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迴來沒幾天。”秦雙微笑著迴答道,他在山洞裏麵修煉韋陀玄甲功,雖然看不到日出日落,但估計自己應該是用去了三四天的時間。


    “你已經迴來好幾天啦?”滕曲詫異的說道:“可是這兩天,我天天都有過來啊,給那個杜季同送吃的啊,怎麽沒看見你?”


    秦雙正在考慮是不是直接跟滕曲說他在山洞中練武,以及發現了無名老者遺體的事情,但滕曲卻似乎對自己為什麽沒看見秦雙這件事情沒怎麽放在心上,下一句話就主動岔開了話題:“那你可真是踩著點迴來的啊,還有三天,宗門大比武就要開始了,秦雙,我看你一直沒有迴來,又聯係不到你,怕你迴來之後趕不及,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替你報名了,沒問題吧?”


    秦雙聽了,十分感動,拉著滕曲道:“滕曲,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幸虧有你在宗門幫我,否則的話,我兩頭趕,還真的是會顧此失彼。對了,戴雷他恢複得怎樣?”


    滕曲神情哀怨的歎了口氣,道:“我剛想跟你說呢,你說咱倆都是藥廬的弟子,而且我比你還早到藥廬好幾個月,為什麽你在短短時間內就變得像個神醫似的,什麽毒啊,傷啊,到了你手裏就全都好了,你到底是怎麽學的?我怎麽就沒這個能力?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秦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滕曲自怨自艾了一番,才聽他說道:“你放心,戴雷的身體狀況恢複得相當不錯,臉部五官也已經完全複原,不過他的心情卻不太好,整天悶悶不樂的,似乎是因為武功修為迴不到原先的水平。”


    秦雙點了點頭,滕曲說的情況他是早就猜到的,雖然他能夠以醫術治好戴雷的經脈和筋骨碎裂之傷,可那也隻是僅限於筋骨的外觀和形狀恢複而已。


    但是由於雷揚建在對戴雷動手時,下手太狠,使得戴雷的修為根基被破壞,元氣大傷,這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複原的了。


    以戴雷如今的身體狀況,雖然健康已經恢複,但以往的那一身修為必將會隨著時日的推移而不斷下降,直到最後變成一個完全沒有武功的凡夫俗子,最多就是身材比別人高壯,力氣比普通人大一些而已。


    唯一的方法,就隻能拋棄先前的舊武功,找到一門適合戴雷現狀的新武功,再從頭練起,才有一線希望。


    “唐前輩迴宗門之後,現在如何了?”秦雙又接著問道。他當時從杜季同手中救下唐伶之後,先是將杜季同抓到寒泣峽關起來,之後才把唐伶送迴藥廬。


    由於唐伶經常外出采藥、接診,所以當她迴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


    滕曲迴答道:“唐前輩迴到雪嵐峰藥廬之後,先是閉關了幾天,出關之後便前所未有的開始整飭藥廬,不但將之前追隨杜季同、竇建平的那些弟子趕走了大半,又重新收了一些人進來。同時還立下門規,為宗門弟子出診之時,不允許濫收診金。而且唐前輩現在也跟以前隻顧自己修煉醫道不同,她每天都會在清晨時分固定為門內弟子們授課,傳授醫術,答疑解惑。”


    說著,他又瞪了秦雙一眼,道:“可就算是這樣,我發現跟你比起來,我的醫道造詣還是差得太遠,怎麽也趕不上啊!”


    秦雙心道,唐姨自從經曆了這次被杜季同和竇建平等弟子背叛之後,看來確實有些轉變,便笑了笑,道:“沒你說的那麽誇張,等日後有閑暇時間了,我們兄弟倆再坐下來,好好切磋一番醫道和丹道,亦無不可。”


    滕曲這才嘿嘿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總覺得你教給我的東西,我接受得特別快,說起來,醫道的事情可以暫時先放到一邊,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武功!秦雙,你這段時間一不在,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之前還覺得自己的武功進步很快,但是一碰到危險了,才知道根本不夠用!”


    “哦?遇到危險?”秦雙眼神微微一凝,他沒有在澄元武宗,所以這裏發生過什麽事情,秦雙並不知道。


    不過秦雙知道滕曲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澄元武宗,可是在宗門之內有眾多高手,若是還能遇到什麽危險的話,那可真是有些不妥了。


    這種事情滕曲自然不會對秦雙隱瞞,先是將最近一段時間,宗門內外時常有落單的弟子無故失蹤的消息說了一遍;接著,又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他獨自在場上練功,遭遇四個蒙麵人,他獨自應付了前三個,卻打不過第四個蒙麵人,但發現對方四人用的全部是澄元武宗的武功,以及最後他們毒發身亡,根本看不清麵目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秦雙。


    最後還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天晚上真是多虧了小紀姑娘及時出現,如果不是她來救我,我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被那幾個蒙麵人抓到哪裏去了!”


    秦雙沒有說話,澄元武宗雖然範圍極廣,弟子人數眾多,偶爾因為做任務意外隕落身死的情況是有的;但如果集中在一個短時期內大量失蹤,而且還杳無音信的話,那就極不尋常了。


    但更為不尋常的是,即使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本來高層應該早就震動了,可偏偏澄元武宗的掌門人玄燈真人,卻好像完全沒那迴事似的,似乎是不為所動,這就更奇怪了。


    “說起小紀姑娘……”滕曲突然有些猶豫的說道:“秦雙,我覺得小紀姑娘這次出關,雖然武功變得很強,可是整個人也好像變得很奇怪……也不是說奇怪,就是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跟以前不一樣了?什麽意思?”秦雙心裏突的一跳,急忙問道。他的眼前浮現出陳小紀在自己懷裏的時候,那張絕美而癡迷的俏臉。


    滕曲想了好久,似乎在搜腸刮肚的想著該如何形容陳小紀現在的變化,最後才好不容易的從嘴裏擠出一個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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