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矮挫圓二郎的一聲歎息,使得田中未介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一時之間,辦公室內靜悄悄的。


    沉默的兩分鍾,矮挫圓二郎輕聲說道:“田中君,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財帛動人心,還有一句話,叫做阻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可明白這兩句的意思。”


    田中未介立刻迴答:“屬下當然明白,隻不過為了帝國的利益,這種事情……”


    “田中君,既然你明白,就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是阻止不了的,隻要有著足夠的利益,就會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去冒險。”


    沒等田中未介的話說完,矮挫圓二郎便開口打斷他的話,並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聽到矮挫圓二郎的話,田中未介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不過臉上帶著一些不甘的表情。


    看著田中未介的表情,矮挫圓二郎再次歎了客氣,想到這是自己的主要助手,就冷靜的開口:“田中君,把緊俏物資從天津運到支那複地,會有幾倍的利潤,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有人做這種事。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把這條路線掌握在自己手裏呢?


    你可要知道,華北軍方的幾個高層,幾乎都知道這些事,他們也在此事上,獲得不少的利潤,哪怕以我的地位,想要徹查此事,也要麵對不小的麻煩,甚至會有危險。


    所以此事不能嚴查,隻要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即可,至於走私的事,掌握一個尺度就好了。”


    矮挫圓二郎深明取舍之道,自然不願意去碰這個走私網,再加上這個特務頭子認為,走私這種事,肯定杜絕不了,隻能有控製規模,所以才會這麽做。


    聽到矮挫圓二郎的話,田中未介也沒有辦法,思索了一下,就開口說道:“將軍閣下,我也明白你的想法,可是卑職有一個建議。”


    “什麽建議?”


    “將軍閣下,其它的管製品,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最緊俏的藥品,我們不能放任不管,畢竟帝國的藥品也不充裕,總不能看著他們落入支那人的手中。”


    田中未介知道了矮挫圓二郎的想法,也明白這位上司的難度,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才如此建議。


    這個建議矮挫圓二郎到是不反對,畢竟藥品太過重要,而且日本的藥品也不多,於是開口說道:“這倒是可以,畢竟藥品太過重要,可以說是最緊缺的物品。”


    聽了矮挫圓二郎的話,田中未介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將軍閣下,難道你同意了我的意見。”


    能禁止藥品流向民國,田中未介就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藥品的作用太大,所以才會激動。


    看著田中未介激動的樣子,矮挫圓二郎的臉上,漏出了一絲複雜之意,畢竟田中未介的這種表現,代表著忠於日本。


    又想到某些人為了個人利益,不顧國家的利益,矮挫圓二郎就歎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今晚我會對他們說,以後特高課,會嚴查藥品的流向,所以有關藥品的事,你放手去做。”


    矮挫圓二郎話裏的意思,就是有關藥品的事,可以隨意調查,至於其他的,就要注意分寸。


    田中未介自然聽出了這個特務頭子話裏的意思,於是馬上開口表態:“將軍閣下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能夠達到一定的目的,田中未介已經非常欣喜了,畢竟他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過。


    而且這個憲兵隊長,也不是向他表現出來的這種一心為國的樣子,隻不過是想在矮挫圓二郎麵前表現一番而已。


    畢竟矮挫圓二郎,可是有名的分子,田中未介又跟了他多年,自然了解這位上級,更知道這番表現,肯定讓這個特務頭子滿意,所以才會如此。


    而同一時間,李雲生來到了一家茶館,與北平站的新任站長見麵。


    為了安起見,李雲生選擇的見麵地點位於法租界,畢竟租界裏麵比較安。


    在茶館的角落裏,李雲生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手裏拿著一份天津日報,桌子上還擺著一本書。


    看到這兩件東西,李雲生知道此人就是自己要見的人,於是走了過去。


    這個新任站長沈黃河,一副生意人打扮,外表看著到是很精明,與人對視的時候,目光中也帶著一副算計神色。


    隻看到這個人的神色,李雲生就感覺此人的能力不錯,至少化妝的本事挺高,畢竟一個特工,想把自身的氣質改變,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到了桌子前坐好,李雲生淡淡的說道:“先生是不是來尋親的。”


