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就是想報複潘閭。


    “主公,這事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田豐為人剛直,自然跟郭圖不是一路人。


    “郭公則,你不要因為你的私怨,就害了主公。”


    “天地良心,我怎麽就害了主公了?我這次出使青州,很多人都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如果我們一聲不響,豈不是讓天下人認為,我們心生畏懼。


    我個人的顏麵不算什麽,但主公的顏麵呢?


    田豐,你也是冀州的名士,怎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主辱臣死,我們不能退讓。”


    先不說郭圖的其他本事,單就說這口才還是很過得去的。


    袁紹的心中,開始動搖了。


    他就是一個要麵子的人,把名聲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公則說得對,潘閭必須給我一個交待,以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主公,我們沒有那個兵力。”


    田豐說得太直白了,以至於讓袁紹有些惱怒。


    “那你們就給我想個萬全之策。”


    本來事情是可以緩和的,現在卻直接僵在這了。


    袁紹可是一方諸侯,他說出的話可是算數的。


    許攸,可以理解田豐。


    但他不能效仿田豐,他懂得變通。


    “其實,屬下到有一個萬全之策,就怕主公為難。”


    “說來聽聽。”


    “憑我方一己之力,自然無法與三家勢力匹敵,但隻要我們請得外援,就可以與這三方勢力對抗。”


    周邊的勢力,袁紹想了一個遍,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要麽實力太弱,來了也白搭。


    要麽就是心懷鬼胎,壓根不會來幫他。


    “這個時候,誰能幫到我?”


    “主公忘了,你還有一個弟弟呢?”


    “你說的是公路?”許攸要是不提他,袁紹都快把袁術給忘了。


    袁紹和袁術不和,世所周知。


    袁紹自然是有些為難了,但他不明白,“公路在南方,遠水解不了近渴吧!”


    “潘閭趁著主公與公孫瓚交鋒,已經把手伸到了徐州,後將軍的手也可以伸到徐州,那個時候潘閭勢必會忌憚,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到時候,想要一個交待就輕而易舉了。”


    後將軍就是袁術現在的官職,還是拜董卓所賜。


    許攸不好直唿其名,隻能這麽稱唿他。


    許攸獻策,田豐不能苟同。


    如果真按照許攸所說,那麽這盤棋下得就太大了。


    任何一個變數,都會影響到棋局的走向。


    言多必失,謀事更是如此。


    多做多錯,不做就不錯。


    “許攸,你不會忘了曹操吧!他不會放任後將軍進入徐州的。”


    “這可不見得,曹操現在已經無力攻伐,不足為慮。”


    “就算你能說服後將軍,說服陶謙,阻止曹操,但時間來得及嗎?”


    “所以我們要先穩住潘閭,這樣才可以成事。”


    好家夥,許攸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這個。


    他的初衷是跟田豐相同的,隻是給了袁紹一個台階下。


    美其言曰,布了一個大局。


    其實就是不想袁紹現在與潘閭交惡。


    田豐與之相比,真就是個老實人了。


    袁紹的大局觀很差,他沒有看出許攸的用心。


    田豐自然不會提醒,至於郭圖他也沒比袁紹好到哪裏去。


    都被許攸隨手畫出來的大餅,吸引了。


    “我這就修書一封給袁術,事成之後青州就是他的。”要說袁紹也真是敢誇下海口啊!


    事情還沒怎麽樣了,他就想到最後了。


    袁紹,讓三人下去了。


    郭圖,去傷兵營治傷,高覽下手不是一般的狠,他半條命都快沒了。


    田豐和許攸走在一起,“子遠,你有心了。”


    “沒什麽,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當然要為主公著想了。”


    “你真的會促成此事嗎?”


    “當然,袁術北上對主公利大於弊,怎麽說都是一家人,關係再差也比曹操潘閭之流強。”


    “看來我也要盡一下綿薄之力了。”


    “求之不得。”


    “...”


    自從郭圖離開青州之後,潘閭一直都在嚴陣以待。


    心想,袁紹肯定會做出一些反應。


    可到了,卻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們說,袁紹是怎麽想的?”


    郭嘉:“也許袁紹並不知情,郭圖把這事瞞下去了。”


    “奉孝,你是喝了多少啊!才能說出這樣的胡話。


    我們把郭圖扔出去,很多人都看見了。


    就算郭圖想瞞,其他人也不會讓他瞞下去的,袁紹麾下內鬥不止,這樣落井下石的好機會,他們可不會放過。”


    袁紹,出身袁家,是他的優勢。


    但同時也是他的弱勢。


    袁家給他帶來了無數的人才,可這些人才為了自家的利益,也會盡力去爭取。


    相互之間的爭鬥,自然無法避免。


    “我沒有喝多,是你想歪了,袁紹沒有發兵是袁紹的事,它並不是我們的事。


    現在還是想想,我們要做什麽吧!”


    郭嘉的意思就是,潘閭搞錯重點了。


    “可袁紹不發兵,我們也不好發兵啊!”


    “如果大人真的想發兵,為什麽要等到袁紹發兵呢?占據主動不是更好嗎?”


    潘閭就不信了,郭嘉會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大舉興兵無非就是為了有利可圖,大人想找袁紹的麻煩,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值得嗎?”


    潘閭:“袁紹,注定是我的敵人。”


    “大人行逐鹿之事,敵人自然是層出不窮,為什麽非是袁紹不可呢?”


    郭嘉一再追問,讓潘閭漸漸失去了耐心。


    劉伯溫出來緩和了一下,“其實,想知道袁紹是怎麽想的?並不難。


    隻要派人出使,自然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潘閭絕對是一個體恤下屬的人,“我可不想我的人被袁紹折辱。”


    “主公,你放心不會的。


    袁紹現在都沒有動作,就說明他另有深意。


    所以他不會對主公的人下手,隻會好好招待。”


    郭嘉真有點有恃無恐了,竟然在那裏挖苦潘閭,“潘大人,你當袁紹是你啊!他還幹不出那些自損名聲的事。”


    “郭奉孝,你覺得我不敢打你嗎?”


    “嗯...,我身體不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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