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市和臨州之間,剛剛開通了直達的飛機航班,不再中轉,隻需一小時四十分鍾!


    付曉雅覺得,隻要我去了平川市,我們就可以偶爾見麵了。


    甚至一天都能打個來迴。


    哪怕隻是在機場裏的咖啡廳裏,短暫小聚,也是別樣的美好。


    她直言,想我了。


    我也想她,這份感情是那樣的猛烈。


    我熱血沸騰,脫口而出道:“姐,如果條件適合,我會考慮去平川的。”


    “小岩,期待見到你。”


    付曉雅淺淺一笑,在屏幕前做出擁抱的動作。


    我也同樣展開雙臂,不知為何,就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我看到付曉雅的眼圈也是紅的。


    轉眼過去三天。


    風聲太緊,殺手葉子沒了動靜,像是消失了。


    我也沒聽到楚海龍被抓捕的消息,他可能逃到了遠方,流浪在偏僻的村莊。


    劉芳菲進來了,一臉緊張。


    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急忙問道:“怎麽了?”


    “是我的錯,不該太相信張強。”


    劉芳菲檢討,“他已經三天沒來送貨了,我剛才打電話,關機狀態,我又打給向陽村的村委會,說是寵物食品廠放假了,大門緊閉!”


    我驚愕不已:“難道說,他攜款跑了?”


    “有可能,他借了我們五百多萬呢!”


    劉芳菲猛拍腦門,焦急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張強,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長相厚道,人品過硬,對精神不正常的妻子嗬護有加,不離不棄。


    張強要是攜款潛逃,帶來的副作用不可想象。


    不止是損失五百萬,周順公司的寵物食品銷售,將陷入無貨可賣的境地,剛剛聚攏的客戶,也會迅速流失殆盡。


    劉芳菲停下腳步,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聲音沙啞地說道:“周岩,不行就報警吧!”


    “再等等!”


    我擺擺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生強廠依托周順公司發展迅速,是不愁賺大錢的,張強有必要攜款潛逃嗎?


    這可是犯罪,他被抓進去,誰來照顧他生病的妻子?


    秦莎莎。


    想起這個名字,我就不由想起了楚海龍和韓風,這可是讓他們都心心念念的女人。


    突然,一道靈光在我腦海飛快閃過,我急忙起身:“芳菲,你別著急,先等消息,我去一趟向陽村。”


    “他不在那裏,廠子關門了。”


    “未必!”


    我急匆匆出了門,招唿鐵衛破軍出了門。


    進入車裏,我給韓風打去了電話,他很快就接了。


    “兄弟,有事嗎?”


    “風哥,帶上人!我們去向陽村的寵物食品廠,我懷疑楚海龍就在那裏!”


    “槽,我踏馬怎麽忘了,這貨一直惦記著秦莎莎!”


    韓風比我更著急,嘴裏念叨著,“莎莎可不能再出事了,真要是那樣,我這一輩子都不好過。”


    “夜總會門前匯合。”


    我說完就掛斷了。


    我沒有聯係劉隊長,畢竟隻是猜測,不能隨便動用警力。


    來到夜總會門前,就見韓風和老黑跑了出來。


    同時跟出來的,有四名風雲堂的成員,還穿著夜總會服務員的製服,手裏都拿著雪亮的鋼管。


    韓風滿頭大汗地坐進我的車裏,著急地拍了拍車座,催促道:“鐵衛,快,快開車啊!”


    “風哥,如果楚海龍真在那裏,你千萬不能衝動。”我提醒道。


    “我已經衝動了!”


    韓風雙眼噴著火,怒道:“狗日的楚海龍,他要是敢動莎莎,我就親手打死他,切碎喂狗!”


    “絕不行,他是逃犯,警方會處理的。”


    我正色阻止,沒有我的命令,鐵衛也沒有啟動轎車。


    哎呀!


    韓風長歎一聲,雙手插入發絲中,眼淚已經落下了。


    這一刻,我心裏很後悔。


    秦莎莎還活著的消息,就是我透露給楚海龍的。


    當初的目的,就是讓他精神有所寄托,不再是一匹殘忍的孤狼。


    可我萬萬沒想到,楚海龍悄悄調查了我的身邊人。


    他或許早就鎖定了生強廠,也發現了秦莎莎。


    “我知道了,兄弟。”


    韓風抱著頭悶哼一聲。


    隨後,兩輛車風馳電掣,駛離城區,進入村路,很快來到了向陽村。


    生強寵物食品廠冷冷清清,大門緊閉。


    一張醒目的白紙,貼在大門上,上麵三個黑色大字:放假中。


    韓風一把就將白紙撤掉,急急吩咐道:“快將大門打開!”


    老黑縱身登上牆頭,直接跳了進去。


    他接過鋼管別開鎖頭,又從裏麵拉開了插銷。


    大門被推開,韓風第一個衝了進去,腳步一個踉蹌,竟然摔倒在地上。


    他爬起來,繼續向前跑。


    我看見了一個人,正是張強。


    他就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後方,神情緊張,做出擺手的動作。


    什麽都阻止不了韓風,他已經變成了狂躁的野獸。


    哐當!


    韓風踢開辦公室的門,裏麵的場景,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屋內三個人,楚海龍、張強和秦莎莎。


    此刻,楚海龍正端著飯碗,動作輕柔,一勺勺給秦莎莎喂著粥。


    他還有嘴巴吹氣的動作,唯恐熱粥燙到了秦莎莎。


    就在桌上,赫然放著一把長刀。


    不止如此,楚海龍的腰間,也別著兩柄匕首。


    “海龍,有你,真好!”


    秦莎莎甜甜笑著,像是個被寵溺著的女孩,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楚海龍的臉龐,對眾人都視而不見。


    張強束手而立,他的神情更複雜。


    恐懼,沮喪!


    更多的是無奈。


    “楚海龍!”


    韓風伸出手臂,聲音打著顫:“你不要再傷害莎莎了!”


    “槽……說的好像罪魁禍首是老子!”


    楚海龍放聲大笑,笑聲中又帶著幾分淒涼。


    “哈哈,莎莎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韓風,你看見了嗎,她心裏一直有我,你踏馬就是個薄情寡義的畜生!”


    “是,我辜負了她。”


    韓風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試著往前邁的腿,被楚海龍冰冷的眼神逼退。


    “韓風,過來跪下,都他們別亂動。”


    楚海龍頭也不迴,手指輕輕擦去秦莎莎嘴角的湯汁,眼神裏盡是寵溺。


    “好,隻要莎莎沒事,我給你下跪。”


    韓風答應下來。


    “老韓,不行!”


    老黑一把扯住了韓風,楚海龍可是帶著刀的,尤其是那柄長刀,真被砍中了,後果無法預料。


    “別攔著我!”


    韓風很堅持,發瘋般推開老黑,猛衝幾步,就跪在了兩人跟前。


    “我記得你,風哥……”


    秦莎莎伸出了小手,輕輕摸著韓風的亂發,“你答應過我,要娶我,可是……”


    兩串淚珠,倏然從秦莎莎的臉上落下,滴在飯碗裏。


    “槽,莎莎還沒吃飽呢,你來得真不是時候!”


    楚海龍放下飯碗,操起桌上的長刀,唰的架在韓風的脖子上,眼中現出可怕的兇光。


    “不……”


    我急忙高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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