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教室,熊飛邁步走進。


    隻是有一側角落裏的江遊兒有些莫名,周六晚蜜友告訴她,沒談成。


    原因雖然有些隱晦,但無非就是兩個,沒看上她,外校有了新女友。


    這就讓她有些那個了,很莫名。


    難道大學生活,注定要一單到底?


    ……


    “淦!”


    鄒明濤看著被鎖的轎車,一句粗罵。


    不用問也知道,終於被原主發現了。


    九點打卡上班,現在都八點了,基本沒留多少時間額外找車,而此時物業還沒正式上班,即使來也不一定給開鎖。


    無奈間,隻能急匆匆先去出門打車。


    最近年底複盤忙項目,事情多,不管哪個管理層,除非董事老板,不提前請假都按曠工處理,且年終獎扣發。


    打車半多小時,一天一來迴,近百。


    上班時再抽時間給物業打個電話,看看到底怎麽迴事,如何解決。


    鄒明濤一邊快走去打車,一邊暗想。


    上午時間一晃而過,下課時正與程歡鄭洋去食堂的路上,接到了個陌生來電,熊飛心中一動,知道正主來了。


    “熊先生是吧,抱歉,打擾了。”


    一道男中音傳來,熊飛不可置否一笑,“你好,你是哪位?”


    “咳咳,我是那灰野車的車主,抱歉臨時占用了您的車位,您看我們哪個時間來解決一下,今晚可以嗎。”


    熊飛撇撇嘴,狗屁臨時占用,虛偽。


    不過也正常,總不能直接就承認我就是惡意侵占怎麽了,你竟然敢鎖我車,我告訴你,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


    真要這樣,也不必談了,直接報警。


    “大哥,怎麽稱唿?”


    “姓鄒,鄒明濤。”


    “鄒先生,你這情況可不是臨時停停,都把我們原地鎖撬了,安裝成了你的,這事情辦的有些不地道啊。”


    那頭,鄒明濤幹咳一笑,“熊先生你可誤會了,你姐那地鎖還真不是我撬的,我也是看到沒有地鎖,才停車的。”


    呦嗬,遇上個嘴硬的。


    一邊慢悠悠往食堂走,一邊嗬笑道:“鄒先生,明人不說暗話,若是別人撬了會留著讓你安鎖停車?誰信?”


    “因果關係上你是直接受益人,而且還是主動謀利人。


    所以哪怕不是你撬的,也是你的責任,除非你能找到是誰所撬,反正我們對你,是第一問責人。”


    “我年輕,不代表我不懂法。”


    “好了,吃飯了,晚上再說。”


    ……


    這頭,鄒明濤聽完後,皺了皺眉:難道這姓熊的,還真是學法律的?


    不過據那物業推斷,總感覺有點虛。


    這個也不難查,找人去學校問一下就能搞到,但關鍵點不在這,而是確實如上所說,他是直接且主動謀利人。


    從因果關係上,會被判定承擔責任。


    哪怕惡意破壞財產罪不成立,惡意侵占他人財產,這點是跑不了的。


    是不是自己買的車位,一查便知。


    他有車位,隻是在露天,租出去了。


    想到這裏,鄒明濤有些頭疼,當初沒事在車庫裏轉悠,看看其他車輛,無意中發現有一個車位灰塵積攢,沒車停。


    又時不時觀察了半多月,發現真沒。


    於是乎動了邪念,撬了原地鎖,重新安裝了一個;這樣不僅能將自己車停到地庫不用風吹日曬,還能租出去一份。


    省一份錢,賺一份錢,這買賣挺好。


    晃晃悠悠大半年過去了,一直沒出現什麽問題,估計原車主沒了或搬了,或者此處房子出租給了學生,沒車。


    哪成想,臨年底,翻車了。


    歎了口氣,先吃午飯,晚上再說。


    視線迴轉,食堂裏,程歡鄭洋瞧向熊飛,笑道:“下周就要停課考試了,老熊你是一點都不著急啊。”


    熊飛聳肩,“平時用功,沒辦法。”


    程歡撇嘴,用不用功,他們很清楚。


    不過老熊上課確實都在認真聽講,也基本不請假曠課,還算是個好學生。


    哪怕他倆,也有些課睡過頭,沒去。


    “上周有新鮮事兒沒?”


    程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也沒有,估計你也不感興趣!就是外班有個練體育的在追咱團書紀湘凝。”


    “長得倒還成,高大帥氣,家裏好像也有點錢,穿的不賴,其它不知。”


    熊飛不可置否,“行了,這事兒過,跟咱們沒多大關係;對了,你倆睡到手沒有,這都馬上結課考試了,再不睡,估計就沒機會了。”


    ……


    聞言,程歡扒拉了兩口飯菜,悶道:“還沒,總是說進展太快了不好。”


    “總是奔著上床談,太明顯了。”


    熊飛兩手一攤,笑道:“事實上,談戀愛還真是奔著上床去的!這事沒有誰占便宜誰吃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別說你們談戀愛是奔著結婚去的,這就有些扯淡了,哈士奇都不信。”


    “我也不是帶歪你們,反正是你們在談,比我這個局外人要急迫的多。”


    “這差不多兩三個月了,半年談不上床上就拉倒吧,基本沒意義;其實三個月談不到,基本就拉倒了,太墨跡。”


    鄭洋無語,程歡笑罵道:“人間自有真情在,在你這怎麽全成笑話了。”


    “你那是談戀愛嗎,純粹就是玩。”


    熊飛嗬笑,“你說的不錯,就是玩!因為我不相信愛情,最起碼不相信愛情會降臨到我頭上,所以談什麽談。”


    “就算談了三五年,談到最後還是迴歸交易本質;買房買車,彩禮三金,改口費下車費進門費,少了還不行。”


    “你以為談的是愛情,其實最後還是一場交易;而女性會說,我不在乎錢,我隻在乎你的態度;連房車彩禮都不願意付出,真的愛我,有真感情嗎。”


    “而男的也行啊,我有房車有彩禮,你出嫁妝嗎?或者彩禮帶迴來嗎?”


    “一問這個,女的又扯到態度上,你根本不愛我,愛我就不會說這個。”


    講到這裏,熊飛聳肩笑笑,“當然,能同甘共苦的媳婦也有,隻是不容易碰到罷了,或者說最後都會變質。”


    “最慘的,莫過於談了幾年碰都沒碰,結果人暗地裏跟別人早那個了。”


    “跟你談著,跟別人睡著拿錢。”


    “所以,談感情,也是在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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