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威爾署長帶著手底下的警察署的行動隊趕過來來了。


    “你……”任斌也是有點心中咒罵著。


    他也沒有想到工部局的警察署會參與這件事情,這下事情麻煩了。


    這個威爾遜是怎麽能這麽快來到這裏?


    時間迴到劉誌澤剛開始踹出的那個時刻。


    這家夥正在燒包準備拿著花束去找張蒙的時候,安德魯正好準備也是提前下班。


    今天是周六,明天他準備休息,帶自己的妻兒度過一個安逸的周末。


    就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


    隨後,他想偷偷的離開,沒有想到就出現了王少榮怒踹劉誌澤的事情。


    常冬青他惹不得,這個叫劉誌澤的是黨務調查科的密探,他同樣也惹不得。


    這個家夥死了到沒有什麽,可是在自己的醫院中那就實在交代不過去了。


    所以就跑到常冬青的後邊,想著能勸勸常冬青。


    但是,聽完他的談話,以後這個常冬青反而變本加厲,那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等任斌帶著行動隊的人來的時候,他眼看局勢得不到控製,隻好跑到自己的辦公室中打電話給了威爾遜求救。


    威爾遜聽說是常冬青的事情,也是沒有馬虎,現在這個年輕人不僅僅是自己的大金主。


    而且還有個工部局的神秘大股東,直接給他下了命令。


    責令他不惜一切代價交好常冬青,爭取拿到醒獅廣播電台的股權。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召集人馬火急火燎地趕到了聖瑪麗醫院。


    常冬青看到威爾遜親自來了,也是很奇怪,但是他沒有做聲,好奇的看向威爾遜,


    威爾遜示意常冬青不要著急,然後走到了任斌麵前倨傲的說道:”我們接到熱心人士的舉報,說聖瑪麗醫院有人鬧事,我想你們是什麽人?有什麽特權在我們法租界拿著槍,到處囂張?“


    任斌也是好奇,但是他沒有辦法,法租界雖然是中國的土地,可是他們這些特工,警察是管不了這邊的。


    這個家夥也是硬氣,說道:“我是中央黨務調查科調查科上海站的人,我們發現有紅黨分子,在利用自己的商務之便,進行反對國府的行為。我們的通訊員在進行調查期間,被該名分子及其同夥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準備實施抓捕。”


    “黨務調查科上海站?你們是吳亞醒的人?紅黨分子?你說的常先生是紅黨分子?簡直是個笑話,常冬青是我們法租界警察總署的顧問,你有沒有搞錯?”威爾遜不了解情況,也隻好和稀泥,幫助辯解。


    任斌這時候說道:“我們是吳站長的手下,常冬青在他的廣播電台上不僅宣傳作向思想,我們的劉誌澤同誌在和他的未婚妻調查取證中間,也被他所傷害,威爾遜署長。不要說我們是黨務調查科,就是一般的案件也是需要帶迴去,調查清楚的。”


    聽到任兵的話,威爾遜也不好說什麽。


    他是明白了今天的黨務調查科是準備搞常冬青電台的事情的。


    他的腦袋中權衡著,先讓這個常冬青被黨務調查科帶走,要是有問題的話,廣播電台那邊就會樹倒猢猻散,自己也能完成大股東的交代。


    要是沒有問題,到時候在發動自己的力量將他救出來,以此為條件迫使常冬青放出廣播電台的股份?


    常冬青看到威爾遜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有準備開口放行的意思。


    畢竟,很多的時候黨務調查科的人要進入法租界進行執法行動,也要通過自己的簽署。


    隨即說道:“今天,我不會和你走的。算我倒黴,我今天來是接我的未婚妻去德國大使館參見他們新總理的上台祝賀舞會,你們想要扣押我,到時候出現什麽事情,我相信德國大使館,意大利商會,都不會讓你們過關。”


    常冬青的話說給威爾遜聽到,言下之意,我自己的背後不僅有費達爾也還有德國大使館的背景。


    聽到這話,威爾遜的心思也是一驚,常冬青怎麽又和德國大使館扯上關係了?


    現在德國新上任的那個總理是個很強硬的鷹派人物,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果非常的不滿意。


    所以現在到處準備找理由突破戰勝國給加在身上的限定,就連法國很多政黨也準備正在和德國人秘密談判。


    看樣子這個常冬青和德國人的交情不清,還是在沒有情況搞清楚的情況下再說。


    隨即他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接張小姐去舞會啊。你這個規格有點太高了,要是知道,我倒是都沒有邀請函,但是常,你總要給我個交代,畢竟我們也是執法機構。“


    他的意思說,你自己想出脫身的理由,這個事情兩不相幫。


    常冬青暗罵著:“威爾遜的你個老狐狸,今天是準備要當那啥子,又要立牌坊。”


    隨即出聲到:“威爾遜我是不是警察總署的特別顧問?”


