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到底怎麽迴事兒啊?”


    我有些惱火,聲音也大了起來。


    “就是你做的,具體情況,問於晴曼吧!”


    林方陽直唿女兒大名後,便掛斷了。


    真不願意搭理於晴曼!


    我深吸幾口,還是撥打她的電話,十幾秒後才接通,她的聲音虛弱到下一刻就能碎掉融化。


    “周岩,你,你真可怕……”


    “老子不背這個黑鍋,說清楚。”我冷冷問道。


    “你心裏有數,還裝。”


    嗬!


    我怒極反笑,此刻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開口威脅:“好,你不說,那我給秦所長打電話,告訴他,你就是襲擊他兒子的嫌疑人,看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不是我幹的!”於晴曼立刻提高了嗓門。


    “你心裏有數,還裝。”我鄙夷萬分,重複她的話。


    “不,不……”


    於晴曼慌了,“他會跟我爸媽翻臉,多年的交情恩斷義絕。我爸媽也沒什麽朋友……”


    “快說!”


    “我昨晚,去了富順街的安康旅館,抄一個同學的作業。哦,是女同學……”


    於晴曼開始講述。


    “刻意強調就是掩飾,男同學吧?”


    “周岩,你怎麽能這麽想?我不是那種人。”


    “你是哪種人,跟我沒關係,但約你的人,有作案嫌疑。”我強調道。


    “他沒有。”


    “隨便你,接著說。”


    於晴曼斷斷續續,講述了事情經過。


    兩名保鏢開著豪車,帶著於晴曼來到安康旅館。


    她將保鏢留在樓下,獨自來到三樓,還沒來得及敲門,突然就被人用黑布套住了頭。


    緊跟著就是一通暴打,打得她來不及唿喊,便昏倒在走廊裏。


    於晴曼哭訴,自己的臉腫得不敢照鏡子,多個牙齒鬆動,渾身都是傷。


    “自己都沒看清是誰,就不該把汙水潑到老子身上!”


    唉……


    於晴曼談了幾口氣:“現場留了一張紙條,不許寫情書,斷絕戀愛關係。”


    “什麽情書?”


    “你又裝……”


    於晴曼這次沒冤枉我,但我同樣不會承認!


    又歎了口氣,於晴曼不滿嘀咕:“我寫給你的,發在了學校bbs上,還被人轉到了互聯網,你真的沒看到?”


    “我每天很多工作,哪有時間上網!”


    我理直氣壯,又皺眉問:“報警了嗎?”


    “沒有,我爸不讓。”


    “打人者怎麽跑的?”


    “從二樓走廊窗戶跑的,也是從那裏進來的。”


    “於晴曼,你也是靠自己努力考上大學的大學生,怎麽就不動腦想想,這是一種栽贓行為,哪有故意留下證據的?”


    我不耐煩質問。


    “我是這麽想的,但爸爸認為這是你的計策,借口是栽贓,實際上就真做了。爸爸閱人無數,社會經曆十分豐富,他看問題一定不會錯。”


    “那就讓你爸查吧!”


    “他給我配車和保鏢,還給我銀行卡,他真的很心疼我,一定會查的!”


    對於晴曼而言,這些確實是天降恩賜,夠她磕頭謝恩了。


    但以林方陽的身價,這點錢還不夠兒子在國外一年的消費。


    相比之下,於晴曼更像是一枚比較有價值的棋子。


    “除了紙條,還有什麽?”我又問。


    “紙條上,粘著一片幹枯的樹葉。”


    我知道打人者是誰了!


    影盟狐狸。


    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直堅持栽贓葉子,樂此不疲。


    另外,狐狸也在刻意挑起我跟林方陽之間的矛盾,希望我們拚個你死我活,她就有了攻擊我的可乘之機。


    “好好養傷吧!”


    我掛斷電話,當然不會去醫院看她。


    狐狸製造了這起事件,我卻不能告訴林方陽,更不知道如何解釋。


    我打給了劉隊長,將此事告知。


    劉隊長跟我的判斷一致,就是狐狸做的,可能還夥同了其餘影盟成員。


    這夥人變得很瘋狂。


    “林方陽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借著這個由頭跟我糾纏沒完,還出言威脅。”我抱怨道。


    “你待會兒就於晴曼被打一事報個案,有報案記錄,我會將林方陽遇襲、四海保安傷人破壞、於晴曼被打,三起案件並案處理,跟林方陽說清楚就是了。”劉隊長道。


    “劉哥,幸虧有你。”我感動道。


    “嗬嗬,咱們是好兄弟。”


    劉隊長笑著掛斷。


    停頓片刻,我拿起手機報案了。


    我強調自己是於晴曼的朋友,認為這是一起嚴重的蓄謀傷人案件。


    接警人詳細記錄下來,表示會找相關人員核實,勘察案發現場。


    就在半個小時後,林方陽的電話打了進來。


    “周岩,感謝你替小曼報了案,我就說,你不是那麽絕情的男人,外冷內熱,還是很心疼小曼的。”林方陽嗬嗬笑。


    我一陣鄙夷,上次打電話還說我絕情,這麽快就變了口風。


    我也虛偽笑道:“小曼受了屈辱,我豈能坐視不理,就該報案,讓打人者付出代價!”


    “我之所以不想報案,是不想破壞了團結。現在看來,此事真跟你沒關係。”


    林方陽的話,有些耐琢磨。


    怎麽叫影響團結?


    我忽然懂了,他一定猜疑,這事是穀爺的北山會所為,而我堅決地報案,恰恰證明我不是那夥的。


    “刑警隊的劉隊長,跟我通了很長時間的電話,迷霧一層層剝開了。暗流湧動,有人想挑起矛盾,破壞平川市的大環境,真是可惡至極。”林方陽道。


    “漁翁得利吧!”


    “對,平時多注意安全,等我出院了,咱們再聚一聚。”


    “好!”


    我敷衍答應著,林方陽居然說了句再見,才掛斷電話。


    又一場是非,平穩避過。


    但這不是終點。


    隻要這些人亡我之心不死,陸續還會再來。


    下午,


    劉芳菲、步長平來到我的辦公室,共同商議如何應該天海集團的挑釁。


    沒錯,天海送來圈地的地圖,就是一種商業上的挑釁。


    步長平對此波瀾不驚。


    他認為,房地產開發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一塊肥肉。


    天海集團的反應不足為奇,甚至還有行為更惡劣的,打砸或直接圍攻。


    “跟天海正麵競標,一定會消耗更多財力,得不償失。我有個想法,剛剛跟劉總裁交流過,還請周董再拿個主意。”步長平道。


    “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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