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事情發生已經快一個月了。常冬青最近也隻能按部就班的迴歸原來的的生活節奏中。


    到是很少去廣播電台那邊,基本上在自己的診所待著。


    可能是自己在洋人當中有了些名氣,到是前來預約看病的人多了。


    最近的經濟危機已經開始有著蔓延的趨勢,這些滯留在中國的商人們也感到了經濟的寒流。


    所以各種焦慮,不安的情緒驅使,也想找人安慰下。弄的常冬青現在每天接待一兩個來諮詢的人。


    還好,終於不是那麽冷清了,他一邊掛牌問診,一邊在寫著研究生的課題論文。


    偶爾的帶著張蒙出來吃吃飯,看看電影,逛逛街,生活還是比較愜意。


    期間到是得到了很多人打來的電話。


    孔昂西本來想帶孔二小姐來找他幫助看病的,但是因為和德國人談判的很順利,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協議,所以著急的迴南京去匯報事情的進展了。


    吳亞醒的電話到是在出事的第二天就打來,話語中有著絲的得意,事情的處理結果是黃副主任被降職留用。也就是這個老小子在南京有著深厚的背景,上邊的人不知道和孔昂西交換了什麽利益,斥責以後的結果,最後雷聲大雨點小。放過了他。


    常冬青也知道真的想一棍子打死這些人是不可能的,其他人好說,一個副站長能升上來,其中不僅僅是有能力就行的,畢竟黨務調查科不是一般的單位。


    倒是那個叫任斌的,不知道怎麽和吳亞醒勾結上了,最後讓我們的吳站長在電話中百般求情,說這個家夥認識到了錯誤,要是折騰下去,上海站就沒有什麽能幹活的人了。最後暫時被雪藏,發配到下邊的郊縣去了。


    其實最慘的是哪個叫劉誌澤的,可能千年不變的臨時工頂崗的緣故。這個家夥傷還沒有好,就被開除出了單位。自己受傷的在醫院的公費醫療沒有了。最後聽說這家夥到處變賣家產,跑出了上海,不知道躲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還聽說有不少以前被他欺負的人發現這個家夥沒有依仗了,到處找他算賬。


    就這樣熙熙攘攘職位利往,這件事情就像平靜的湖麵被識字投下,濺起了水花,最後還要重歸平淡下去。


    譚新建自從上天見麵以後,也沒有找自己,他也不好意思問事情怎麽樣了,畢竟人家紅黨也有自己的組織紀律。


    又是下班的時間,常冬青在辦公室一邊拿著筆在本子上記錄什麽,一邊仔細的傾聽老婦人那喋喋不休的蹩腳的中文講述。


    隨即看看時間,放下筆說道:“伊萬諾娃夫人,你的情況已經比上次好多,現在晚上能睡的好嗎?”


    “哦,常醫生。我最近好多了,多虧了你。最近我的家人也因為在那邊的大清洗下,跑了出來轉到去了波蘭,現在他們已經登上了來上海的輪船,要不是你最近安慰我,我都不知道我們怎麽活下去了。”


    迴答話的老婦人是個流亡的白俄貴族遺孀,在1927年的時候和丈夫跑了出來,輾轉來到了上海。


    他們出來的前變賣了很多資產,所以生活上還是很富裕,就是可憐的貴族老爺沒有抗的住,在流亡的途中撒手人寰。


    但是其中的家人留在了蘇聯,現在家中的人也在她的資助下離開了。


    “那行,你就慢慢的等待消息吧。我繼續給你開點安神的藥片,你可以在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吃下去,但是不要多吃是藥三分毒,你還是要好的方麵去想。”


    常冬青勸解著這個白俄老太太。這個亂世到處都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場麵。


    在伊萬諾娃百般的感謝下,常冬青送走了她。


    隨即脫下穿著的白大褂,換上西裝外套。


    正在這時候,診所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那邊傳來了吳亞醒的聲音:“冬青啊,最近怎麽樣?還順利吧。”


    “吳叔?托你的福,還不錯。最近診所那邊比較忙。還想著找時間去拜訪您,也是沒有抽開身。”


    其實常冬青不願意和吳亞醒打交道,就他辦的幾件事情,開頭拿起棒子,後邊就有點虎頭蛇尾了。


    知道這個人做事瞻前顧後,難成大器。


    “沒事,沒事。最近你嬸子來看我。你要是不忙明天是周末,你來我家做客,你嬸子還沒有講過你。也見見麵。“吳亞醒再電話中說道。


    常冬青想了想,畢竟吳亞醒再那天的事情當中也是有著幫助的。


    而且現在他將黨務調查科的異己已經修理的差不多了,掌握了絕對話語權。


    自己父親的事情,也需要一些情報和資源。


    現在他這個位置,還是能接觸到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因為黨務調查科還有個特種情報的科室,那是對外進行情報收集的單位。