    這也是個接頭暗號,免得出現了什麽巧合,在認錯了人。


    自從李雲生一坐下,中年人的心中一動,馬上有了準備,所以立刻迴答:“不錯,我是北平來的,想要來看看我表叔,我們約在這裏見麵。”


    這也是約定的迴答,所以李雲生就放下心來,笑著說道:“看來是北平來的沈先生了,我是李先生派來接待你的。”


    聽到李雲生的話,中年人笑著說道:“看來你是表叔家的表弟了,”說完之後,就漏出了一副會心的笑容。


    中年人正是北平站的新任站長,兩個人剛剛的對話,也是約定的暗語,現在一切都對上了,沈黃河自然心情很好。


    之後兩個人隨意的喝了杯茶,裝模作樣的聊了聊,就一起離開茶館。


    出了茶館之後,兩個人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等身邊沒有什麽行人了,李雲生開口說道:“沈中校吧,想必我是誰,你也能夠猜到。”


    “這次見麵,是李長官親自約的,我想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有別人過來。”


    沈黃河的聲音非常低,好像是怕別人聽到,而且語氣中也很堅定。


    聽到沈黃河的話,李雲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我就是李雲生,這次把你約到天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當麵商議。”


    沈黃河笑著說道:“長官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正好屬下也想見長官一麵,跟您打聽打聽北平的事。”


    “對於北平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你有什麽想問的。”


    李雲生沒想到這個北平站長,也想跟自己見麵,畢竟他剛到華北不久,應該正忙著在北平站穩腳跟,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長官,我之所以想要見您,就是想問問,你對於之前的事情,是如何看的。”


    沈黃河也不客氣,所以直接進入主題,詢問之前北平站被端了的事。


    沈黃河的直接,到是讓李雲生意外,不過北平的情況,他也掌握的不多,就歎氣的說道:“我現在也沒搞明白情況,隻能猜測,在北平站的高層裏麵,出現了叛徒。”


    聽到李雲生的迴答,沈黃河一皺眉,因為他原本打算,從李雲生這裏打聽點情況,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沈黃河,並不知道李雲生這一段時間不在天津,所以才會如此。


    既然李雲生不知道什麽情況,沈黃河隻好失望的開口:“連李長官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看來想要找出叛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沈黃河的話再次讓李雲生意外,畢竟前幾天,局座已經發來了電報,把尋找並解決叛徒的事交給華北區。


    可看著沈黃河的意思,好像也在找這個叛徒,於是開口問道:“怎麽,沈站長也在找這個叛徒麽。”


    “不錯,北平站的慘劇,都是這個叛徒一手造成的,而且此人熟悉北平的情況,隻有把這個叛徒幹掉,我才能放心的工作。”


    沈黃河的語氣很堅定,而且帶著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意味。


    看著沈黃河堅定的樣子,李雲生非常滿意,於是開口說道:“沈站長倒是個明白人!”


    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尋找叛徒的事,我也會盡力而為,不過你們剛到北平不久,是如何安排的。”


    這次總部一共選了二十幾名精銳特工,跟著沈黃河一起來到北平,而這些人的安置也是個問題,所以李雲生才會如此問。


    “現在北平城的局勢不問,我們一行人都是壯年,直接進入城內太危險了,所以屬下帶著所有人,在城外的農村藏身,想等局勢穩定一些,在進入城內。”


    說完這番話,沈黃河就小心的看了李雲生一眼,畢竟他這種安排,多少有點畏敵如虎的意思。


    不過李雲生對此,到是不以為意,反而還很讚同沈黃河的安排,畢竟北平城內的情況不明,而他們這一行人,還沒有人接應,那麽躲在城外也很正常。


    至少在城外,可以保證這麽多人的安,等以後熟悉了情況,在慢慢安排,於是開口說道:“不錯,現在北平的局勢很亂,應該以安為重。”


    聽到李雲生這麽說,沈黃河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在總部沒有強硬的後台,自然擔心這位頂頭上司不滿,於是立刻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長官能夠理解就好,”語氣非常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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