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倭人都是實力很強的中忍,在他們隊伍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能在混亂的戰場上堅持到最後,就是實力的體現。


    他們雖然感受到了危險,但對方出手的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就在他們剛把緊繃神經鬆弛下來的瞬間,攻擊到了,等他們發現時,努力做出躲避動作,已經為時已晚。傷重的軀體,移動能力大為下降。


    “噗噗”利刃入肉,血花飛濺。


    突然而至的襲擊也讓牟家兩位武者懵了,他們連忙轉過頭去,注視著樹林的方向。一個消瘦的身影從樹林中走出來,透過火光遠遠看去,那人臉龐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年輕人。


    “閣下是何人,為什麽要幫我們?”牟家一位武者不等來人靠近就開口問道,他並沒有因為對方殺了倭人而放鬆警惕。


    “索命無常,負責把你們的命都收走。”來人冷冷的說道。


    “裝神弄鬼,你現在離開,我牟家可以不追究,還可以給你一筆錢,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牟家武者道。


    “空頭支票,沒興趣答理你,以為我好騙啊!讓你嚐嚐本少爺的厲害。”靳誠來到十幾米距離時,用腳尖勾起一把武士刀,一記淩空抽射,踢在刀柄根部,武士刀如離弦之箭,飛向那名說話的武者。


    靳誠隨即抬手連續四箭射出,目標全是那位武者,連他躲避的路線也計算在內。


    至此靳誠的十支弩箭全部射完了,他將弩一扔,又是一揚手,十幾枚各式暗器尾隨而上,接著他自己朝著另外一名武者衝了上去。


    不得不說,靳誠有些趁人之危,但這是一場生死搏殺,關乎生死存亡,任何手段都不為過。從他現身的一刻起,他就想好所有的攻擊手段,倭國人不能放過,牟家人也必須死。


    首先遭受攻擊的那名武者,見左右躲避的路線被封,隻能奮力揮起手中的匕首。


    “叮叮當當”。


    一陣亂響過後,在他身邊淩亂散落著斷箭、鐵釘、手術刀片,還有一把長長的武士刀。


    最致命的弩箭被躲過了,但是靳誠並非一無所獲,一枚刀片劃過了對手的脖子外側。


    靳誠施放暗器所攻擊的目標皆是對手的軟肋,比如:咽喉、眼睛以及皮下表淺的大血管。因為他很清楚,憑他現在的攻擊力很難用暗器破開暗勁中、後期武者的防禦,至多能造成一些皮肉傷,所以他的暗器攻擊都有明確的目的性。


    脖子上的傷口長度大概兩厘米,深度不明,血液噴灑而出,就像噴泉一樣,劃出一道長長的拋物線,不用說,肯定是頸動脈破裂。


    那位武者扔掉手中的武器,驚恐萬狀的用力捂住脖子的傷口,想要將出血止住。


    老兄,那是頸動脈,如果你都能按壓住,那醫生這個職業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靳誠沒有再去管那位受傷的武者,而是全力進攻另一位牟家武者。他右手一記直拳當胸轟出,對手後撤半步也是一記直拳。


    “呯”


    一聲低沉的悶響,靳誠後退了一步,對手連續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住,右手背在身後微微顫抖著,嘴角抽搐,麵露痛苦之色。


    靳誠冷笑一聲,心道:別怪少爺不厚道,欺負你受了傷,即使你沒受傷,也不過是多支持一會,最後還是難免一死,乖乖受死吧!。


    “你到底是什麽人?”牟家武者知道兇多吉少了,但是臨死前想把事情搞明白,死後也能做個明白鬼。牟家跟倭國人拚得兩敗俱傷,損失慘重,這時候跑來個青年高手收拾殘局,而且是兩邊都不放過,出手狠辣至極,這事情透露著詭異,一定另有隱情。


    “哈哈,按說我應該告訴你的,在你麵前好好炫耀一下我的計劃,怎麽將你們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我這人不喜歡說話,還急著迴家睡覺,所以對不起了。”靳誠冷笑著說。


    “難道我們一直追蹤的人就是你?”牟家武者看著靳誠的身高體型,越看越像。


    “不錯。”靳誠道。


    “你冒充倭國人殺我牟家人,然後再挑起牟家和倭國人之間的戰鬥,你……你好算計,那麽三少爺也是死在你手中……”牟家武者用手指著靳誠,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腳步不由自住的在後退。


    “你的話太多了。”靳誠說完又攻了上去。


    攻擊方式還是老套路,直拳。但是對手不敢硬接了,剛才一次碰撞,已經讓牟家武者的右手受傷了,現在他隻能盡量躲避。


    靳誠得勢不饒人,進攻如同暴風驟雨般猛烈,拳腳齊出,很快對手就招架不住了。被靳誠一記鞭腿掃中左肋部,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劇烈的疼痛讓他彎下腰,手扶著地,無法再堅持戰鬥。但是靳誠的攻擊沒有停止,一腳踢在對方的下顎,直接將他踢得騰空而起。


    這一腳力量巨大,踢碎牟家武者的下頜骨,身體懸空時,他已經陷入昏迷,之後,腦袋重重地摔落在地麵上,很快鮮血浸濕了腦袋下麵的泥土。


    戰鬥結束了,靳誠把神識放開,觀察地上三十多位死者,順手操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牟家人隻要還有氣的,都會被補上一刀,而幸存的倭國人則會被踩上一腳。


    牟正海隻是被麻醉了,身上傷得也不是很重,靳誠好整以暇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牟正海,半晌後,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從戰鬥開始到結束,靳誠始終沒有感覺到龍鯉的存在,他試著用神識探查水底,想要跟它溝通一下,但是毫無反應,估計這家夥是去海裏了。


    這麽多具屍體,靳誠打算找人來處理,因為他要把牟家和倭國人火拚的消息放出去,這樣牟家人要算賬,也找不到他頭上來。


    而最適合做這事的當屬國安特勤處,他也不管是深夜了,撥通了特勤處三組喬連功的電話。


    “喬組長,打擾你睡覺了,我是繼昌縣的那個村醫靳誠。”


    “哦,靳誠,你好,這麽晚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組長對靳誠印象深刻,一經提起,馬上就想起來了。當初這位小村醫救了倪珊,也是間接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對於此人他是充滿感激的。深夜被吵醒,又看到是陌生號碼,本來有點不高興的,但一聽說是恩人,立馬變得熱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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