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怕你生氣。”


    劉子文訕笑。


    “沒關係。”


    我故作淡然,心裏卻明白,這人一定跟我有關。


    “是徐麗,張義痛罵,跟徐麗接觸就沒有好下場。”劉子文鼓起勇氣道。


    “你也這麽認為吧!”我不悅道。


    “我當然不是……”


    劉子文目光躲閃,言不由衷。


    如果迷信的話,徐麗還真是個喪門星。


    付曉雅的爸爸,患重病跳橋。


    我爸遭遇車禍,坐上輪椅。


    劉子文被人捅了,差點喪命。


    張義坐牢。


    假裝跟徐麗戀愛的喬少華,下場更慘,橫屍街頭。


    現如今,徐麗又跟一個老頭談戀愛。


    但願這位老先生……


    聊了一陣子,劉子文告辭離開,少不了拜托我多照顧劉芳菲一類的。


    一場風波,讓劉子文醒悟了,唯有親情最可貴。


    可他哪裏知道,劉芳菲從未放下過往,隻恨他沒有早死。


    初賽曆經三天。


    共有五十人進入複賽,風雲武館的學員晉級的隻有十人。


    輕傷者難免,好在沒有重傷住院的。


    晉級的自然開心,把酒言歡。


    沒有晉級的就嚷嚷裁判不公,也是意料之中。


    老黑幾次跟我談及,武術協會的這群老東西,暗藏私心。


    對部分選手的違規行為,視而不見。


    根據老黑的觀察,晉級複賽的人員中,至少有三十人來自江湖幫派。


    他們裝作不認識,但彼此之間有眼神交流,散打動作也格外兇狠。


    我勸老黑的,也是那四個字,難得糊塗。


    下次舉辦比賽,一定要采用最正規化的模式,杜絕這種現象發生。


    原本,決賽定在市體育館舉辦,觀眾還可以免票入場。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就沒這個必要了。


    決賽就在風雲武館的訓練場舉辦,想必這些人也沒意見。


    又過了三天。


    武術大賽終於落下帷幕。


    莊飛憑著一股豪氣和不屈的精神,拿下了大賽冠軍。


    還有兩名武館學員,獲得了入圍獎。


    其餘獎項,都被江湖勢力們瓜分了,倒也個個喜氣洋洋。


    至此,


    我還不清楚,這場賭局中,獲勝者是誰。


    想必答案很快揭曉。


    另外一件事,卻被尚陽給揭曉了。


    毆打莊雨燕的兩人,來自平川市的勇武堂。


    其中一名大賽亞軍獲得者,也是勇武堂的人。


    賽場上,此人跟莊飛打得很兇,身手也非常好,莊飛以一分優勢險勝。


    無須懷疑,勇武堂就在四海盟管理之下,林方陽和薛彪都難逃幹係。


    為了能在賭局中獲勝,他們不擇手段。


    莊雨燕被打事件,決不能善罷甘休!


    “尚陽,盯緊這兩人,找機會就收拾他們。”


    惡向膽邊生!


    我打算就安排莊飛,帶幾名武館學員,給這兩人套上麻袋,打他們一個滿臉開花。


    人不狠,站不穩。


    他們一再步步緊逼,令人忍無可忍,唯有還擊,才能讓他們膽怯卻步。


    “嘿嘿,他們一準兒跑不了,必然會為此付出代價。”


    尚陽興奮地手舞足蹈,又格外自信道:“岩哥,你就等著瞧好吧!”


    尚陽講,這兩人關係很好,經常一起出入某個小發廊,名氣上洗頭,其實就是去撩妹,好像也不太成功。


    如果不出意料,過幾天他們就又去洗頭了,通常還選擇晚上。


    我讓尚陽去找老黑,秘密安排下去。


    打!


    打完就跑,別留證據,派出所找來,那就不認賬。


    尚陽樂得嘴巴合不攏,立刻遵照執行。


    然而,


    不等莊飛等人采取行動,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第二天下午,這兩人突然闖入了扶搖大廈,雙雙跪在一樓大廳裏。


    他們先是使勁磕頭,高喊對不起莊雨燕。


    緊跟著,就是相對而跪,相互扇巴掌,打得那叫一個兇狠。


    不光是巴掌,還用拳頭打臉,打得滿嘴都是血。


    與此同時,


    兩人還邊打邊罵,勇武堂傻逼,勇武堂賤貨,勇武堂該千刀萬剮。


    這一出,將保安和客服人員都給嚇到了。


    認定兩人就是精神病。


    等老黑、莊飛等人從三樓下來,兩人已經踉蹌跑出扶搖大廈,留下兩千塊錢和兩灘血漬。


    他們一邊在路邊奔跑,還一邊大罵勇武堂。


    整個過程,都被監控如實錄下。


    我看過錄像後,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為何要這麽做?


    又是誰,將他們逼得顏麵都不顧?


    尚陽氣得直罵,白策劃了一次行動。


    莊飛很遺憾,沒能親自收拾這兩人,替姐姐出口惡氣。


    莊雨燕得知情況,淚流滿麵,心中釋然。


    “兄弟,這個做法就有點過了,一旦勇武堂知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老黑皺眉道。


    “可這事跟我們無關啊!”


    我攤攤手,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他們來到扶搖大廈,就不好解釋清楚了,有人故意添亂,隻怕又要不消停了。”老黑道。


    “應該抓住那兩個人,問問到底怎麽迴事。”


    “他們跑得很快,大庭廣眾的,滿街追趕也不妥當。”


    “見招拆招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我隻能如此表態,心裏想的卻是,多次交手,老子都不在乎薛彪,更何況四海盟的分支勇武堂。


    傍晚,我接到了薛彪的電話,他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


    勇武堂的事情他不管!


    薛彪的這種表態,就是一種放縱。


    但我不想找林方陽,讓他施壓商議和解,這倆貨攔路毆打扶搖員工,就是有錯在先。


    再說了,他們良心發現,主動過來道歉,又不是我逼的。


    夜晚再度到來。


    南宮倩也來了,她習慣了在我的辦公室,在望遠鏡下,度過睡前時光。


    她也知道下午大廳裏,發生的精神病互毆事件,提醒道:“平川暗流湧動,必有一股可怕的勢力,試圖操控一切。”


    “他們想操控的,隻有江湖吧!”


    我並不讚同南宮倩的說法,無論是常勇還是劉隊長,他們都決不允許惡勢力肆意橫行,還有法律不可冒犯的尊嚴。


    “如果我沒猜錯,勇武堂已經成了棄子。”南宮倩道。


    “為什麽?”


    “管理不善,丟盡了臉,留著也無用。”


    南宮倩很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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