋藤武夫,話語中貌似很熟悉的樣子,熊井也覺得奇怪:“你知道齋藤武夫?”


    常冬青苦笑著說道:“我不熟悉齋藤武夫,到是他的女兒齋藤靜子是我的同學,上次她來上海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


    “哦,原來還有著這層關係,你這個是深藏不露啊,你要知道齋藤武夫的女兒簡直是公主般的存在,你能結識她真的是很有運氣的。”熊井津一用著男人都懂的神情調侃著常冬青。


    在他的感官中,麵前的常冬青,人雖然不能說非常俊美,但是五官非常的端正,而且家中的條件優越,賺錢的手段不差,性格和才華也是有的,齋藤靜子這樣女孩子也是很容易被他吸引。


    隨即哈哈大笑著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有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交往。可惜了,負責在華礦石生意的吉野良田,最近也去了天津那邊,不然在我臨走之前,我讓你們也認識認識,我中間做個中人,也算是略有賺頭,我當年讀的可是商科,哈哈哈。”


    “吉野良田,齋藤靜子小姐的保鏢,沒有想到他沒有迴日本,留在了中國。這個也真是太巧了。沒事,這個人我認識,以後有機會的,我親自上門拜訪。”常冬青隨意的說道。


    熊井津一大笑著說道:“看來你和齋藤家不是一般的熟悉,我就不操這份閑心了。我是都要迴國的人了,你們雙方都是熟人,我就不摻和了。不過,最近你找不到他,他在現在也忙,估計要是你找他最快也是在九十月份,最晚也是在十一二月份,那邊的事情……”


    突然舉得自己的話有點多了,熊井津一立馬轉口說道:“那邊的事情誰知道,做生意嘛,計劃不如變化快,反正他要迴上海的,到是你自己打聽就好了。”


    常冬青非常奇怪熊井的話,他怎麽就能確定在九十月份出現事情,而且很篤定的樣子。另外最奇怪的地方天津那邊比上海這邊的出海優勢差不多,有什麽貨物要從那邊走。因為根據地理優勢,礦石生意要麽走東北那邊,要麽走上海這邊,天津那邊走的是紡織品和糧食比較多。


    再加上熊井的話語的停頓,很明顯帶著轉折的意思。


    心中打定,現在很明顯熊井津一不想說,隻能自己發動力量去打聽了。


    看看身上的酒氣散的差不多了,他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去辦理。


    隨即也提出告辭,熊井津一將他送到了門口,直接目送他上車離開。


    常冬青坐到了車上,心中還在縈繞著今天熊井津一的談話,有兩個方麵他一直很奇怪。


    第一個是熊井的話中,對自己非常拉攏,這個不僅僅是共過患難的意思,也不可能是單純的結交朋友。


    第二個是他幾次提到東北那邊要出事和吉野良田不正常去天津。


    “少爺,咱們去哪裏?”王少榮在車上問著。


    常冬青想了想說道:“先去黨務調查科那邊。你這邊要開始訓練嗎,準備的怎麽樣了?”


    王少榮迴答說:“我在軍隊和老爺那邊訓練的東西太明顯了,我最近也為這個事情覺得麻煩,怕露出來的太多。”


    這個話說的有道理,王少榮是老爺子留給自己的班底,根據他在紅黨那邊的訓練結果,很明顯的能看出來他學習的技能是屬於偏重行動係的方麵,隻不過更側重給自己當助手,這點和老譚的情況不計較相似。


    “那行,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跟著我身邊就好,至於訓練的事情我另外想辦法。”他記得上次和自己的上司王股長說話的時候,提到讓他去訓練班的事情。


    他的想法是反正督查室的人員連他也隻有六個人,不如都塞進去,哪怕編外也好。


    主要是他非常不習慣手底下的人自由散漫的工作作風,而且自己可以通過訓練。


    慢慢的發現自己在黨務調查科中的人手,畢竟王少榮屬於自己的私人秘書的角色,老實派來派送去的,有些其他的事情抽不開身。


    正在打定主意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到了黨務調查科的大院子中。


    就在他下車的時候,隻見任兵帶領的行動隊風風火火的擦身從自己的身邊而過。


    濺起的塵土,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攔住正要張口說話的王少榮,自己邊向著裏邊走,邊拍打著塵土。


    來到了吳亞醒的辦公室,伸手敲門,得到允許後,走進了站長的房間。


    “冬青,今天不是請假了嘛?怎麽還要過來。”吳亞醒正在桌子邊上批閱文件,好奇的問道。


    常冬青笑了笑說道:“您的顧問費今天正好下來,我去了廣告行那邊順手給您送迴來,沒有送到家中。分紅還要有段時間,到時候我做個帳,抹掉就可以了。”


    最近他發現吳亞醒用錢比較兇,所以也是瞞著吳亞醒的老婆先將顧問費送了過來。


    他這手做的很漂亮,也是間接的給吳亞醒送了私房錢。


    吳亞醒還是很滿意他的做法,雖然表麵上將錢都交給自己的老婆,但是人有的時候也是有私心的。


    隨即說道:“你還是真的鬼機靈的,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也不能一日無才,你以後就按照這個方法辦理就好了,我這邊要急用的時候,也不用向你嬸子申請了。”


    他也是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吳叔,這個我曉得。”


    看到常冬青正好來了吳亞醒神神秘秘地說道:“你來的正好,坐。朱江已經被送到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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