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冷的冬日,忙碌了一周的同學終於盼來一個周末,可以不用早早起床去上課而好好睡一個懶覺。


    在暖暖的暖氣房裏,窗外的冰天雪地和寒風唿嘯被隔絕在外麵,宿舍的同學雖然醒了,但都窩在被窩裏,拿書出來複習而不想起床。


    忽然,衛生間傳來一聲“嗵”的沉悶的響聲,似乎是有人摔倒了?


    挨衛生間最近的是姚曉玲,她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衛生間去看,隻見趙曉戝暈倒在便池邊。


    姚曉玲一把抱起趙曉戝放在她的床上,喊:“大家快起來,趙曉戝暈過去了!”


    大家急忙爬起來,隻見趙曉戝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曉玲,快!掐人中!”山丹在上床喊姚曉玲。


    姚曉玲用大拇指指甲用力地掐住趙曉戝的人中,隻見趙曉戝慢慢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大家:“怎麽了?我怎麽了?”


    “你暈倒了!”姚曉玲克製著自己的厭惡說。


    說著,姚曉玲就轉身迴到了自己的床上。


    對麵的阿蘭問趙曉戝:“你怎麽了?這幾天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是生病了嗎?”


    大家也記起來前幾天,就當大家剛剛上完上午課放學迴到宿舍時,看到趙曉戝在男朋友的攙扶下臉色蒼白地迴來,並且囑咐阿蘭要提醒她按時吃藥,甚至嚴格到幾點幾分。


    因為平時大家都嫌惡她,自然沒有人過問也沒人關心。


    此時,山丹意識到什麽,抬頭看看對床的汪寧,兩人詭秘地對視、一笑。


    姚曉玲似乎也意識到問題所在,看看對麵的阿嬌,阿嬌正衝她眨眼睛呢。


    阿蘭沒有感到其他人的異樣,繼續問趙曉戝:“前幾天看你男朋友扶你迴來,還吃藥,你不是去醫院看病了嗎?”


    “嗯,我月經不調去看醫生,打了一針催產素,所以肚子很痛,這幾天都好痛!”雖然隻是大二,還沒有學到臨床,但大家都敏感地驚異地互相望望——催產素?!


    “催產素不是生孩子才用的?你怎麽打催產素?”上床的阿梅禁不住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醫生叫打就打了。”趙曉戝有氣無力地說。


    “那現在呢?月經恢複了嗎?”阿蘭繼續傻乎乎地問。


    “嗯,好一些。”趙曉戝閉著眼睛答應著。


    第一個想搞清楚怎麽迴事的是阿嬌,她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去找到自己一個專科大二的同學,問詢了關於“催產素”的問題。


    “啊?不可能!月經不調怎麽會打催產素?是用**的啊!催產素是生孩子才用的啊!或者引產才用!”同學聽了阿嬌的話,用不可思議的語調告訴阿嬌。


    阿嬌一路小跑迴到宿舍,她要把這個天大的內幕報告給了大家。


    看著阿嬌一臉紅彤彤的激動的樣子,山丹意識到她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走出宿舍來到走廊的樓梯口,“快說,什麽情況?”汪寧已經按捺不住好奇心急急地問道。


    “嗬嗬嗬,你們真聰明!猜對了!不是月經不調,她是去引產了!”阿嬌左右看看沒人經過,神秘而亢奮地說。


    “真的?”山丹做恍然大悟狀:“你們記不記得,有一天我們晚上下晚自習迴來敲半天門裏麵插著插栓打不開,也沒人來開。半天趙曉戝的男朋友才蓬頭垢麵地來開門,趙曉戝卻在被子裏蒙頭躺著不動?”


    “記得!記得!那天是我倒黴催的第一個迴來,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門,我生氣了還用腳踹了幾腳門呢!你們是後來迴來的。”汪寧說。


    “哎,還有一個小道消息:你們知不知道趙曉戝腳踩兩隻船?她已經和咱們班的孫渾畢搞到一起了!”姚曉玲低聲說道。


    “啊?沒有吧?前幾天她男朋友不是還陪她去醫院了?”山丹疑惑道。


    “是真的,是有人在晚上看到兩人在一起摟著腰走路呢,還是學生會的人看到的。”姚曉玲肯定地說。


    姚曉玲是學生會的體育部長,所以她的話有很大的真實度。


    “那是不是說,這一個被扼殺了的小生命還不知道是誰的?”汪寧一臉壞笑地說道。


    “啊?不會吧?這麽快就和人家那啥了?哇!兩個一起?”阿嬌在一邊驚叫起來。


    山丹使勁掐了阿嬌一下,看看四周,周末的早上同學們都在床上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呢,沒有人一大早就起來挨凍。


    為了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四個人商量來一次集體會審。


    四個人分先後迴到宿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汪寧開口問趙曉戝:“趙曉戝,你是去哪個醫院看病的?”


