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或許是天意,也或許是缺耳朵傳遞的好運。


    藍家萱那邊也傳來好消息,她找到律師了。


    薑若初便委托律師向法院申請,將這家人趕出鍾臻的家。


    很快就有法院的人來執行命令。


    這家人才剛從派出所出來沒多久,在鍾臻家還沒住上幾天,就遇上來執行命令的公職人員,他們先是懵逼,然後死不承認,坐在地上就是不願意走。


    “憑什麽趕我們?!”


    “這就是我們家!我大侄女走了,她又沒後代,這房子當然是我們的!”


    執行法院命令的工作人員見多了無賴,語氣強硬道:“屋主生前立了遺囑,這房子與你們無關,你們換了鎖,強行搬進來已經是違法。”


    “我們不懂什麽遺囑不遺囑!房子不留給親戚,難道還能留給外人?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對啊!你們才是違法!我看那遺囑是你們偽造的吧!”


    夫妻倆一唱一和,把工作人員喊得腦瓜子嗡嗡疼。


    就在他們撒潑耍賴之際,薑若初帶著人手來了。


    她朝領頭的工作人員微微一笑:“我是屋主的朋友,特意過來幫搬家的。”


    薑若初說完,使了個眼色,她帶來的人立刻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就往外麵抬。


    由於太突然,女人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抬到外麵。


    緊接著,這群人又開始搬動屋裏的東西。


    “……”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這是第一次他們完全不需要動手,有人幫著幹活,最讓人稀罕的是搬到一半時,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隻貓,居然也咬著這家人的東西往外拖。


    真是神奇了!


    男人和女人見狀,開始哭哭嚷嚷,拉拉扯扯:“你們做什麽!你們憑什麽搬我的東西!這是我家!這是我家啊!”


    不過惡人自然有惡人磨。


    這夫妻倆能出派出所,鍾家村子裏的另一撥人自然也被放出來了。


    他們一放出來,又在旅館裏商量一番,覺得絕對不能讓這夫妻倆占這麽大的便宜,他們抱著“既然你們能住,那我們也能住的”理念,帶上帳篷和鍋碗瓢盆,鐵了心要在院子裏住下。


    沒想到他們剛趕到,就見這夫妻倆被趕出來,頓時拍手稱快,還高唿青天大老爺為民做主,懲治這對夫妻。


    那場麵真是滑稽又可笑。


    但也好在是這幫子親戚來了,讓夫妻倆的矛頭對象換了個人。


    在薑若初帶的人以及工作人員還有缺耳朵的共同努力下,夫妻倆的東西很快就被全部搬上了車。


    當然,搬東西期間也沒少了那些缺德親戚的幫忙,要不是他們拉住這對夫妻,恐怕搬家不會那麽順利。


    反正缺德親戚就是一個心態,自己得不到,那別人也別想得到。


    隨後,工作人員在鍾臻家的大門上貼上了封條,隻等遺囑那邊的事徹底厘清後,就可以解封。


    薑若初看著貼在門框上的封條,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隨後,她走到那對夫妻麵前,將賬單拍在男人懷裏:“搬家費自己付。”


    女人正一手扯著同村親戚的衣領,臉上則是被對方抓出來的紅印子,剛才太混亂,她也沒注意,現在她得了空,仔細打量後便認出薑若初。


    “你、你不就是那天來買貓的……”


    “我是受你們大侄女委托,特意過來處理事情的。”


    薑若初揚起唇角,勾起一個陰森森的詭異笑容,漂亮的眼睛直直凝視著兩人,仿佛能直接看到他們心裏去,將那些肮髒和齷齪的事都挖出來,公之於眾。


    “她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死人不會找麻煩,虧心事做多了,小心鬼報複。”


    薑若初說完,懸掛在她包包上的黑蛋閃了閃。


    說到底,這對夫妻和這些鬧事的親戚都隻是愛占便宜,看似蠻橫不講理,其實外強中幹。


    他們不信法,不講理,卻很信邪,所以薑若初輕描淡寫一句話,勾起了他們藏在內心的恐懼,再被黑蛋施法,無限放大。


    這對夫妻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留著長發,慘白著臉的虛影,他們怔了怔,然後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再用力眨眼。


    隻見房子裏出現越來越多的黑影,這些猙獰的影子沿著牆壁瘋狂向上蔓延,當影子膨脹到極致時,突然從牆壁上脫落,飛撲向這對夫妻。


    “啊啊啊!!有鬼!!!”


