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青雖然能喝,但是一般不太在人前喝酒,他覺得酒精會麻痹人的神經。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舅媽開恩,舅舅難得有不限量的日子。


    爺倆帶著王猛,那是放開了酒量,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最後,三人集體醉倒。是舅媽和三個姐姐將他們爺三弄上了床鋪。


    一夜無話,常冬青在舅舅家吃過了豐盛的早飯,驅車迴到了家中。


    車剛停好,老江來到了常冬青身邊:“二少爺,昨天那個叫王少榮的來了。”


    常冬青將車鑰匙遞給了老江,說道:“他人在哪裏?我媽呢?”


    “就在大廳等候,來了一會了。張小姐剛才來電話約了夫人一起去逛永安百貨。”老江迴答到。


    他思考了一下:“江叔,你讓人幫我車子洗一下,加滿油。我下午去趟老爺子那邊。”


    說完常冬青徑直向著大廳走去。


    當他來到大廳,再次看到王少榮的時候,換了身漿洗幹淨的長衫。


    發現昨天還邋裏邋遢的人,今天穿戴的十分整齊,臉上也的傷口也進行了處理。


    常冬青對王少榮的表現十分滿意,說明他還是有進取之心。


    隻見王少榮見到常冬青,立即恭敬的站了起來招唿到:排長。


    常冬青揮手示意讓他坐下,傭人也端上了杯清茶。


    他說道:“少榮,你那邊處理的怎麽樣?”


    王少榮坐在沙發邊上,雙手規矩的放在兩腿上麵。


    迴答到:“我昨天和我那邊的老大說過了,我找到了以前的排長了,準備金盆洗手。”


    接著說道:“我老大剛開始不答應,最後還是我說服了。也希望我能跟著排長。”


    常冬青點點頭:“你識字嗎?會不會開車?”


    “小時候,我娘送我去過幾天私塾,能看懂幾個字。車子沒有開過,但是我會用心學的。”王少榮迴答到。


    常冬青剛迴來,身邊沒有可用的人,而這個王少榮算是知根知底的。


    他繼續問道:“那你還會些什麽?”


    王少榮想想說道:“我會使槍,還有我們王家的拳法,我爹以前教過我,我一直沒有拉下。”


    常冬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少榮的表情和細微的動作。


    發現沒有什麽問題和破綻,然後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隻見這個王少榮,也對答如流。而且在部隊的時候也接觸過不短的時間。


    隨即說道:“你待會去找江叔,讓他安排你學習開車。以後你跟著我。”


    王少榮欣喜的說道:“排長,我真的可以嗎?感謝您的收留。”


    常冬青淡淡的說道:“老部隊的兄弟都打光了,你也是我唯一的熟人了。我會照顧你的。還有……”


    王少榮站起來聆聽,就像當年在常冬青身邊當警衛員的時候。


    “我給那些家夥們留下點念想,你也要爭氣。初了開車以外,我希望你能繼續學點知識。我不希望你以後還和那些不入流的人在一起。你要是受不了,你和我說,我會安排的。”


    王少榮說道:“排長,我一定會好好的和江管家學習的,您看我的表現。”


    常冬青喚來老江,將王少榮交給了他。


    並囑咐到:“江叔,少榮以前懶散慣了命多擔待啊。”


    老江不緊不慢的說道:“二少爺,您放心我懂的。”


    老江看著麵前常冬青給他推薦的人,他知道這是二少爺的未來的親信。


    也沒有多說帶著王少榮離開,去安排他的住處和學習的事情了。


    常冬青坐在大廳中,品著香茶。


    他腦中全部是迴憶著舅舅王聯華在書房中自己的談話。


    小時候不懂事,也隻有著被趕出來的時候零星的碎片。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思維的不斷成熟。


    常冬青老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事情和他的行為有很多讓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算了,別想了。下午去問問吧。”常冬青拍拍臉頰,準備迴到房間去補覺。


    昨天太高興了,喝了不少到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日上三竿。在吃點東西的以後。


    常冬青,開著洗過並且加滿油的汽車向著愚園路開去。


    到了父親家的門口,常冬青沒有急於將車子開過去。


    而是停在不遠的地方,從車子的收納中翻出了一包煙。


    點上一根,在思考著,迴憶著。


    這裏在母親得到舅舅的幫助以後也經常來過。


    一般是逢年過節,祭祖或者父親生日的時候。


    兒時在這裏的美好的時光,和離開後的遭遇。


    像膠片一樣來迴的在腦海中不斷的顯現。


    家中的兄弟兩人,大哥寬厚,自己從小就心思重。


    記得小時候,父親抱著自己的時候經常說:“老二,最像我。”


