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廉生一路水漲船高，很快在老師麵前混熟了臉，因為老師沒想到這孩子成績這麽好，轉學來時也不知道他的成績，平時表現看著挺一般。
既然是成績好的學生往後老師就會多關注他一點了，正好有個課代表表現不好，老師便讓陳廉生來當這個課代表，換掉了之前的那個孩子。
就這樣陳廉生搖身一變成了數學課代表，都還是學生，沒什麽太大的不一樣，但你要是身上有個什麽職位，看上去還是很不一樣的。
才一年級的孩子有比較單純，從此看陳廉生的眼神多了一絲羨慕。
雒神身上一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因為她不想當，在老師找她溝通的時候直接拒絕了，這在她看來就是費力又不討好的事，為什麽要去做，還浪費她撿垃圾的時間。
陳廉生就算當了課代表也沒有在雒神麵前有什麽刻意炫耀的舉動，他挺安靜的，心智有些不像這麽大的孩子，因此雒硯會多關注他一下。
看他隻是早熟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你又遲到了嗎？”雒硯遲到正準備翻牆進去被陳廉生當場抓包。
雒硯停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遲到了？”
陳廉生沒接著跟她說話而是朝學校大門走去，雒硯繼續選擇翻牆，最近門衛大叔不玩腦筋急轉彎的遊戲了，雒硯為了快速進去便選擇翻牆。
她先將書包扔進去，然後後退幾腿，奔跑然後借力蹬上牆頭，等她爬上牆頭往校門口那裏看了一眼，這裏離門口不遠就在一條線上，以防被門衛大叔看見。
見沒事後雒硯才跳下牆頭，撿起收包背上往教室走，這時陳廉生也成功進來了，和雒硯差不多的速度到達教室。
等他們到達後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正是班主任語文老師的課，班主任看到他們雙雙遲到先問陳廉生為什麽遲到，陳廉生說自己早上頭疼不舒服才來晚了，老師聽了問他現在怎麽樣了，還感覺難受嗎？
陳廉生說他已經感覺沒事了，下次不會再遲到了。
老師說沒事，讓他進來坐下。
至於雒硯，老師壓根沒問她遲到原因，進來讓她進來後站著，站了一會因為看她站著遮擋了陳廉生的視線，老師便讓她拿著書站到教室後麵去，不要擋其他同學上課。
雒硯照做。
站著好啊，鍛煉身體，站著還能長高，雒硯希望自己能長高點，小矮個不太方便，長高點會更有氣勢。
就算她沒長高已經很有氣勢了，站在教室後麵格外紮眼，她會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前方，由於她不是小孩子，眼神更多的是思考，與她這個年齡很不相符。
所有老師都說不敢去看雒硯的眼睛，說她的眼神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有種害怕的感覺。
由於老師站在講台上，雒硯又站在正後發，一抬頭就很看到她，老師覺得她是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
大概過了半節課老師就讓雒硯迴來坐下了，還是不要讓她太突兀比較好，奇奇怪怪的少女。
雒硯就算迴來了也不聽課，沒什麽好聽的，基本都是在自己玩自己的，各種發呆以及想一些有關於日後的計劃。
上課摸魚摸的很明顯，絲毫不忌諱老師，就算這樣她也總是能考到好成績，老師們都在私底下說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天賦，考慮讓她學個奧數什麽的，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還挺不錯。
但是雒硯自己沒有這個想法，便想著把雒硯塞到學校裏管這個事的老師班裏，但這個老師不接沒有基礎的學生，嫌麻煩。
正好雒硯也不想去，就一拖再拖。
學習有好什麽好玩的，她都已經會了還是搞錢比較重要，她現在不搞點錢以後很有可能無法繼續念書，家裏隻有爺爺這麽一個大人，而且年齡還大了，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還有落景那家夥，怎麽讓她攤上這麽一個貨色的弟弟，想把他扶上去隻怕是不簡單，同樣是小孩子，怎麽沈樹就那麽乖巧聽話，落景卻像上天派來折磨她的。
盡管如此雒硯也不打算放棄他，她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弟弟，但她還是在管他，甚至把他照顧的麵麵俱到。
