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郎中施針暫時止住了蘇媚身上毒素的蔓延,才抹了頭上的冷汗,疑惑的問,“王府中並沒有夾竹桃,蘇姑娘又是如何中的毒?”


    這時,楚南蕭紅著眼睛看向傻傻站在不遠處的江月,低聲問,“你最好祈禱自己什麽都沒做!”


    說完,甩袖,“現在給本王去查,王府到底哪裏來的夾竹桃!”


    “是!”一眾下人轟然迴應。


    江月身上發冷,剛剛,楚南蕭對自己分明有了殺意,難道他懷疑自己?


    “你懷疑是我下的毒?”江月到底是沒忍住,問出聲。


    楚南蕭迴頭看了沒有聲息的蘇媚,冷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江月唿吸不暢,“我什麽都沒有做。”


    男人嗤笑,“你落水之後,媚兒也說她什麽都沒做。”


    江月咬牙,“……”這是在嘲諷自己嗎?還是說楚南蕭已經知道了什麽?


    她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仿若有什麽她無法控製的事情即將發生。


    如她所料,之前離開去尋找夾竹桃的下人很快迴來。


    “王爺,找到了!”一名下人拿著手上的花瓶跪倒在地。


    江月的瞳孔皺縮,花瓶裏插著是是一枝白色的花,花有五瓣,葉子是長長的披針形,邊緣非常光滑,真的很好看。


    而她沒有注意到,看到花的那一瞬間,夏竹臉上的血色盡失,整個人癱倒在地。


    “怎麽會……”


    聽到小丫鬟的聲音,江月迴頭,望著她的樣子,顯然明白了什麽。


    接著,這名下人就給了她答案。


    “王爺,這支夾竹桃就是在丫鬟夏竹的房間找到的!”


    轟一一江月的大腦霎時間空白,剛剛……剛剛她…聽到了什麽…


    聞言,楚南蕭陰翳的眸光如刀子一樣刺在夏竹的身上,“這花可是你的?”


    夏竹嘴唇哆嗦,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跪在男人的


    麵前,“王爺,奴婢並不知道這枝話就是夾竹桃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她此舉證實了下人所說。


    “主子……”她迴頭,眼睛通紅,淚水一顆顆砸下,裏麵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奴婢真的不知道江月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夏竹慘死的畫麵,僵硬的腳步移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這一生從未跪過任何人。


    “王爺……”兩個字落下,她再未能出聲。


    楚南蕭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低頭,眼裏浸染了江月看不懂的深邃沉冷,定定的看了江月很長時間,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心裏卻有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愕,轉瞬即逝。


    女人臉上帶著茫然,可態度異常的堅定,“還請王爺明察!”


    之後楚南蕭說,“將夏竹壓下去!”


    “楚一一南蕭,一切都是我讓她做的,要關也連我一起。”江月淒淒慘慘的笑了,楚南蕭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難道自己真的連一個小丫鬟都保不住嗎?


    “不要,主子,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主子,不要啊…”聽到江月這麽說,夏竹跪著磕頭磕的砰砰作響,“王爺,主子什麽都不知道啊…王爺……”


    “很好,本王還沒問,你們就自己承認了,將王妃和夏竹,通通壓下去!”楚南蕭一甩雲袖,毫不留情的開口。


    被架走的那一刻,江月努力迴頭,視線落在沒有聲息的蘇媚身上,她搞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等到房間安靜下來,楚南蕭久久的看著江月跪過的地方,不知過了多久才收迴目光,之後又低頭看了自己的雙手,一聲歎息消散在唇齒間。


    “主子,都怪我…”牢房裏,夏竹跪倒在江月的腳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江月聽的頭疼,她問,“你知道那夾竹桃哪裏來的嗎?”


    說到這個,夏竹臉上的淚水流的更加洶湧了,“那是奴婢撿到的,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


    “我相信你!”江月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再說些什麽了,她隻是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你到底在哪裏找到的這枝花?”


    夏竹眼裏的淚痕未幹,但總算是將話說清楚了,“就在王府的花園裏。”


    “花園裏?”江月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滿心的惆悵,雖然已經到了春天,可夾竹桃的開花季節通常是在夏季和秋季,具體是六月到十月時間。


    它的花期也比較長久,若是養護得當,幾乎四季都可看到它開花。


    如今夾竹桃出現在春天,還在平南王府的院子裏,顯然是有人籌謀已久,就為了陷害夏竹嗎?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陷害自己吧,畢竟夏竹隻是一介下人,按照常理,不管她做什麽,背後都應該有自己的影子。


    “主子,都是奴婢害了你!”夏竹想到傷心事,又哭起來。


    江月,“這事不怪你!”隻是,現在看來,想要救下小丫鬟,怕是有些難了。


    這一日,主仆二人並未見到王爺,除了獄卒也未見到王府中的任何一個人,江月很清楚,楚南蕭肯定是在千方百計的拯救蘇媚。


    等到後者身體恢複,她就能見到男人了,至於蘇媚到底會不會死,這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畢竟作為女主,就算所有人都死了,對方怕是依舊會活著。


    果然如江月所料,剛開始的兩日,楚南蕭並未來牢獄一次,第三日,出現在了主仆二人麵前。


    隔著牢門,望著明顯憔悴了很多的男人,江月抿了抿唇畔,聽到楚南蕭開口說,“將牢門打開!”


    “是!”獄卒得到命令,很快拿出鑰匙,開打鐵鎖。


    緊接著,楚南蕭走進去,站在兩人麵前。


    “奴婢參加王爺!”夏竹恭敬跪倒在地,根本不敢起身。


    而江月心髒倏地抽痛,深吸幾口氣才稍稍緩過來,也是一禮說,“王爺!”


    楚南蕭沒有看她,冰冷的視線略過她直直落在夏竹身上。


    “你為何要傷害媚兒。”


    夏竹身子趴的更低,聲音顫抖,“奴婢……奴婢沒有!!!”


    “沒有?”楚南蕭嗤笑一聲,“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能解釋的,對了……”他終於拿正眼瞧了江月。


    “這件事情太後和皇上已經知道,審查結果也已經下來,夏竹謀害媚兒,其罪當誅,本王有親自處刑的權利,本王也清楚,這件事你肯定參與其中,可有太後為你撐腰,三十大板便已經是本王對你最後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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