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他幹什麽?”葉子反問。


    “我就是覺得,他既然能放瘋狗咬我,沒準還能用別的招數,也是個隱藏的危險。”我坦言道。


    “他的任務是跟蹤你,向我匯報關於你的情況,他歸我管理。”


    葉子解釋一句,又惱火罵道:“但這個傻比突然就聽了上頭的令,買了隻瘋狗,對你發起了攻擊。所以,我就把他攆走了。”


    “他不在平川了?”我立刻高興起來。


    對啊!


    葉子得意洋洋:“他去了一個永遠無憂無慮的地方,跟自然融為一體。”


    我如遭電擊,再也笑不出來。


    我何嚐聽不出葉子話裏的意思,她為了我,竟然又殺人了。


    難怪影盟會對葉子發布懸賞。


    她已經成了影盟追殺我計劃中的最大絆腳石。


    “謝謝你!”


    我艱難吐出這三個字,心中五味雜陳。


    葉子的手段粗暴有效,保護了我的安全,但她的罪行上,卻又增加了一條必死的因由。


    “哈哈,客氣什麽。”


    葉子不以為然,又感歎道:“我活的像是一株野草,誰也不在意,誰又都可以嘲笑,踏馬的,好像就不該被生出來。臭岩,隻有你能讓我開心,覺得自己還有存在的意義。”


    “你能歌善舞,率真可愛,我常常幻想,如果世間沒有紛擾,我們就可以拉著手奔跑,哪怕遠處是無盡的蒼茫,也是義無反顧。”我真誠道。


    “巧了,我也這麽幻想過,天高地闊,草青花香,我們一邊奔向遠方,一邊忘情歡歌,直到融入天際繾綣的雲朵中。”


    “我不想失去你……”


    “傻瓜,我們終將分離,無法相依。我就像流星劃過天宇,能在你的記憶裏,留下一抹亮色,無怨也無悔。”


    “葉子,能不能就此徹底放手,重新來過?我可以盡全力去幫助你!”


    “人真的能重生嗎?臭岩,你真傻!”


    葉子咯咯一笑,掛斷了電話。


    我推開小套間的門,默默迴到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兩天後,


    尚陽帶來一個重磅消息。


    林方陽突然遭遇襲擊,受傷住院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林方陽保鏢隨身,防範嚴密,怎麽受傷的?”


    “嘿嘿,聽天海集團的保安們議論,有人潛伏在林方陽的辦公室裏,突然用一方濕手帕,將林方陽弄暈,還在胸口紮了一刀,然後就跳窗跑了。”尚陽幸災樂禍地笑著。


    “嫌犯沒有摔死嗎?”我不解。


    “怎麽會呢,林方陽的這間辦公室在二樓,外麵的防護網被人給提前破壞了,他沒有察覺吧!”


    “不可思議,他竟然選擇在二樓辦公。”


    我還以為企業***都喜歡高樓層。


    “他活得很謹慎,萬一發生地震、火災什麽的,二樓更容易逃生。”尚陽鄙夷道。


    “林方陽的傷情怎麽樣?”


    “差一丟丟紮到心髒,這貨還真是命大,外麵的保鏢聽到動靜闖進來,及時叫了救護車。”


    殺手太沒準頭了,到底功虧一簣。


    我也覺得遺憾!又問:“他報警了吧?”


    “那必須的。”


    “從今天起,咱們調研中心的行動務必小心,別再靠近林方陽。”我提醒道。


    “好嘞!”


    尚陽笑著離開。


    林方陽遇襲受傷,絕對是大事件。


    驚動的不隻有警方和平川市的商業圈,還有整個四海盟。


    對四海盟而言,這絕對是恥辱,不會不了了之,一定要追查到兇手。


    很快,我就接到了薛彪的電話。


    “幹什麽?”


    “周岩,你膽子可真肥,竟然派人襲擊林先生,真當我們怕了你!”


    薛彪語氣陰冷,我又聽到了熟悉的咬牙聲。


    不知道這夥人到底什麽毛病,有個屎盆子就想往老子頭上扣!


    “槽,別踏馬血口噴人,怎麽能證明,我派人襲擊了林先生?”


    “告訴你也無妨,那人在辦公桌上,用林先生的血寫了兩個字,山石,還畫了個圈!”


    山石合起來,就是岩,畫個圈,可以理解成為“周”。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我一陣頭暈。


    竟然還有這種事!


    “你踏馬長點腦子,這純屬是栽贓,誰會傻到出賣自己!”


    “兵不厭詐!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解釋個屁,跟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直接掛斷了。


    好半晌,我才喘勻了氣,還是打給了劉隊長,詢問具體情況。


    “這個案子性質非常惡劣,刑警隊這邊接手了。薛彪說的沒錯,林方陽的辦公桌上,確實有鮮血寫下的山石兩個字。”劉隊長道。


    “這就是故意栽贓陷害!”我連忙強調。


    “警方也這麽認為,哪有故意留下線索的。不光有這個兩個字,還有一片幹枯的樹葉,倒是讓人懷疑,此事跟葉子有關。”


    我心頭一驚,忙替葉子辯解,“葉子這麽狡猾,也不會故意留下線索吧!”


    “她膽子有多大,咱們都清楚。”


    劉隊長卻不這麽認為,葉子各種挑釁警方,沒有她不敢做的。


    “可林方陽也沒得罪葉子啊!”


    “確實如此,他們沒有交集,不具備作案動機。”


    劉隊長表示讚同,又說:“這個案子還在詳細調查,警方認為,嫌犯從辦公室正門潛入藏身的可能性基本沒有,那就是有人打配合,提前打開了套間的窗把手。”


    我暗自長舒了一口氣。


    一定不是葉子!


    葉子在小村裏,脫離了影盟,孤立無援,沒人會幫著她作案。


    “薛彪威脅我。”


    “他們咬定跟你有關,我代表刑警隊並不認可,太牽強了,他們正在胡亂告狀呢!”


    劉隊長也有些無奈,又說:“兄弟,晚上別出門,小心被狗咬。”


    我明白,劉隊長口中的狗,並非病理上的瘋狗,而是四海盟這群瘋狗,都急著要報複我,向主子邀功。


    跟劉隊長通完話,我叫來了老黑,向他說明情況。


    林方陽遇襲受傷,四海盟瘋了,扶搖大廈也要加強警戒。


    “兄弟不用擔心,通過這次武術大賽,武館學員的實力更強了,四海盟敢闖進來找事,絕不客氣,打他們個滿地找牙!”


    老黑握緊雙拳,一臉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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