總之雒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落景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就是再調皮那感情也是不一樣的，沒有真的不管的道理。
就是雒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帶孩子的時候暴躁了點，落景比較容易挨打，在說了落景也不怕揍，雒硯才放心揍的。
帶孩子真的難，特別還是個熊孩子。
兩個字，要命。
晚上和文梅一起去撿廢品時她突然說了一句她想死了。
雒硯問她為什麽想死。
她說她也不知道。
她聽班上的同學說她那裏有個人自殺了，因為還不上債，現在人死了，債主也沒法接著追債。
文梅覺得死了就可以不用在煩惱了，不用為其他事煩心。
雒硯表示同意，這個主意不錯。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死是一種解脫沒錯，真的當你死了之後你能感到解脫後的快樂嗎？你不能，因為那時你已經死了，死了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死了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嗎？人不是有靈魂嗎？”
“那你下過地獄嗎？你怎麽那裏就比這裏好？你怎麽知道那裏不會比這裏更糟？等到了地獄你真的會感覺解脫嗎？”
文梅不說話了，想了一會才開口，“地獄比這裏還糟嗎？那裏是怎麽樣的呢？”
“我不知道，但我猜那裏肯定都是像你這樣失意的人，死亡不會給人帶來快樂。”
“像我一樣……那我就不能去死了。”
“是啊，能活著為什麽要想死呢？不能確定那裏更好就活著吧，不關活著怎麽樣，總比死後沒知覺了要好吧？”
文梅沒有說話，悲傷的看著前方，一了百了，聽起來真是讓人向往，今天是父親說出去打工的第一年零七十五天，期間沒有一點關於父親的消息。
文梅開始懷疑父親是不是迷路找不到迴家的路了。
她至今都還記得爹離開時跟她說的話。
“爹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提及媽媽。
既然是成績好的學生往後老師就會多關注他一點了，正好有個課代表表現不好，老師便讓陳廉生來當這個課代表，換掉了之前的那個孩子。
就這樣陳廉生搖身一變成了數學課代表，都還是學生，沒什麽太大的不一樣，但你要是身上有個什麽職位，看上去還是很不一樣的。
才一年級的孩子有比較單純，從此看陳廉生的眼神多了一絲羨慕。
雒神身上一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因為她不想當，在老師找她溝通的時候直接拒絕了，這在她看來就是費力又不討好的事，為什麽要去做，還浪費她撿垃圾的時間。
陳廉生就算當了課代表也沒有在雒神麵前有什麽刻意炫耀的舉動，他挺安靜的，心智有些不像這麽大的孩子，因此雒硯會多關注他一下。
看他隻是早熟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你又遲到了嗎？”雒硯遲到正準備翻牆進去被陳廉生當場抓包。
雒硯停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遲到了？”
陳廉生沒接著跟她說話而是朝學校大門走去，雒硯繼續選擇翻牆，最近門衛大叔不玩腦筋急轉彎的遊戲了，雒硯為了快速進去便選擇翻牆。
她先將書包扔進去，然後後退幾腿，奔跑然後借力蹬上牆頭，等她爬上牆頭往校門口那裏看了一眼，這裏離門口不遠就在一條線上，以防被門衛大叔看見。
見沒事後雒硯才跳下牆頭，撿起收包背上往教室走，這時陳廉生也成功進來了，和雒硯差不多的速度到達教室。
等他們到達後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正是班主任語文老師的課，班主任看到他們雙雙遲到先問陳廉生為什麽遲到，陳廉生說自己早上頭疼不舒服才來晚了，老師聽了問他現在怎麽樣了，還感覺難受嗎？
陳廉生說他已經感覺沒事了，下次不會再遲到了。
老師說沒事，讓他進來坐下。
至於雒硯，老師壓根沒問她遲到原因，進來讓她進來後站著，站了一會因為看她站著遮擋了陳廉生的視線，老師便讓她拿著書站到教室後麵去，不要擋其他同學上課。
雒硯照做。
