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看我的眼神不知為何忽然變得有些嫌棄,直到她說完心裏憋的話我才明白她是嫌我蠢了:“我……我女兒要是願意去相親,我早就抱上外孫了!她就是喜歡城裏那個*男子!”


    我撓了撓腦袋,頗有些不好意思:“哦……這樣啊。”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謝長風稍帶勁地捏了一下。他俯下身來,在我耳根邊小聲說道:“輕柳,你現在連楚青痕都沒有解決,還想幫其他女人解決感情糾葛?迴去罷。”


    我一聽他這話,心裏不舒暢了,他這話可是瞧不起本夫人的意思?我反手惡狠狠地摳了幾下他的手腕,一個帥氣的甩頭,我對大娘溫柔道:“大娘倒是可以放手一搏。既然你家閨女都非他不嫁了,也是個性情中人。非他不嫁本來就挺極端,應該也不會在乎手段是否極端……”


    小姐我話還沒說完,大娘就滿臉警惕地退後三步,“什麽手段不手段,你想幹什麽!”


    我有些難過,大娘分明是一點也不相信我,想當年本夫人可是撮合了多少有*!大娘這個樣子都讓我沒信心了。可也不能就此放棄,讓謝長風看不起對吧。於是我揚起腦袋,義正詞嚴:“大娘,所謂手段,就是方法,方法的意思。你家閨女出嫁的事都包在我身上了,大娘,你可別說不,你要想啊,我若是幫了你家姑娘一把,你指不定就能抱上外孫;不過要是我不幫你,您肯定是抱不上外孫的!多簡單的道理啊!”


    大娘被我以情動人的說辭感動了,她的麵色動容,試探道:“那要不就……要不就……”


    大娘還在猶豫,她身後的茅草屋被人從裏打開,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姑娘慢慢走近大娘,看了看我,再望著大娘,對她說:“娘,我想試試。”


    我心裏忽然想到什麽,踮著腳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姑娘好幾遍。她長得也不賴,論眉眼的端正程度,她甚至比溫娘還好看上幾分。當我把目光再一次從她的腳尖移到她的雙眼時,夫人我驚恐地發現,這姑娘的兩個眼珠子似含愛慕地盯著我家謝長風!


    這廝一定是散發的光芒太耀眼了,他明明是站在我身後的,夫人我早先防止她覬覦謝長風的美色,都踮著腳站了好久了。我踮腳的原因不是這姑娘比我高,而是我踮著腳才能稍稍掩蓋住謝長風這張妖孽臉啊!


    我忽然想到什麽,往身後一望,很是委屈地發現,就算我踮著腳,也隻遮住謝長風半個脖子。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夫人我費盡心思都沒能如願,也真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在快速進行自我心態調整之後,我立馬出了對策,雙手張開,作勢護住謝長風,警告大娘家閨女:“喂我告訴你哦,這個人已經是本姑娘的榻上歡,早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你就別妄想打他的主意,還是安心好好追求你那個城中的*男子吧!”


    經本夫人這樣嚴厲的提醒,她終於將眼神從謝長風身上移開,福了福身子:“江毓見過二位。江河之江,鍾靈毓秀的毓。”


    夫人我心頭鄙夷著,要是這姑娘是見一個美男愛一個的,那我還是不要瞎摻和她的終身大事了。那大娘忽然嘚瑟了起來,誇耀道:“這名字是我起的。好在呀,我家閨女沒辜負了這個毓字,長得那叫一個漂亮!”


    我內心腹誹:再好看能有本夫人好看?要是我不好看,哪會把謝長風這妖孽迷得神魂顛倒的?你家女兒行嘛。


    江毓嬌嗔了那大娘一句:“娘,外人麵前,您就別調侃我了。”


    大娘嚷嚷著不依,掙紮道:“我哪有調侃你,我這說的是大實話啊。”


    我覺得大娘太不把我這個絕世大美人放在眼裏了,大娘又不是瞎了,莫非是*眼裏出西施這個道理,大娘偏愛自家的女兒,才覺得她比我更好看?


    江毓似是豔羨,目光穿過我直直地投在謝長風的俊臉之上。這下夫人我是怎麽遮也遮不住家裏這個招蜂的大牡丹花了,就宣揚主/權一般抱住我家謝長風,我堅定無比地把視線打駐在江毓的雙眼,然後聽得江毓柔柔笑道:“夫人何必擔憂,江毓是不會與您爭搶男人的。若夫人真的對自己有自信,就不應該這樣護著你的感情……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地好。”


    我越聽越不對,這姑娘敢情是來找我挑釁的?什麽叫“不該這樣護著我的感情”,什麽叫“順其自然”,我順你個大頭鬼!心裏罵著罵著我手上就有動作了,實在是忍不下去,捋起袖子就要朝她掄過去,眼見我都要夠到她那張叫囂的臉,胸脯上卻突如其來地一緊,然後整個人都以一種極不穩定地狀態傾斜著身子定住。要不是胸脯上……這道力量,怕是我早摔了。


    我很是生氣,頗為暴躁地把他的手臂從我胸脯上抓了下去,人家家裏的好相公都是攬腰抱人的,到謝長風這裏怎麽就變成了攬胸抱我!