    “當然,你當然是”


    威爾遜莫名其妙的看著常冬青,他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個。


    常冬青說道:“那我有沒有協助警察辦案的權利?”


    威爾遜也不知道常冬青葫蘆中賣的是什麽藥,隻能機械性的點頭。


    “那好,我收到被人匿名舉報,說有人騷擾我的未婚妻,而且這個人劣跡斑斑,還有著很多前科,我在執法當中,在他反抗下進行自衛,算不算違法。”常冬青自信的說道。


    任兵又開始有點控製不住了,又是匿名,你咋那麽多匿名的消息。


    隨即還要說到話,但是被常冬青將話頭攔截住。


    他說道:”經過我們多次縝密的偵查,這個自稱中央黨務調查科通訊員的劉誌澤,其實是個拆白黨,到處騙財騙色,並且在其他醫院任職期間有多次的違法行為。另外,他還是黑惡勢力勾結,對我的家屬進行騷擾。“


    說完,常冬青拿出了份資料出來遞給了威爾遜。


    威爾遜疑惑的拿起手中的材料翻看著,那邊的任斌也是將腦袋探過去。


    隨著威爾遜的不斷的翻閱,劉誌澤曾經做過的惡事一件件,一樁樁都展現在世人的眼睛當中。


    然後看不下去的威爾遜將手中的文件甩在了任斌的臉上。


    大聲的斥責到:“任室長,你自己看看。這個叫劉誌澤的是什麽玩意,你們黨務調查科真的是什麽垃圾都收。”


    已經懵逼的任斌將手中的材料翻看起來,也是臉色鐵青。


    這些材料不是偽造的,上邊的所有的事情,人證物證,時間,地點都有。


    要是這樣的事情被別人傳揚掏出,黨務調查科上下就變成過街的老鼠了。


    “這……”他還想嘴硬,但是看了看常冬青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雖然黨務調查科被稱為國府的錦衣衛,但是沒有人敢明麵上說。


    就是總裁也不會承認的嗎,這個劉誌澤幹的事情都夠槍斃十八迴的。


    然後常冬青說道:“任室長,你們中央黨務調查科上海站在審查的時候,被別人蒙騙。我們警察署在威爾遜署長的精明策劃下,緊密布局,一網將犯罪分子抓獲,這是打掉了一個集團犯罪的團夥,這件事情我會和報界的同仁,大力的宣傳。”


    常冬青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威爾遜爭辯,而且還要捧著他。


    至於任斌這邊,劉誌澤的事情是不能暴露出來的,後果誰也擔不住。


    任斌知道今天所有的布置都沒有用了,自己隻能求饒。


    隨即準備斷尾求生,說道:“誤會,誤會,這個劉誌澤是我們的外圍成員,也就是臨時工,隻是負責消息的,沒有想到他還涉及團夥犯罪。我任斌不查,差點被打蒙蔽,多虧威爾遜警長的布局。”


    說這話的時候,任斌是恨不得咬碎牙根子。


    威爾遜知道今天自己是白撿到了功勞,卷宗上事實俱在,而且常冬青也給了自己暗示,這個家夥是個狠人,又有錢,真的逼急了,花錢讓別人搞事情,到時候自己也下不了台。


    隨即說道:“來人,將這個劉誌澤和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全部帶走,仔細進行詢問。”


    眾人聽令,任斌覺得在呆在這裏也是於事無補,所以哼了一聲,想看著殺父仇人一樣掃了掃常冬青隨即離開。


    走到了門口,後邊跟隨來的小特務說道:“室長,咱們就這樣算了?”


    “不算,還能怎麽樣?”任斌也是氣苦。


    小頭目說道:“剛才那個小子說,以前當過兵,可是咱們這邊在調查的時候沒有記錄,不會是個逃兵吧。”


    這話說出來,剛才還在鬱悶中的任斌瞬間滿血複活,滿意的拍拍那個小特務的肩膀,隨後離開了聖瑪麗醫院。


    常冬青知道危機已經過去,對著威爾遜說道:“老威,謝謝了。別的不說,三千美金,感謝你今日的仗義相助。”


    威爾遜也不知道常冬青這麽講究,自己白得功勞,還有錢賺。也沒有了小心思了,準備和常冬青說說股份的事情。


    就在張口的時候,邊上王少榮說道:“少爺,時間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接張小姐先去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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