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的大軍,已經進駐了宮城。


    按理來說,這裏應該沒有外人才對。


    可這縷微弱的火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是有膽大包天的人啊!


    “過去看看。”


    童貫:“主公,些許小事就不用你親力親為了,還是讓周將軍去處理吧!別是有什麽刺客,那就不好了。”


    童貫是有點多心了,要是刺客怎麽會亮出火光。


    可他的多心,卻源自於他的忠心。


    潘閭也不好打擊他,“周倉,把那裏的人帶過來。”


    “喏。”


    長夜漫漫,潘閭就是好奇。


    周倉有一雙飛毛腿,很快就把一個老者帶了過來。


    映著月色,潘閭還能看見他蒼白的頭發。


    於是潘閭起了徹隱之心,“老人家,就你一個人嗎?”


    “嗯。”


    潘閭有一種習慣,就是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睛,這樣更容易讓人信服。


    可這個老者的眼睛,潘閭一直都沒有看見。


    因為這個老者,從始至終都低著頭。


    潘閭彎下身子,想看一眼。


    而這個老者,卻把身子低得更低了。


    童貫多會做事啊!上手就把老者的身體扶正了。


    老者也沒想到會這樣,連忙把頭轉了過去。


    他的動作是很快,但架不住潘閭的眼神好。


    雖然隻是一眼,但潘閭還是認出這個老者是誰?曾經的十常侍之首張讓。


    “張侯爺,沒想到你還活著?”


    張讓這才正視潘閭,“潘大人,你現在是今非昔比了,就放了我吧!”


    “我沒有要難為你的意思?隻是想跟你說說話,你怎麽會在這?”


    人生四大喜事就有他鄉遇故知。


    此時潘閭遇到張讓就是這種感覺,說起來潘閭和張讓之間沒有任何的過節。


    反倒是張讓對潘閭有恩,潘閭能走到今天,也有張讓的緣故。


    當初要不是他,潘閭也當不了濟南國相,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如今的張讓,已經不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張侯爺了。


    他隻是一個,得過且過的老人。


    麵對潘閭,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有先帝保佑,老夫僥幸活了下來。


    我從小就伺候先帝爺,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就留在了洛陽直至今天。”


    “看來是天下人誤會了侯爺。”


    張讓:“他們沒有誤會我,以我往昔所做之事就該千夫所指。”


    以前的張讓,總給潘閭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可如今的張讓,卻讓潘閭感到可憐。


    環境的變化,致使他們身份地位也變了。


    “侯爺,你跟我走吧!”


    張讓直接愣了一下。


    而童貫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童貫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來搶活的呀!


    童貫不怕,那些有才之士。


    因為他們再厲害,也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可張讓不一樣啊!先不說他的能力,就說他在伺候人這方麵,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劉宏是昏君吧!還不是被張讓伺候得服服貼貼。


    更是說出了張讓是我父,趙忠是我母的這些話。


    要是讓張讓留在潘閭身邊,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啊!


    “主子,此事萬萬不可啊!


    以張侯爺的名聲,他會拖累你的。”


    張讓也說:“潘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夫隻想留在這宮城之內,過完餘生。”


    “這可由不得你了。”


    潘閭沒想過要張讓伺候他,他想的是破船還有三千釘呢?


    張讓,可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人。


    他會一點釘子沒留下,潘閭不相信。


    雁過拔毛,潘閭想在他的身上榨出一點油出來。


    “潘大人,你剛才不是說不難為我嗎?”


    “我這是難為你嗎?我是在照顧你,你看看你現在衣衫襤褸,活脫脫的一個難民,這不是你該有的生活。


    我沒看見也就算了,既然我看見了,就絕對不會不管。


    事情就這麽定了,你要聽我的。”


    張讓,做了一輩子的宦官。


    他最會的就是逆來順受。


    就這樣,張讓留在了潘閭身邊。


    次日,這件事就在小範圍內掀起軒然大波。


    是童貫故意透露出去的,隻有李林甫、沮授等少數幾個人知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童貫也不例外。


    他們的意見想法都很統一,絕對不能讓張讓留在潘閭的身邊。


    李林甫:“主公,你留下張讓是完全錯誤的決定。”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


    沮授:“主公,張讓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可我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執意把他留在身邊,你們不會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吧!”


    潘閭此行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劉協。


    而張讓又是宮裏的大宦官,他與幼帝的關係即使不是親近,那也是相熟的。


    李林甫等人,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勸好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該勸還是不該勸。


    張讓,很明顯是有用的。


    至少短期來看,是如此。


    李林甫思慮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主公,此人不能久留啊!”


    “這個我心裏有數,到時候再說。”


    “......”


    潘閭都這麽說了,李林甫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李林甫等人退下,獨留童貫一人跪在下麵。


    童貫所做之事,真的碰到潘閭的底線了。


    “童貫,你好大的膽子啊!”


    “小的...,知錯了。”


    要不是童貫是潘閭召喚過來的,潘閭早把他殺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謝主子開恩。”


    “你以後不要留在我身邊了,就在軍中當個校尉吧!如果你表現的好,我會考慮把你調迴來的。”潘閭也沒有把話說死。


    潘閭已經習慣了有童貫在身邊,一時間沒有他,潘閭怕適應不過來。


    童貫,怎麽都不會想到,他就這樣丟掉了自己最珍惜的‘飯碗’。


    “主子,我想留在你身邊伺候,什麽事我都可以做。”


    “你沒有聽見我說得話嗎?”


    “唯。”童貫這一聲真是心不甘情不願。


    兩天後,大軍繼續開拔。


    這一次潘閭不會再做休整了,大軍直至函穀關下。


    函穀關下的場景,已經不下於當年的討董之戰了,各方諸侯齊聚啊!


    別看諸侯少了,但兵馬絕對不少。


    潘閭做了一個慎重的決定,那就是去找曹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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