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徐麗在哪兒呢?活著嗎?”


    “警方接到了一個網絡電話,提供線索,徐麗在千禧小區的一個出租屋裏。警方立刻趕過去,還真就找到了她。人沒事,就是……”


    劉隊長遲疑下,還是說了,“她被綁著,嘴裏塞著布,沒穿衣服。而且,大小便都失禁了,非常狼狽。”


    人沒事兒就好!


    沒人在意,徐麗是否穿著衣服。


    我長長鬆了口氣,又問:“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徐麗受到了嚴重驚嚇,送醫院了,還要進一步檢查。具體發生了什麽,警方會進行詢問調查,兄弟不用擔心了。”


    “嗯,劉哥,早點迴去陪嫂子吧!”


    我換了稱唿,劉隊長對我的幫助太多了,跟兄長沒有兩樣。


    劉隊長嗬嗬笑了:“肩頭任務重,盡量早迴去吧!”


    南宮倩端來了飯菜,我心頭巨石已經落地,一口氣將飯吃光,打了個飽嗝,便迴套間休息了。


    而我的女秘書,依舊守在望遠鏡前,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她為自己的行為,也找到了借口。


    將來要出一本心理學專著,名字就叫《隱秘的變態心理》。


    次日中午。


    毛傳力襲擊我的案件,全麵揭開內幕。


    毛傳力藏身的出租屋,承租人正是武術大賽亞軍李海寧。


    被挾持的出租車司機交代,快中午時,毛傳力在路邊打車,去往郊區的碾子村。


    沒等到地方,他就被毛傳力用刀逼著下了車。


    獵槍和繩索都藏在涵洞裏,毛傳力將他捆了之後,便拿著獵槍離開了。


    再說徐麗。


    她不是被綁架的,而是被騙來的!


    她也不是來市裏給老先生買東西,而是來見網友!


    而這個網友,就是蓄謀已久的毛傳力。


    徐麗跟毛傳力住了一晚,一度以為很甜蜜。


    直到次日上午,毛傳力才兇相畢露,將她捆起來,逼迫她錄音,隨後揚長而去。


    聽完劉隊長的講述,我竟無言以對。


    徐麗一把年紀了,怎麽也會相信網友,掉入這麽簡單設置的陷阱裏。


    她應該一邊跟老先生談戀愛,一邊還進行著網戀。


    一定是網戀!


    好吧!


    徐麗的超級喪門星體質,又克死了毛傳力。


    下午,


    徐麗來到扶搖大廈,想要見我。


    我同意她上來。


    徐麗被搜身了,她沒有任何反抗。


    我冷冷注視著走進來的徐麗,盡管戴著口罩,也遮不住她目光中的憔悴。


    來到我跟前,徐麗噗通一聲,就跪在我的腳下,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空洞的哀嚎。


    “小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害你,可我……”


    “起來。”我神色平靜如常,“嚇著了吧?”


    “他太可怕了,我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會死,還好警察破門進來了。”


    徐麗保持著跪姿態,帶著無盡的哀怨,又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真丟人啊!我踏馬都幹了什麽!”


    “快起來。”我再次厭惡地嗬斥。


    “小岩,我求你一件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


    “好,那你繼續跪著吧。”


    我冷著臉,幾步過去將辦公室屋門打開,指著走廊不悅道:“反正臉都不要了,也不怕別人看到!”


    “我……”


    徐麗抽泣兩聲,到底站了起來,低頭道:“我求你,千萬別告訴曉雅。”


    “她該知情的。”


    “不,她要是知道我配合殺人犯害你,一定永遠都不認我。求求你別說,我就曉雅一個親人啊!”


    徐麗可憐巴巴地拱著手。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也不告訴家裏。”我答應下來。


    徐麗千恩萬謝,也不敢坐下,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曾幾何時,我被徐麗欺負得不成樣子,生活拖出了長長的灰暗軌跡。


    時過境遷的今日,她在我麵前,已經是軟弱無力,那副可憐的樣子,像是讓她幹什麽都行。


    “你迴家吧!”


    我也不想跟她多說話,覺得心累,想起一件事,從抽屜裏取出兩張票子,放在桌子上。


    “我有路費的。”


    徐麗連忙擺手,又感歎道:“還是那個家好,能給人以安全感。小岩,我保證迴去後就跟老先生分手,再也不談戀愛了。”


    我想聽的,當然不是這句話。


    盼著她能盡快找到下家,從此離開我的家。


    但是眼下,還是分手也好!


    老先生辛苦一輩子,善終是最好的迴報。


    離開徐麗,無災無難,可以安度晚年了。


    “徐麗,發生這麽多事情,以後沒經過我允許,不要來平川。否則,你死了我都不管。”我放出了狠話。


    “平川是我的噩夢,不用你說,我再也不會來了。”


    徐麗又落下兩行淚,“你放心,你爸和芽芽,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絕不給你添亂了。”


    “走吧!”


    徐麗走到門前,忽然迴頭淒楚地說道:“我害怕孤獨,誰能救救我?”


    “隻有你自己。”


    我抬了下手,不想再看她。


    屋門關閉,徐麗離開,迴了東安縣。


    毛傳力掛掉了。


    想殺我的人少了一個,但影盟的殺手依然如影隨形,前仆後繼。


    逃避不會讓他們停下,但願上天能護佑我,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收拾起亂糟糟的心情,我打電話喊來了劉芳菲,商議關於房地產公司的具體安排。


    雲河集團派出的一行七人,馬上就要來了。


    “芳菲,關於七人的工資,你怎麽考慮的?”我問。


    “漫天要價肯定不行,我們有錢不假,但也不能都搭在工資上。”


    劉芳菲態度堅決,又說:“總經理步長平,最高百萬,其餘人的薪水,可以讓他酌情去安排。”


    “我知道了,到時再跟他商議下,談不妥再找雲董。”


    “雖然雲河集團派人來了,但我覺得房地產公司這邊,也不能徹底放權,涉及金額太大,搞出亂子來,責任還是我們的。”劉芳菲提醒道。


    “可我們不懂這個行業,也不好插手啊!”


    “我找了很多資料,一直在學習,說實話,理論懂了,但實際未必就行。我認為,可以組一個顧問團,協助步長平工作,及時糾正錯誤。”劉芳菲建議。


    我不由眼前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我甚至覺得,扶搖集團都應該有顧問團,不懂也可以問。


    “顧問團成員該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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