    隨即說道:“那行,我明天也不忙,我明天中午登門拜訪。”


    “好,我明天讓你嬸子準備幾個拿手菜,咱們爺倆喝幾杯,我家就在……”


    得到確切答複的吳亞醒,如釋重負的放下電話。


    他現在雖然是事業上已經理順了調查科上海站的所有關係,可是他也不是個安分的人。


    最近上邊傳來要在上海這邊建立特別黨部的事情,他總想著走動走動關係,再上進一步。


    可是他從湖南的事情以後,為了謀求脫身,已經將自己的家財散的精光,才謀求到上海的差事。


    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準備開始大撈特撈的時候,又發生了黃副主任和任斌的事情。


    雖然這件事情讓他對掌控黨務調查科有力,但是現在各方眼睛都盯著他。


    斷了來錢的渠道,怎麽給上邊的人上供。


    在千思萬想中,他想到了常冬青。隨後派人仔細的調查了他。


    這時候才知道這小子真的是有點本事。不要說廣播電台日進鬥金,就是名下還有和意大利商會合開的貿易行,還有個廣告行。


    在讚歎常冬青是家底豐厚之餘,也想出了從常冬青那邊尋求自己支持的想法。


    他也知道自己在常冬青的事情上,沒有做的徹底。


    也不好開口,所以今天就借著自己媳婦來上海的事情,請常冬青來家中做客。


    這邊的常冬青放下電話,隨即坐在桌子上用手指關節無意識地擊打著桌麵。


    最後拿出父親給他留下來的手表,看看時間。


    看到已經是六點種的樣子,連忙拿起車鑰匙駛向了百貨公司。


    初次登人家的門,自己也要準備點手信什麽的。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百貨商店的外國貨很暢銷,所以買點禮品是當務之急。


    話不多說,第二天上午常冬青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開車駛向吳亞醒的家中。


    吳亞醒的家在離黨務調查的距離不是很遠,這是個兩幢的小洋房。


    雖然麵積不是太大,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中也算是不錯的。


    這是黨務調查科的產業,也是當時那個老站長受賄的結果過。


    最後自己沒有享受到,便宜了吳亞醒這個後來人。


    將車子停到了邊上,常冬青拿起禮物,按響了門鈴。


    這時候一個中年的婦女打開了門,看到拿著禮物的常冬青,熱情的說道:“你就是冬青。早就停到老屋念到你,快請進來。”


    常冬青看著麵前的這個中年婦女,殘餘的眼角中帶著些風韻的痕跡。


    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而且臉上帶著自來熟的神情,可是兩隻不斷張望常冬青手中禮物的眼睛中,顯示這個女人是個貪財的好手。


    隨即他說道:“您就是嬸子吧,不好意思打攪了。”


    說著拎著禮物走進了屋子裏邊。


    來到客廳的時候,將禮物放到了桌子上邊:“嬸子,我吳叔?”


    “唉,老吳身體不好,昨天又睡的晚。現在在樓上書房看書,你先坐,我去給你叫他去。”這個中年女人,示意他稍等。


    常冬青說道:“這個不著急,嬸子,初次登門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這些小禮物請您笑納。”


    說完,將桌子上的禮物推到了她的麵前。


    “你這孩子,來都來了。見外了,你吳叔總是誇你能幹,有出息。”很明顯這樣的場麵話,在這個女人嘴裏是駕輕就熟。


    正在這時候,可能聽到樓下的動靜,二樓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吳亞醒的身影出現了出來,看到常冬青,隨即說道:“冬青,你來啦。來上來。到我書房聊。夫人,將我那邊今年新出的碧螺春拿來,泡好後送到書房。”


    常冬青看到吳亞醒這樣說,連忙點頭答應著,隨即沿著樓梯,向著二樓書房走去。


    早就等候在書房門口的吳亞醒說道:“好小子,著一股月沒有看到你,到是精神了不少,走,屋子裏邊坐去。”


    常冬青點頭,隨著吳亞醒走到書房,然後主動的將門帶上。


    看到書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樓下的吳夫人也沒有了剛才的矜持。


    走到桌子邊上,迫不及待的拆開常冬青送的禮物,看到裏邊的東西,立馬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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