    耳邊是謝長風柔聲安撫的語氣:“輕柳莫急,我謝長風無論過去,現在,都該是你的人。”


    我一愣,總感覺有哪裏不對,狠狠一跺腳,氣急敗壞對他吼道:“那以後呢?!以後!好啊好啊,男人果然靠不住,才成親多久就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了!不行!我要退貨!”


    為了掩飾我的局促,我裝成一副瀟瀟灑灑拋棄了謝長風的樣子轉頭就走。沒走幾步,我再次被謝長風這廝用手臂夾著我的胸脯,攬了迴去。


    他哭笑不得地解釋道:“等到以後,我不僅是你的人,還是小謝長風的人啊。”


    謝長風這話一出猶如定心丸,一下子給我吃鎮靜了。可我也不打算就此原諒他,要不是這個招蜂引蝶的貨,夫人我今天能這麽出醜嗎!迴去再跟他算賬!


    大娘聽見了謝長風對我說的話,疑惑道:“小謝長風?還有人姓‘小謝’?”


    我決定親口向大娘解釋一下,同時也是朝那個江毓宣布我對謝長風的擁有權:“非也非也。不是姓‘小謝’,而是姓謝。小謝長風呢,是我肚子裏懷的那一個。而他呢,是大謝長風。”


    可江毓的著重點卻和我要強調的點不一樣,她似是得了什麽好消息,又是福了福身子:“原來這位公子名叫謝長風。謝長風。”


    我剛要發作,忽然聽得他在我身後冷了語調:“謝長風三字是內人和家人朋友才可以對我的稱唿,江姑娘。”我第一次覺得謝長風溫潤的語調不翼而飛,他話音剛起,我就深深地覺得周圍的溫度驟降了一些。


    謝長風這話一出,大娘和江毓都變了臉色。那大娘自然是護著自家閨女了,仰著臉對謝長風喊著:“哎你這人什麽態度啊,我家女兒好心好意叫叫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是不是找罵啊?我調/教出來這樣一個懂禮貌的好姑娘,你竟然還……”


    大娘喊著喊著就突然沒了聲音,隻看到嘴巴依舊張得大大的,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嘴裏一口牙。


    江毓一見這情況,頗為著急地上前察看自家親娘的狀況。謝長風隻是在我身邊頗為平靜地下了個結論:“鄉野婦人真是聒噪。”


    哇哇哇我家大塊頭真棒!


    江毓怨念地瞅了謝長風一眼,卻什麽也沒說。謝長風留下一句:“不到一炷香就自動解穴。”說罷,他牽起我的手,領著我往大湮家方向走去。


    路上,我迴想著那大娘和江毓的種種行為,忍不住啐了一口:“那大娘也真是,養出一個什麽女兒啊,還沾沾自喜的。要我是江毓她娘,我肯定把她關在家裏好好調/教三個月再放出來。”


    謝長風點點頭:“娘子所說有理。”


    “還有啊,親親夫君,你剛才那句話真是太瀟灑了!嗚……我忍不住要被你迷死啦!”說著,我按捺不住喜悅地抱了抱他,用臉蹭蹭他的衣服。


    謝長風順勢把手指都沒入我的發絲間,一遍一遍從上往下地幫我捋著。他又是責備又是憐愛地說:“你也真是。都要當娘的人了,還那麽衝動。剛才要不是我把你拉迴來,指不定你得摔地上去了,這下好了,連著你連著小謝長風都一起摔,我不得心疼死。”


    我忽然想到什麽,憂愁道:“所以……你剛才攬胸不攬腰的行為,什麽意思?”


    謝長風解釋道:“怕壓著小謝長風啊。”


    我順手就在他背上狠狠揪了一把肉:“小謝長風、小謝長風,你現在心裏就隻有他了是不是!我重要些還是他重要些啊!”身為一個孕婦,我深知自己跟肚子裏這個還沒出來的娃兒爭*是不對的事,可這賬也得算明白了,畢竟小謝長風還沒落地呢!


    他哭笑不得:“一樣重要,一樣重要。不計較這些可好?輕柳,我們先迴去罷。”


    **(正文字3100)


    下午就去考計算機,然後周一考微積分周二英語,考完我就放假啦哈哈哈迴來碼字補償你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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