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術推開門,佘華收腿不及差點撞了上來。


    “何事?”


    周術不滿問道,佘華作為一軍統領,做事怎可以毛毛躁躁,何況蒙恬睡在這裏,不能被打擾。


    “軍師,霧中樓文書告急,西北梁國突然發兵二十萬,朝臨戎而去。”


    佘華拿著一封燒了一角的信件,對周術急道。


    原來是涼州坐不住了,想漁翁得利,周術並未感覺吃驚,戰前他們就與蒙恬商議過這個可能,臨戎能守則守,不能守則退。


    現在鹹陽大戰剛完,梁國就出兵,也是看準了這步棋來下。


    周術心中盤算,這次打下鹹陽,損失了五萬多人,但也收了近八萬降卒,非但沒有減員,反還增員了。


    隻要白恆現在出兵支援臨戎,自己再派出一將率七萬大軍前往,鹹陽還有十五萬軍隊,守住臨戎是不成問題。


    “還......還有......”佘華一口氣沒喘出來,結巴了半。


    嗯!?


    還有,難道匈奴或是李複同時冒犯?


    周術察覺佘華神色不對,一把奪過那封信,打開來看,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這些年蒙恬與他一直盯住中原局勢,涼州與益州相對平靜,就少了關注,所安排霧中樓的密探也不會太多,沒想到此時兩地突然發難。


    信中所言,在一個多月前,益州牧何定陽手下數名大將同時造反,斬殺了何定陽一族,奪取兵權,然後推舉一個叫劉邦之人稱王,立國號‘漢’。


    他們與梁國達成協議,共同征伐秦國。


    涼州二十萬兵馬直撲臨戎,同時益州也有一支二十萬的軍隊西出劍關,已到壺關與秦軍對持。


    信件中提到涼州的統兵大將叫名馬原,而益州則是一個叫韓信的少年將軍。


    “韓信,韓信......”


    周術沒有管馬原,也不曾留意西川那個漢王,卻反複念叨韓信這個名字。


    因為蒙恬對他過,這個世界要提防兩個人,一是楚國的範增,二是一個叫韓信的年輕人,比起範增,這個韓信要更可怕,就算蒙恬遇見,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此韓信莫非就是主公提到那個?”


    周術看了一眼在床榻上沉睡的蒙恬,多希望他能醒來給自己一個答案。


    屋漏偏逢連夜雨,若真是蒙恬所言那個用兵如神的少年,壺關秦軍根本擋不住,不用多久就會殺到鹹陽。


    棄之?


    守之?


    現在鹹陽雖然也有二十萬軍隊,但要分出去數萬人救臨戎,且大戰過後,不少士卒還是帶傷,如何能守住韓信大軍?


    最多還有一時間,周術就要下定決心。


    大殿吵成了一鍋粥,所有將領都知道兩路大軍來犯,意見卻難以統一。


    有人覺得要兩路作戰,即要出兵解臨戎之圍,又要守住鹹陽。


    而有些則認為要放棄臨戎,堅守鹹陽。


    更多人覺得,鹹陽太過危險,既要擋住韓信大軍,還有虎牢關羅斌在虎視眈眈,蒙恬昏迷不醒,留在這裏太不安全。


    萬一被韓信或羅斌攻入,蒙恬性命難保。


    周術聽到眾人各抒己見,亂哄哄一片,頭都快炸了,他知道就算再商議半,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大殿立即安靜下來。


    “都別吵了,我自有安排。”


    他還是決定冒險一搏,打算讓龍塵領七萬降兵去臨戎解圍,其餘人堅守鹹陽。


    河套軍剛和秦軍打完仗,降卒留在鹹陽,反是不穩因素,但用他們抗擊涼州兵,也是為了保護秦國領土,不會有太大抗拒心態。


    周術發怒,雖然當時鎮住了眾人,卻沒有幾人被嚇住。


    “軍師,吾隨主公征戰了十五年,你不過才到主公身邊二年多,主公的心思還是我等比較了解,這個時候定然會撤兵返迴晉陽,您難道要守鹹陽?”


    終於,周術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他不怕有強敵壓境,就怕蒙恬不醒,這些將領持功自傲,不服他調配。


    發話之人乃是黑虎軍團統領陳卞,蒙恬的八大戰將之一。


    他一此話,不少人也隨聲附和。


    “就是,鹹陽失守,是軍師承擔責任嗎?”


    “我擔心兵臨城下,軍師投降,照樣能封官加爵,但主公就要喪命敵手。”


    ......


    周術的臉越來越黑,他已經感覺到蒙恬受傷,已經有人要動奪權心思了。


    這時,一個魁梧身影站起,大步走到中間怒道。


    “爾等是要幹什麽,別忘了主公過,他不在時,由軍師代替他,你們是要謀反嗎?”


    眾人看去,正是韓丹。


    他對蒙恬的話一向奉為聖旨,隻要是蒙恬的,不管對錯,一律招辦。


    “嘿嘿,造主公的反,我們不敢,但是有人別有用心,想謀害主公,哪我就敢造反。”


    陳卞站起,不甘示弱看向韓丹道。


    “陳卞,你什麽意思,清楚。”韓丹虎目圓睜,盯著陳卞怒喝,若有人敢懷疑他對蒙恬的忠心,就算不要命也要教訓教訓他。


    “哈哈,韓將軍,你別誤會,我的不是你。”陳卞皮笑肉不笑迴答道:“你別被人賣了還幫他人數錢。”


    “哪你是在我吧。”周術怎會不明白陳卞意思。


    “對,我敢敢認,我懷疑你不願退兵,就是想害死主公,然後坐上主公的位置,主公是過,他不在的時候由你負責,所以你隻要把主公害死了,就等於可以掌握河套幾十萬大軍和領地,就算稱王也未嚐不可。”


    陳卞這一席話可謂誅心,就連原本打算對周術唯命是從的龍塵、佘華、韓丹等人,此時心中也出現了一絲猶豫。


    蒙恬曾言,他若不在,周術可替他行事。


    這個不在,可解釋為戰死或是不在場,替他行事,也可解釋成接替蒙恬的權力。


    現在蒙恬昏迷,若能借敵手之手除去,周術就是河套軍最高掌權人,麵對這個誘惑,有幾人能夠抵抗。


    還有一層不能言明的原因,蒙恬若去世,沒有把兵權交代這些跟隨他大半輩子的心腹,卻交給了一個才投靠兩年半的書生,他們豈會心腹。


    周術含淚:“吾與主公是為了蒼生理念而並存,豈是汝口中無恥之人,今日大秦危難之際,不得不站出臨危受命,卻被諸公懷疑,群起攻之,痛載!”


    陳卞對周術聲淚俱下不為所動,冷言道:“汝心所想,誰可證明,誰能保證?”


    ......


    大殿死一般寂靜,就在諸人各種猜想時,門外傳來一個男人雄厚的聲音:我可證明......


    大家猜猜此人是誰,猜中有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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