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山默然,事實沒有誇大。


    重組家庭,大多都要比原配家庭,有毛病的多;不說事事都跟以前作比較,單是發生矛盾,就會經常揭舊賬。


    如果雙方都是帶著孩子重組,一碗水怎麽也不可能端平,這是人性。


    就是端平,也會覺著有所偏袒。


    ……


    “抱歉,讓你受了這麽大委屈。”


    舒曼青笑笑,不在意的說:“不用道歉了,都道過太多遍了。”


    “何況我自身這問題,沒念想。”


    這話說的自然而然,也沒有多想,還是不要講自己並不是性冷淡了,現在說出來,除了會鬧心,沒有其它作用。


    首先,你咋知道不是性冷淡,你跟那小男友玩的是有多開,多花?


    第二,因為房事原因最終婚姻產生裂痕,從而被她人趁機而入,事情已經這樣了,都算是默認的事實了。


    但此時你說不是,這烏龍就開大了。


    反正說出來,除了鬧心,還是鬧心。


    沒見自從離婚後,雖然程祁山會有愧疚,會有憂鬱,但在精神麵貌上,比以前要自信了太多,男人本性的自信。


    算了,自己有問題,那就有問題吧。


    起碼這個借口很理由,很強大。


    程祁山自然不知這一刻舒曼青想了很多,歎息再道:“我不便多說什麽,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孤身一人!男歡女愛,男婚女嫁,都是天性。”


    “不要太悲觀,一切都會好的。”


    舒曼青笑著點點頭,不再說這個。


    時間流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好像以前從未如此輕鬆暢聊。


    沒有離了婚就成為了敵人,反而更像是處了多年的老友或同學一樣。


    這一刻,看到了對方更真實的自己。


    四點半鍾,輪到舒曼青辦理抵押解除,又是一堆填寫資料,不多說。


    片刻後,再沒有了其它問題,搞定。


    房管中心大門口,舒曼青笑道:“好了,謝謝今天你能陪我來辦理,十天半月後拿本,我自己來就行。”


    “或者,我那小男友陪我來。”


    程祁山不可置否,擺手道:“迴去路上注意安全,雖然你開的很穩,但保不齊會有人急性子別你,悠著點。”


    舒曼青沒再多言其它,揮手再見,啟動小紅車,慢悠悠順著街道離去。


    程祁山目送片刻,釋然一笑,鑽進轎車啟動,拐了個彎兒,瀟灑離去。


    ……


    傍晚下課,迴到家中時,舒曼青已經做好了晚飯,今晚要處理占位事宜,所以要住一晚,而明天,再看情況。


    實在不行,就先不讓小情人來了。


    “都辦好了?多長時間拿證?”


    “十天半個月,反正不著急。”


    熊飛笑笑,“有了證,才算完整。”


    舒曼青點頭,“終於算徹底有了個家,以後再不濟,不至於淪落街頭。”


    熊飛嘿嘿一笑,“隻要別造,少說也是個小康生活水平!我估計這房價會越來越高,留在手裏肯定升值。”


    “也許,還能再長個兩三倍呢。”


    舒曼青沒太在意,顯然是不信。


    如今房價已經較她前些年購買時漲了接近一倍,再長個兩三倍,那還了得,這得多瘋狂。


    熊飛沒有太多暴露,差不多就行了,事實哪裏才兩三倍,至少十倍八倍。


    等炒完股再給舒曼青盤一個商鋪,哪怕是先貸款買,不出幾年光租金就能抵消每月房貸,再後,會遠超房貸數值。


    一鋪養三代不至於,但這一代,穩。


    邊吃邊聊,小丫頭插不上話,也沒人搭理她,而憨狗在狗舍裏撲騰。


    聞著飯香味兒,就是吃不著,捉急。


    這樣也還好,嗅覺刺激之下,身體顯餓,待會兒喂狗糧,吃的歡快。


    時間流逝,當喂了狗糧遛彎下樓迴來,已經七點多鍾;離跟鄒明濤的約定九點還差不少,這大哥年底公司忙。


    忙了好,越忙越證明在乎責任劃分。


    吖的不賠錢,刑事責任,起訴定了。


    其實也沒約在別處,就約在地下車庫停車位,反正聊聊,又不吃飯。


    能成就談,不能成就走法律途徑。


    你以為我嫌麻煩,對,我是嫌;但我現在麻煩點,你以後就是大麻煩。


    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是受害方。


    沒理還能狡三分,更何況有理,幹!


    ……


    九點鍾,地下車庫,幾多人碰麵。


    正義一方:熊飛,舒曼青。


    邪惡一方:鄒明濤。


    見證人一方,女物業:楊春燕。


    沒什麽好說的,熊飛將今天打印出的手機相片發給了兩人,笑道:“我也不拖泥帶水,互相扯皮沒什麽用。”


    “前後照片就是有力證據,說一些有的沒的沒意義;不用不承認,也不用道歉,咱們來點實際的最好。”


    “我們也不訛人,停了多長時間,就給這一份租金就成,不過分吧。”


    楊春燕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鄒明濤。


    跟她沒關係,就是做個見證,物業。


    鄒明濤眉頭微皺,看著手裏的照片,拍的很清晰,也能闡述因果聯係。


    至少作為他侵占這個車位,基本能說的過去;但也就這樣,我就說我的鑰匙正好能打開這把地鎖,你能怎樣?


    不過畢竟不是他的車位,車也停了,多少要給點錢,總不能白嫖不是。


    鄒明濤笑了笑,“熊小哥搞的倒還挺齊全,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就這地鎖款式,能打開它的鑰匙多了去了。”


    “當然,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畢竟停了有一個多月了,這錢我給。”


    聽言,熊飛雙手一攤,嗬笑:“鄒先生是覺得我好糊弄是嗎?先不說這地鎖是不是你撬的,你說停了一個多月?”


    “雖然我也沒證據證明你到底停了多久,但絕對不止一個月!當然,如果你敢用你父母,妻子,以及兒女的名義發一個毒誓,我就算你停了一個多月。”


    “對了,毒誓寫到紙上,物業一份我一份;放心我不貼,留個紀念。”


    聽言,鄒明濤的臉色有點難看。


    “小兄弟,你這是不想私了了?”


    熊飛冷冷一笑,“大哥,是你不想私了才對!你是不是知道物業隻有近一個月的監控記錄,所以才說一個多月?”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麽聊齋誌異啊!哪怕你說三個月我都不好懷疑什麽,說一個多月,都侮辱自己的智商。”


    “大哥,實誠點兒,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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