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硯帶著藥飛快跑迴去,生怕燕連的人追上來了,到時又是一場硬仗,她可沒那個功夫。


    好不容易溜到自己帳篷附近卻不巧碰到羅意,跟他撞個滿懷。


    “十一你在幹什麽?跑這麽快。”


    “我沒幹什麽!”


    “你去哪了?”羅意看她樣子不對勁,很快察覺出什麽來。


    “我那都沒去啊,吃的太多了隨便溜達溜達消消食。”


    “你覺得我能信你嗎?”羅意明擺著不信她的鬼話。


    “對了,哥你怎麽會在這裏,”雒硯趕緊轉移話題。


    “沒事就不能來嗎?我也隨便溜達溜達,”羅意又將雒硯的話還給她。


    “那你繼續溜達,我迴帳篷。”


    雒硯前腳剛進帳篷,發現羅意後腳跟來了,“哥你怎麽跟著我?”


    “我哪有跟著你。”


    “這好像是我的帳篷,”雒硯發出疑問。


    “我沒有跟著你,我原本就是來找你的,諾,給你帶的,”羅意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油紙包。


    “什麽東西?”雒硯有些納悶怎麽都在今晚給她東西?她都不敢接了。


    “他們搞到一隻兔子給烤了,我特意給你留了一點肉,現在還熱著,”羅意打開油紙包,裏麵裝著烤的色澤金黃的兔子肉。


    “兔兔這麽可愛你怎麽能吃兔兔,”雒硯嘴上這麽說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拿過兔子肉,撿起一塊放進嘴裏。


    “真香,”這兔子肉嚼完唇齒留香,許久沒吃上這麽好吃東西的雒硯眼前一亮,這裏條件比京都差的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愛吃你就多吃點,這裏沒什麽好東西能吃,這點兔子肉還是我給你搶到的,”羅意坐下滿意地看著雒硯吃。


    “好吃,要是在撒點辣椒麵就更好了,哥你沒吃嗎?”


    “我吃了,你隻管吃,”其實羅意沒吃,兔子本來就沒多大,分一分就沒了,留給雒硯的這份還是他自己沒吃的。


    好東西自然要留給妹妹。


    雒硯不傻知道他肯定在說謊,不過他是鐵了心要把兔子肉給自己,雒硯便自覺收下,現在叫羅意吃,他肯定不會吃。


    沒過多大會,雒硯這小帳篷又來人了。


    羅殊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噴香的味道,看來他來晚了。


    果然他進門看到雒硯正在吃兔子肉。


    “這都吃上了,那我這份肉還有人吃嗎?”羅殊掏出一個差不多的油紙包,他也是來送自己那份兔子肉的。


    “我吃飽了,大哥二哥你們分著吃吧,”雒硯首先表明立場,兔子肉真的很好吃,但她不能吃獨食。


    “正好我還沒吃,那我就和十一你一起吃,”羅殊也過來坐下,打開油紙包,香味竄進羅意已經麻木的鼻子,這兔子肉是真的香。


    羅殊當著他的麵開始吃肉,沒有要分給他的意思,羅意很自覺地伸手去拿,羅殊卻拍開他的手。


    “沒說你可以吃。”


    “都是兄弟,吃點肉怎麽了,”羅意努力洗腦自己並不饞這兔子肉。


    “親兄弟明算賬,這是我的兔子肉,我自己都不夠吃。”


    “一點肉還沒到要算賬的程度吧,二弟你這樣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最終還是抵不過肉的誘惑,羅意的眼睛一直不離他的那份兔子肉。


    給妹妹吃可以,但很饞弟弟的肉。


    “算了,可以給你吃點,畢竟我們是兄弟,”羅殊剛送口,羅意立馬下手去拿他的兔子肉。


    “一塊不能再多了,剩下的都是我的,”等羅意拿走一塊羅殊將剩下的肉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這麽無情?還是親兄弟?”


    羅殊露出得意的笑容,雒硯表情無奈,又開始了。


    最後架不住羅意苦苦哀求,還是讓他吃肉了,畢竟羅殊不是什麽魔鬼。


    次日雒硯遛進小叔叔所在的帳篷,有人在照顧他,雒硯待了一會支開守著的人,說讓她照看一會。


    雒硯沒事就會過來照看,看守的士兵沒多想讓她一個人留下。


    等沒人了雒硯掏出燕連昨天給他的藥瓶,打開藥瓶傳來一股藥香,倒出來看著像是正經藥丸,但雒硯還沒想好要不要給小叔叔服用。


    畢竟這藥來曆不明,吃了次日就能醒,有這麽神?


    雒硯將藥裝迴去,燕連給的藥她還需要再想想,這躺著的是她小叔叔,萬一這藥不行她就成了兇手。


    還在糾結的雒硯撿起旁邊水盆裏的布條,為小叔叔擦手,發現他手心都是老繭,再看發現小叔叔這幾年有明顯變老,想當年小叔叔是他們家最年輕的白麵小將,如今都老了這麽多。


    以往的記憶在雒硯腦海中快速略過,都還曆曆在目,每一樣她都很記得。


    在這裏坐了一個時辰雒硯才離開,吩咐照顧小叔叔的人好好照顧他。


    雒硯迴去後將白玉藥瓶放起來,然後去找羅殊。


    羅意事務比較多一般找不到他人,隻有羅殊雷打不動地待在自己帳篷裏,出去的情況是比較少的。


    之所以去找他,雒硯是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他多留言軍中的人,經過於燕連的見麵雒硯知道這裏多不少他的眼線。


    不過雒硯不能直接說,要是被羅殊看出什麽來就不好了。


    雒硯說完羅殊卻很淡定,“二哥你是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我們在燕國陣營中也有人,若是揪不出是誰隻能做好保姆工作,畢竟軍中人數多,情況複雜。”


    他說完雒硯沉默思索,羅殊接著道:“若是沒有內鬼我才意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不止有我羅家的兵,就是我們自家的軍隊出了奸細我都不意外。”


    “嗯,二哥你說得對,”雒硯沒有考慮那麽多,現在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羅殊在這些方麵拿捏的一向很到位。


    雒硯就沒有他想的全麵,她第一反應就是被背叛了,得找出奸細教訓一頓才對,如果找不出人她豈不是會被燕連的人一直盯著,軍中有這麽多人,她做點啥都能被傳過去,想想就覺得窒息。


    既然這事沒得解雒硯待在羅殊這裏就沒意義了,本著不打擾他的理念打算離開,卻被他留下,扔出幾本書讓她看,叫雒硯就待在他這裏,不要整日沒事亂跑。


    看來是羅意向他告狀了,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兩兄弟的立場會出奇的一致。


    沒辦法,雒硯隻能選擇好好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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