站著好啊，鍛煉身體，站著還能長高，雒硯希望自己能長高點，小矮個不太方便，長高點會更有氣勢。
就算她沒長高已經很有氣勢了，站在教室後麵格外紮眼，她會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前方，由於她不是小孩子，眼神更多的是思考，與她這個年齡很不相符。
所有老師都說不敢去看雒硯的眼睛，說她的眼神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有種害怕的感覺。
由於老師站在講台上，雒硯又站在正後發，一抬頭就很看到她，老師覺得她是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
大概過了半節課老師就讓雒硯迴來坐下了，還是不要讓她太突兀比較好，奇奇怪怪的少女。
雒硯就算迴來了也不聽課，沒什麽好聽的，基本都是在自己玩自己的，各種發呆以及想一些有關於日後的計劃。
上課摸魚摸的很明顯，絲毫不忌諱老師，就算這樣她也總是能考到好成績，老師們都在私底下說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天賦，考慮讓她學個奧數什麽的，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還挺不錯。
但是雒硯自己沒有這個想法，便想著把雒硯塞到學校裏管這個事的老師班裏，但這個老師不接沒有基礎的學生，嫌麻煩。
正好雒硯也不想去，就一拖再拖。
學習有好什麽好玩的，她都已經會了還是搞錢比較重要，她現在不搞點錢以後很有可能無法繼續念書，家裏隻有爺爺這麽一個大人，而且年齡還大了，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還有落景那家夥，怎麽讓她攤上這麽一個貨色的弟弟，想把他扶上去隻怕是不簡單，同樣是小孩子，怎麽沈樹就那麽乖巧聽話，落景卻像上天派來折磨她的。
盡管如此雒硯也不打算放棄他，她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弟弟，但她還是在管他，甚至把他照顧的麵麵俱到。
總之雒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落景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就是再調皮那感情也是不一樣的，沒有真的不管的道理。
就是雒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帶孩子的時候暴躁了點，落景比較容易挨打，在說了落景也不怕揍，雒硯才放心揍的。
帶孩子真的難，特別還是個熊孩子。
兩個字，要命。
晚上和文梅一起去撿廢品時她突然說了一句她想死了。
雒硯問她為什麽想死。
她說她也不知道。
她聽班上的同學說她那裏有個人自殺了，因為還不上債，現在人死了，債主也沒法接著追債。
文梅覺得死了就可以不用在煩惱了，不用為其他事煩心。
雒硯表示同意，這個主意不錯。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死是一種解脫沒錯，真的當你死了之後你能感到解脫後的快樂嗎？你不能，因為那時你已經死了，死了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死了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嗎？人不是有靈魂嗎？”
“那你下過地獄嗎？你怎麽那裏就比這裏好？你怎麽知道那裏不會比這裏更糟？等到了地獄你真的會感覺解脫嗎？”
文梅不說話了，想了一會才開口，“地獄比這裏還糟嗎？那裏是怎麽樣的呢？”
“我不知道，但我猜那裏肯定都是像你這樣失意的人，死亡不會給人帶來快樂。”
“像我一樣……那我就不能去死了。”
“是啊，能活著為什麽要想死呢？不能確定那裏更好就活著吧，不關活著怎麽樣，總比死後沒知覺了要好吧？”
文梅沒有說話，悲傷的看著前方，一了百了，聽起來真是讓人向往，今天是父親說出去打工的第一年零七十五天，期間沒有一點關於父親的消息。
文梅開始懷疑父親是不是迷路找不到迴家的路了。
她至今都還記得爹離開時跟她說的話。
“爹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提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