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突然打聽崔適,這究竟怎麽迴事,顧承寧得弄清楚。


    “公主,這,你認識崔適?”


    “也不算吧,就是今日我在街上,馬車碰到了他,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出趟宮,要是馬車碰了人不管不顧的,萬一被父皇知道,他又得訓斥我。”


    這一點李渺說的倒是沒錯,六七年前,時任戶部尚書黃奎的兒子黃堅縱馬京城,致使兩人被馬踩傷。


    他不僅不管不顧,居然還跑了,後來導致兩人不治身亡。


    這就是古代的肇事逃逸呀。


    皇帝雷霆大怒,下旨大理寺按律裁決,黃堅被判斬首,黃奎也因此辭官迴鄉。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肇事逃逸了,萬一被告到大理寺,那就完蛋了。


    即便是公主,若是讓皇帝知道了,也會責罰她,起碼他大婚之前,是不可能出宮了。


    “那公主的意思是讓我替你去道個歉?”


    李渺搖搖頭。


    “不是了,我已經道過歉了,我,我隻是想知道這個崔適是什麽人。”


    顧承寧淡淡一笑,李渺這點小心思,如何能瞞過自己,你要是對崔適不感興趣,怎麽會來問自己。


    想想以前在宮中的情景,這個李渺,可沒少欺負顧承寧,即便那個人不是現在的自己。


    既然你對崔適感興趣,那我求之不得,顧承寧便對李渺開始了忽悠。


    “那崔適是今科進士,雖說隻是三甲,可那人是去年中了舉人,今年又中進士的,二十出頭,便連奪鄉試會試,年輕有為呀。”


    “不僅如此,那些所謂才子,都以風流著稱,時常流連煙花之地,可崔適卻從不去那種地方。”


    “而且他在國子監讀書時,風評也很好,時常參加詩會,很有文采。”


    李渺聽了這些,心裏自然高興,雖說比不上朝廷勳爵,可又是官宦子弟,又是新科進士,關鍵還年輕,這樣的人可不多。


    見李渺生臉上露出了不容易察覺的笑容,顧承寧接著說道。


    “論起來,他倒是駙馬合適的人選。”


    “啊,寧哥哥你說什麽呢?這怎麽可能。”


    顧承寧突然長歎一聲。


    “可惜呀,他已然定親了,否則我定會奏請陛下,讓陛下將他招給青城公主做駙馬。”


    “什麽?他,他定親了?哪家呀?”


    李渺聽到顧承寧說要崔適定親了,一陣懊惱。


    “戶部郎中林誌遠的女兒,林言溪。”


    李渺此時腦子裏很亂,好不容易看見一個順眼的,還適合做駙馬的,結果人家定親了。


    “公主,其實在我看來,他們兩家根本不般配,崔適已經中了進士,可林家兩個兒子,至今連個秀才都沒中。”


    “隻不過,婚事是在崔適中進士之前了。”


    “那林言溪也不過一般女子,如何配得上崔適,唉!可惜了崔適了,三甲進士,隻怕一年半載,觀政結束後,就要去偏遠下縣為官了。”


    聽了顧承寧說的,崔適定了親了,又中了進士,應該高興呀,可今日見他那樣子,貌似不開心,難道是因為要去偏遠州縣的原因。


    李渺腦子很亂,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便跟顧承寧告別迴宮了。


    顧承寧將崔適誇成一朵花,就是想讓李渺對他有好感,這個李渺他太了解了。


    隻要是好東西,她絕不放過,特別是這個好東西還是別人的。


    顧承寧將崔適說那麽好,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這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李渺也不例外,最重要的是,崔適的未婚妻,無論出身,家庭,都配不上崔適,跟李渺更沒法比。


    坑挖好了,就是不知道李渺會不會像他想的那樣做。


    李渺迴到宮中,想著顧承寧說的崔適那些好,她也覺得崔適好。


    這樣年輕有為,長的又好的人,家世又不錯的人,才配得上她,而那個林言溪,她根本沒資格得到這樣的男人。


    這就是一個從小被慣著,刁蠻任性的白富美。


    在她的世界裏,所有她認為好的東西,那都是自己的,誰也不能跟自己搶。


    轉眼便到了中元節,中元節,永寧城也是別樣的熱鬧景象。


    這一日,是祭祀祖輩親人的日子。


    顧承寧今日先是在祠堂裏祭拜了父母祖宗,又去了城外祭拜了仲夏。


    此時已經是戌時三刻,天已經黑了,他卻在房中走來走去。


    套下了這麽久,怎麽李渺沒動靜了,這不是她的風格呀,難道她隻是隨便問問崔適,沒有別的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他娘的,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一想到有李渺插手,說不定能攪黃崔適和林言溪的婚約,就腦洞大開。


    現在想來,這就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老顧,呆在家裏幹嘛,走去燈會上看看熱鬧,放河燈。”


    此時門外響起了常山的聲音,緊接著他就推開了顧承寧的房門。


    “中元節燈會,巡城兵馬司最忙,今日不是你當值嗎?還有空去放河燈?”


    “鄭司使和我調換了,今日他當值,哎呀,別說廢話了,走走走。”


    常山拉著顧承寧出了府。


    此時的林言溪,正和江芳程錦和一起在燈會上遊玩,他們絲毫沒有發現,身後跟著幾個陌生男人。


    中元節晚上,永寧城內最熱鬧的地方便是位於城南的浣水池,這是一個人工開鑿的湖泊。


    平日裏不對外開放,由工部管轄,隻有在中元節,端午等節日才對百姓開放。


    中元節放河燈,是傳統習俗,人們在做好的河燈裏寫上自己的願望,或者對他人的祝福,思念。


    隨後放進河裏,隨著河水漂流而去。


    這應該算是最早的漂流瓶吧。


    不過永寧城條件有限,雖然不宵禁,可城門是要關的,百姓自然沒有去河邊放河燈的條件。


    於是工部在這一天,就會開放浣水池,浣水池的水是從城外護城河引入的。


    永寧護城河的水,是從城東的灞水引入,從城西匯入澇河。


    而浣水池自每年三月至九月,每兩個月換水一次,從護城河引入入口,從出口放入護城河。


    放水很簡單,注水時需要很多水車,通過人工踩踏引水。


    好在浣水池不大,每次注水需要五日。


    此時,林言溪幾人便來到浣水池旁放河燈。


    常山和顧承寧自然也來到了這裏。


    林言溪等人放完河燈,返迴馬車旁,正當她要上車時,幾個陌生人,蒙著臉突然上前,將林言溪擄走。


    “小溪,言溪姐姐。”


    程錦和和江芳大驚,趕忙大喊道。


    人群裏很多人都看到了,有的人趕忙找巡邏的兵士。


    顧承寧此時隱約聽到了江芳的聲音,他朝著聲音趕了過去。


    “怎麽迴事?”


    “哥,言溪姐姐被賊人擼去了,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江芳哭著對顧承寧說道。


    顧承寧絲毫沒有猶豫,朝著江芳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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