    這次迴來,一個是和張家的婚事,第二個也是想問問自己多年的困擾。


    隨著煙燒的越來越少。常冬青被一陣劇痛驚醒。


    原來是煙頭已經燒完了,灼燒到了夾煙的手指。


    常冬青將煙頭扔出車窗外,掛了一檔位,向著父親的住所開去。


    車子來到門前,他按動了喇叭。


    不一會,一個傭人探出了頭,看見了是常冬青,趕忙打開了緊閉的大門。


    常冬青開著車向著裏麵駛去。


    愚園路是當時上海最著名的政要聚集區,這裏麵住的都是非富即貴。


    常玉成的建築住宅的主樓是一幢建於1925年的英國單體式的花園洋房。


    采用的屋頂非常有特色,是比較陡的那種兩陡屋頂。


    山牆一般有暴露的木構架,或者用磚材仿造的那種木構架的效果。


    采用同深色的構架、淺色的粉牆加上紅瓦的屋頂。


    顯得有那種英式立體鄉村風格的的花園別墅的感覺。


    常冬青的車子人在主樓的門口,當家的傭人急忙下來迎接。


    常冬青問道:“老爺,在什麽地方?”


    傭人是老人,認識麵前的年輕人是自己的二少爺。


    恭敬的人說道:“老爺,在後花園。現在是下午茶時間,應該是在看他的那隻新買的鳥。”


    常冬青點點頭,也沒有讓傭人帶領,直接往著後花園走去。


    繞過屋子的主樓,後麵是一個布置雅致的花園。


    整個花園的由三麵設置的山牆,種植著大量的植物。


    中間的底層用水泥做的接待區,其他的道路都是用鵝卵石砌成的小道。


    隻見一個身影背對著常冬青,常冬青恭敬的說道:“父親,我迴來了。”


    隻見那個蒼老身影轉過來,端詳著常冬青。


    平靜無波的說道:“我還以為你還要等幾天,才到我這裏來。沒有想到今天都已經到了。”


    常冬青說道:“昨天才到,歇息了下。就來拜見父親大人。看您身體康健,還有精神種花養鳥。所以不敢打擾。”


    常冬青也是暗中帶著諷刺的說道,您真是好心情。


    常玉成也沒有在意,說道:“坐吧。這鳥和花比人純粹,至少知道還能陪在我身邊。”


    說完,吩咐身邊的傭人端上了些茶點,並幫常冬青斟上了紅茶。


    說道:”你看過你的母親了。老江都和我說了,你迴來有什麽打算?”


    常冬青知道自己迴來的事情是瞞不過自己的父親的。


    “兒,東瀛歸來。第一,是想和張家的女兒訂婚。第二,也是想做些利民的事情。”常冬青喝著茶說道。


    常玉成不削的說道:”張家,一介商賈之流。沒有什麽根基,隻有銅臭,說實話我不太讚同這麽親事。”


    常冬青微笑的說道:“我不是征求您的意見,這次來是告訴您一聲。”


    常玉成臉色抽了一下,但是瞬間平靜下來:“我還沒有死,我相信我的能量也是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的。”


    “當年您將我們母子三人趕出家門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要不是母親大人,一直含辛茹苦養活我和哥哥。並且和您割舍不斷,我想我和大哥不會再蹬這個門的。”


    接著他又堅定的說道:“現在是新政府事情,不是您當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有戀愛的自由,我想您沒有辦法阻止的。”


    常玉成也沒有說話,不管什麽原因自己是虧欠兩個孩子的。


    說道:“青兒,你知道以後你還是我常家的血脈,要認祖歸宗的。我希望你能有好的歸宿。”


    常冬青嗤笑的說道:“老爹,您所謂的歸宿就是將我或者大哥,和你那些高官顯貴家中進行聯姻?”


    常玉成說道:“難道這有什麽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要講究個門當戶對的。”


    “得了吧,咱們常家往上數三代,還是農民,自己的土腥味都沒有去掉,還洋氣什麽門當戶對。”轉間將話風一轉:“當年您也是小戶人家的子弟,然後和我媽自由戀愛。要不是我媽當時死心塌地的要和您在一起,估計也沒有我們哥兩什麽事情了。”


    這是有點節段了,常玉成當年出身也不是大戶人家,要不是王家支持,他也沒有辦法去東洋求學。


    老爺子被說動的啞口無言,也是觸動了心底的什麽事情。


    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說道:”老二,你是想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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