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光是冰凝公主方麵,我們張家麵對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張嚴有些凝重地說道。


    張林聽著父親所說的話,也見到了父親第一次出現的凝重神情,終於意識到了,似乎此次因為他,令得張家陷入了一個難以解除的危機之中。


    他想了想道:“父親,我們還是選擇與冰凝公主直接攤牌,讓她不要參與其中,張家的壓力應當會小上不少,到時候再應付苑香樓,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張嚴微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的兒子終於用腦子思考了一迴。


    “你說的不錯,這也是為父的意思,所以,為父方才已經派人與冰凝公主商議了,想來也快有迴複了。”張嚴說道。


    正說著,一名衣著蟒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後院,張嚴趕忙迎了上去:“安王爺,冰凝公主怎麽迴複的?”


    “冰凝公主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莫說是我了,就是皇兄,也未必勸得了。”安王爺微微搖頭道。


    聞言,張嚴的心猛地一沉,若是冰凝公主真的不想就此罷手,張家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因為這個公主可不單單隻是一個公主,否則他讓皇上就能壓住。


    他也是這幾日才知道這位公主的恐怖,整個京城的三分之一勢力,都是她的。


    這些勢力,無論大小,全都向他施壓,他費了不小的手段,才終於得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這些勢力,全都是受冰凝公主指使,向其施壓,更有甚者,直接取消了與他們張家的合作。


    “安王爺,您就沒有別的法子嗎?”張嚴有些焦急地道。


    安王爺無奈搖頭:“本王爺的這個侄女,不是那麽簡單,即便是皇兄親自前去,怕也是討不了好。”


    張嚴的麵色有些鐵青,他心裏有些不明白,也有些惱怒。


    他搞不懂,一個堂堂的冰凝公主,為何要插手他和女神集團之間的事。


    他和這位公主素無來往,又何來仇怨?


    倒是一旁的安王想了想,問道:“張大人,你到底抓了誰,惹得公主不依不饒?”


    “也就是一個山野雞賊而已,有些頭腦,卻不自量力,除了貝州張家不說,還到處抨擊我京城張家。”張嚴無所謂地道。


    安王這時見到了場中盤腿而坐的蕭塵,在後者的周身,有著一道強悍的內力護其周身,怎麽看都不像是所謂的山野雞賊。


    安王的眉頭微皺,這股內力,即便是他,也都……


    安王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冷:“張大人還是如實匯報比較好,否則本王也幫不了你了。”


    張嚴微怔,隨即看了一眼安王那微皺的眉頭,又看了看那場中的麵色平靜得可怕的蕭塵,心中微驚。


    難道這個小小少年,還有什麽他沒有查清楚的身份不成?


    “王爺,這個少年是女神集團的幕後操控者,蕭塵。”張嚴小心翼翼地道。


    “蕭塵?”安王點點頭,最近風頭正緊的女神集團他倒是有所耳聞,當時也沒有過多在意,覺得也隻是不值得注意的小勢力而已。


    他想了想,還是道:“張大人,你可知道本王到了那裏,冰凝公主說了什麽嗎?”


    “什麽?”張嚴的心緊了緊。


    他現在可真的有些怕了這位公主,沒想到她平時不怎麽現身,背後的能量竟然這麽大。


    安王很是認真地道:“張嚴那家夥抓了我的夫君。”


    張嚴猛地微微後退一步,背後冒出些許汗液。


    就算給他三個膽,他也不敢去抓公主的夫君啊。


    “安王,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我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直接去抓公主的夫君啊。”張嚴趕忙道。


    安王點點頭道:“本王也覺得有些蹊蹺,畢竟,咱們的這位公主殿下,可是尚未婚配,又如何來的夫君?”


    他想了想問道:“你最近可還有抓過誰?”


    “沒……沒了吧。”張嚴心下微驚,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安王冷哼一聲道:“若是還不想說實話,本王也懶得管你死活。”


    “別……別,我說。”張嚴抹了抹冷汗,“咱們這京城之中,本就有著不少的勢力,在私底下做些人口買賣的那種事。”


    “雖然都是一些戰犯或者是敵國百姓,不過大家還是心照不宣。”


    安王冷笑道:“張嚴啊張嚴,這種事情,有毀我大宋友誼之邦的形象,整個朝廷都要將其禁止,可你卻好大的膽子。”


    “安王,您還是先聽我說完,這事確實是張家做得不妥,可現在並非是糾結這個時候。”張嚴抹了抹冷汗,“這些人中,並沒有大宋之人。”


    “所以,會不會是公主搞錯了,或者……”


    安王的眉頭微揚:“你是想說我大宋公主會借此來要挾你?”


    “不敢,不敢……”張嚴忙道。


    安王指了指蕭塵,道:“公主的目標,可能正是這名少年,是不是他還有什麽身份你未曾查明?”


    “你不要迴答本王這麽快,自己好好想想先吧。”


    說完,安王就甩袖離開,見此,張嚴輕鬆了一口氣,這個安王,深得陛下的信任,所以並未將其遣去封地,而是留在軍中擔任要職,說白了就是他族兄的上司。


    若非如此,他也無需懼怕一個小小的王爺。


    他想了想,派人看住一旁的蕭塵之後,便迴到房中,查人取來一些資料。


    他略微翻看了一下,眉頭微皺。


    他之前派去蕭塵府邸的刺客,雖然全都滅亡,但在之前,似乎自府中發現了一名少女。


    他想了想,對身邊的一名黑衣人道:“你們將上次在蕭塵府上的那名少女的畫像找來。”


    “家主,那……畫像已經沒了。”那黑衣人說道。


    張嚴的眉頭微皺,怒道:“武院是怎麽訓練你們的,不是告訴你們,每次出任務時,都必須把相關信息發迴來,順便帶著畫像嗎。”


    “家主,上次的那批刺客,隻來得及將大致情況寄迴來,但畫像卻並未來得及畫出來。”黑衣人低聲道。


    “廢物!”張嚴怒喝。


    他想了想,緩下心緒,喚人取來冰凝公主的畫像,然後交給身旁的黑衣人:“上次你也一同參加了任務,也是唯一一位率先逃迴的人,上次府中見到的少女,可是這位?”


    “正是這位。”那黑衣人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懼意。


    他不會記錯的,那名少女是何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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