    這對夫妻連連後退,驚慌失措之下狠狠摔了個屁股蹲,他們跌倒後,一邊抱著腦袋尖叫,一邊發瘋地在身上撕扯,仿佛有什麽東西纏在他們身上一樣。


    “走開!走開!別過來!”


    薑若初挑了挑眉,她感覺到掛在包包上的黑蛋似乎變得沉了些。


    這對夫妻受驚的模樣與聚緣閣裏的留不住如出一轍。


    所以薑若初可以肯定這是黑蛋在發力,她拍了拍懸掛在包包上的黑蛋,誇它做的好。


    旁邊的親戚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對夫妻。


    “你倆別以為裝瘋賣傻有用。”


    可這對夫妻恐懼地抱著腦袋趴在地上,並沒有理會同村的親戚。


    同村的親戚覺得有些怪異,便抬起頭看向鍾臻的房子,他們也隱隱約約看到了趴在牆上的影子,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看錯了,誰知那影子突然朝他們撲過來,張牙舞爪的仿佛能將他們吞沒。


    “啊!!!”


    這些人嚇得抱頭鼠竄,瞬間就離鍾臻的房子十幾米遠。


    法院的工作人員疑惑地看著剛才還囂張跋扈,現在卻哆哆嗦嗦的一群人。


    “他們怎麽了?”


    “不管了,他們不繼續鬧,我們也省事。”工作人員揮揮手,表示撤退。


    當一行人離開鍾臻家的房子後,這座吵鬧了許久的房子終於安靜下來,午後的陽光穿過樹縫,照在院子裏,一片寧靜與和諧。


    薑若初看到院子角落裏,頑強地長著一株不知名的小花。


    興許是那對夫妻在破壞這個院子的裝修時遺漏的。


    缺耳朵緩緩走到落地窗邊的台階上,撐開前肢,翹起貓臀,伸了個懶腰,然後心滿意足地蹲在地上曬太陽。


    薑若初與缺耳朵對視一眼,她緩緩走過去,對缺耳朵使用了技能。


    缺耳朵高興地說:“喵,兩腳獸和沒用的大胖子可以迴來了。”


    大胖子指的是鍾臻養的金漸層,臉圓身大,幾乎能抵一個半缺耳朵,卻連隻老鼠都不敢抓,在它眼裏的確很沒用。


    薑若初拍拍缺耳朵的腦袋,道:“兩腳獸去了很遠的地方,暫時不迴來了。”


    缺耳朵歪著腦袋想了想,天真地問:“有多遠?要過幾條都是沒毛猛獸的路呀?”


    缺耳朵說的沒毛猛獸的路大概是指馬路。


    在它眼裏,可能跑過十幾條馬路,就是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比這個還要遠。”


    “哦……”缺耳朵趴下想了一會兒,“那我在這裏等兩腳獸迴來吧。”


    薑若初溫柔地問:“不如你跟我離開?我幫你另外找個窩?”


    缺耳朵喵喵喵地急切叫了幾聲。


    “我喜歡這裏,有大山洞大水池,特別好玩,還有走路很慢的兩腳獸,會喂我好吃的,我走了,就沒有貓能罩著她們了,而且揍了我的兩腳獸還在這附近呢,我要去他門口撒尿,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薑若初聽了缺耳朵的夢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在缺耳朵眼裏,大半個小區都是它的領地,它每天溜達就是在巡視領地,鍾臻的家是它的窩,是它需要守護的地方。


    其實每隻貓的性格都不一樣,有包租婆那樣嬌滴滴的黏人小貓咪,它們離不開家,離不開人;也有缺耳朵這樣一腔俠氣的遊俠小貓咪,就愛四處溜達,一爪子可以打飛三個包租婆這樣的貓!


    這也是之前鍾臻一直沒有能成功收養缺耳朵的原因。


    她試過將缺耳朵帶迴家裏,可缺耳朵還是每次都能跑出去,然後每天迴來吃飯,於是鍾臻隻能作罷。


    現在也是如此,薑若初想要帶缺耳朵走,可是缺耳朵不願意,她也不能勉強缺耳朵。


    但好在還有藍家萱,之後藍家萱在律師的協助下,按照遺囑順利繼承了房產,然後她退掉出租房,搬進了鍾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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