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也不跟郭嘉計較,反倒是郭嘉這個樣子,讓他看得很順眼。


    李林甫是個貪權的人,郭嘉的出現對他的威脅很大。


    如果郭嘉一直這麽玩世不恭,他到省心了。


    “劉虞是一隻老狐狸,他自然明白以卵擊石的道理,他既然敢動手,就說明他有倚仗,能成為劉虞倚仗的人,數來數去也就那一個了。”


    “小皇帝?”


    “主公英明,公孫瓚這個人,為將尚算可以,要是為主,他的心眼太少了,別看我們那個小皇帝不大,算計他卻是輕而易舉。”


    劉協,現在已經占據了並州,如果再清除掉公孫瓚這隻攔路虎,那麽幽州對他來說就是唾手可得。


    河北四州,青冀幽並,如果讓得到了一半,就沒潘閭什麽事了,潘閭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有什麽辦法阻止嗎?”不說別的,就劉協那個身份啊!就比公孫瓚有威脅。


    “其實沒必要阻止,主公忘了嗎?溫韜已經到了小皇帝的身邊,隻要我們想動手隨時都可以,真的不用急於這一時。”


    潘閭:“先生就不怕尾大不掉嗎?”


    “劉協又沒有子嗣,何來的尾大不掉之說,隻要劉協有個什麽意外,漢室僅存的這點希望就破滅了。”


    沮授真的是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沮授的心中是有漢室的,他也知道漢室氣數已盡,但他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也就是潘閭身處其中,否則這個時候沮授都要出言嗬斥了。


    潘閭也沒注意到沮授,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劉協身上。


    “你們說袁紹知道這件事嗎?”


    “袁家四世三公,與朝中的那幫老臣交好,他想知道劉協的情況,比我們要容易的多,我們現在才得到的消息,說不定他早就得到了。”


    “袁紹早就知道,還咬住我們不放,這說明了什麽?”


    郭嘉隨著馬車的顛簸搖頭晃腦的,真應了平時潘閭說他的話沒正形。


    “袁紹的眼光不錯,知道主公比劉協強。”


    “還有呢?”


    “他想看著公孫瓚倒黴,然後再進一步吞並幽州和並州。”


    別人有沒有這個膽子,潘閭不知道,但袁紹絕對有這個膽子,他可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


    三天後,潘閭迴到了青州。


    無論是對潘閭而言,還是對袁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渤海這一戰,雙方都沒有得到什麽好處,現在要各自舔舐傷口了。


    老天爺,跟潘閭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那就是潘閭剛迴到自己的地方,天空就下起了小雪。


    這雪要是早兩天下就好了,潘閭也不用那麽急著趕路了。


    潘閭兩個大腿根底下都磨爛了,現在走路都外八字,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下雪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主子,你恐怕還不能休息?”


    這話從童貫的嘴裏說出來,怎麽這麽別扭呢?這與他平時的表現不符啊!


    “什麽事啊!”


    “潘老爺來了。”


    姓潘的老爺,那不就是潘鳳嗎?潘閭最怕的就是他,這可真來了一位爺呀!


    “他什麽時候來的?”


    “據小的所知,怎麽也有個十多天了。”


    潘閭一聽十多天,隻能托著疲憊的身子去見潘鳳,“父親,好久不見,你可安好。”


    “坐下說吧!”


    “不坐了,坐不住了。”


    潘鳳一看潘閭那個o型腿,就知道怎麽迴事了,他也是過來人。


    “以前讓你學騎術你不學,現在後悔了吧!”


    “父親,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嗎?”


    “我是為了你二弟來的。”


    潘華?潘閭就不明白了,潘華能有什麽事?身為潘閭的弟弟身份尊貴,在軍中又有一定的位置,什麽都不愁啊!


    “二弟,他怎麽了?”


    “他想領兵,可你卻一直把他放在後方,他有點鬱鬱寡歡。”


    “我這是在保護他,父親你應該理解才對。”


    潘鳳:“幾年前,我也是這麽想的,可經曆了一些事情,讓我改變這個想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別人哪怕是最親的人,都沒有資格幹預,做自己想做的事最重要。”


    潘閭對潘鳳很熟悉,“父親,你這草稿打了很久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讓你二弟領兵,生死由他。”


    “可以,隻要父親不後悔就好。”


    “還有....?”


    潘閭真是累了,容不得潘鳳在這裏繞圈子,“父親,你有什麽?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


    “我也要領兵。”怎麽說潘鳳也是一員武將,他在家待不住了。


    讓潘華領兵,潘閭不反對,在耳濡目染之下,潘華的確長進了不少。


    可潘鳳不一樣,先不說他的能力如何,就憑他是潘閭的老子,潘閭也不能讓他領兵啊!


    老子給兒子衝鋒陷陣也沒聽說過呀!傳出去會有人說潘閭不孝的。


    漢代很注重孝悌之道,想當官要先舉孝廉,誰要是跟不孝沾上邊,這個人基本上就毀了。


    潘閭雖然不怕,但真不想節外生枝啊!


    “父親,你饒了我吧!我哪敢用你啊!”


    “我沒在跟你商量。”


    “我也沒在跟你商量。”天下間這樣說話的父子,也就隻有潘鳳和潘閭了。


    潘鳳:“你覺得你可以阻止得了我嗎?”


    “我怎麽就阻止不了了,軍中的事我說的算。”


    “我可以自己組建部曲。”


    潘閭可不能讓潘鳳這麽胡鬧下去,“你想領兵絕對不行,我無法堵住這天下的悠悠之口,你想進入軍中我不阻止,但你要聽我的。”這是潘閭的底線。


    潘閭對事對人很少會暴露自己的底線,但潘鳳是個例外,誰讓潘鳳是他老子呢?


    “先這樣吧!”


    什麽叫先這樣吧!潘鳳還不滿意了,潘閭不滿意跟誰說。


    幸好這個冬天沒有什麽戰事,潘鳳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先讓他練兵,過過癮吧!


    潘鳳走了,頭都不迴,這老子當得真夠理直氣壯的。


    “以後我家老頭子再來,就說我不在。”


    “啊....”童貫夾在中間,是最不好做人的。


    “啊什麽啊?沒聽見啊!”


    “唯。”童貫也隻能先答應了,至於以後的事再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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