    趙曉戝看了看汪寧,沒有及時迴答,而是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附院啊。”


    “哦,婦產科啊?你不難為情?你敢去?”汪寧故作矯情地說。


    “哦,我覺得會難為情,一個小姑娘去看婦產科,不過有病就要看到噢。”山丹接過話頭說。


    “那有什麽難為情的?不就是去看病嗎?什麽病不是一樣看?”趙曉戝顯然不太高興了。


    “你去找哪個醫生?男的女的?婦產科有男醫生嗎?”汪寧鍥而不舍地問道。


    “一個老太太,我不知道有沒有男醫生,沒有見到。”趙曉戝應付道。


    “那你手術是女醫生做的啊?”汪寧裝傻充愣了。


    趙曉戝沒有接話,也沒有否定。


    阿蘭驚訝地說:“幹嘛還要手術啊?趙曉戝你去做手術了?”


    “沒有!”趙曉戝顯然已經生氣了。


    “哦?看你虛脫的樣子,我還以為去做手術了呢?”汪寧說。


    “你才去做手術呢。”趙曉戝憤怒地吼道。


    “怎麽生氣了?汪寧不過是關心你嘛,看看大家怎麽才能幫助你。”姚曉玲出來打圓場。


    “就是啊,看你這麽嚴重,我們好擔心啊!”阿嬌說。


    “那你現在怎麽樣?打催產素以後什麽感覺?是不是加大出血量了?你怎麽虛成這樣?”山丹又繼續詢問。


    “哎,趙曉戝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麽打催產素呢?給你看病的醫生是不是實習生?有沒有用錯藥?”汪寧準備刨根問底了。


    “我也不懂,聽他們說是催產素,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看病的是一個老太太,不是實習生。”趙曉戝已經放下一些警惕。


    “催產素不是生孩子用的嗎?怎麽會用在月經不調的調理上?聽說引產才用催產素的。趙曉戝你搞清楚哦,不是把別人的藥給你用了吧?才把你治成現在的樣子!你告訴我們是哪一個醫生,我們幫你去問問。”山丹表現的義憤填膺地說。


    “是啊,要不你把病例給我們看看,我們直接找老師去諮詢一下,幫你看看搞錯沒有?”姚曉玲也說。


    “不用了,那可能是我自己搞錯了,醫生怎麽會搞錯?醫生沒有給我病例啊,我也搞不清楚了!”趙曉戝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怎麽行!你看你平時身體多好?運動會長跑都拿獎的,一個月經不調就治成這樣?還教學醫院呢!看來是小診所的水平了!”姚曉玲顯得很氣憤。


    “就是!我幫你打聽一下你是不是正好碰上一個瞎貨,告訴我名字我幫你去查查,要不我們投訴她草菅人命?”山丹火上澆油!


    趙曉戝看著大家似乎是打抱不平的樣子,心裏在想:這些人巴不得窺視到別人的**呢,我可不能被忽悠了。


    “沒事兒,可能是我最近有點感冒,本來身體就不好了,趕到一起了,我沒事兒,謝謝大家關心!大家該幹啥幹啥去吧,不用為我擔心!”趙曉戝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哦,我一個同學在專科,今年臨床實習,正好在婦產科,我幫你打聽一下,馬上就明白了給你看病的醫生是哪一個。你隻要告訴我你去看病的日期就好了。”阿嬌說。


    趙曉戝立馬臉色大變,“不用了!我沒事兒!”她用重重的口氣說道。


    大家顯然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那正好,也要看看哪個瞎貨給我們趙曉戝害成這樣!我們要小心可不能實習時跟了她,害人害己啊——”汪寧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怎麽就那麽感興趣?!我的事兒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幹嘛非要步步緊逼?我怎麽樣關你們什麽事?我月經不調、我引產關你們屁事?!一個個冒充好人!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去問吧!現在就去!看看姑奶奶怕了哪一個?!你們不是喜歡打小報告嗎?現在就去!去報告金指導我引產了!快去啊!”趙曉戝聲嘶力竭地哭喊道!


    一屋子的人都被震懾了!一下子鴉雀無聲!隻有趙曉戝的哭喊聲餘音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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