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之間推杯飲盞,喝得不亦樂乎。


    而高覽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聽著淳於瓊發牢騷。


    “那麴義算個什麽東西,竟然在我麵前耍威風,我跟隨主公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呢?”


    “仲簡,你別置氣,現在麴義僥幸勝了幾場,主公很是高興,才讓他耍耍威風的。


    可主公心裏看重的,肯定還是你。”


    高覽和麴義,雖然都是冀州人,但鬧得很不愉快。


    反到是跟淳於瓊,很投緣。


    高覽想報仇,苦於沒有機會。


    隻有交好淳於瓊,才有可能接近袁紹。


    誰讓袁紹不信任,他們這些冀州降將呢?


    也就是麴義能在袁紹麵前說得上話,可麴義卻忠心於袁紹,跟高覽永遠不是一路人。


    淳於瓊:“進勇,你不用安慰我了。


    那麴義,現在獨領一軍戰功彪炳,而我隻能守著糧草大營,我們在主公心中的地位高大立判了。”


    “戰功這種事,誰都可以搶,而糧草大營隻有一個,仲簡你不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吧!”


    “我真是看不慣麴義啊!”淳於瓊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把什麽事都放在臉上。


    這也就是高覽刻意交好他的原因。


    這種人沒有心眼,好挑撥。


    “別說你看不慣了,我們也看不慣,不如我們教訓教訓他?”


    “你說怎麽辦?”


    “斷糧。”


    淳於瓊是喝了不少酒,但他還不至於完全糊塗,“這不好吧!如果主公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


    “我說的斷糧,不是永遠斷了麴義的糧草,而是斷個一天半天的,給麴義找點麻煩。


    這樣的話,就算主公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


    運糧途中有所耽擱,在所難免。”


    一想到麴義那囂張的樣子,淳於瓊就氣不打一處來,“好,聽你的。”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把高覽和淳於瓊嚇壞了。


    畢竟他們說的事,不好被外人聽見。


    高覽剛才可是看過了,周圍也沒人呀!


    這袁譚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沒錯,這突然出現的人就是袁紹的長子。


    袁譚,現在也在軍中曆練。


    不過袁譚,並不被袁紹所喜。


    就在剛剛,袁譚就受到了袁紹的斥責。


    所以袁譚,才躲在一個角落裏,想清靜清靜,恰巧就聽見了高覽和淳於瓊的話。


    袁譚有意拉攏麴義,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淳於瓊:“大公子,我們酒後胡言,說的都是胡話,當不得真的。”


    “我看你們是酒後吐真言吧!”


    在高覽的眼裏,袁家人都是他的仇人。


    袁譚,當然也是。


    “請大公子高抬貴手,他日我們兄弟必結草銜環。”


    “沒錯。”此時的淳於瓊也有點慌神了。


    袁譚用眼睛輕輕一鄙,“就你們?我還是去告訴父親吧!”


    “站住。”高覽大聲喊道。


    對於這種語氣,袁譚太熟悉了。


    袁紹,也經常這麽說他。


    “高覽,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麽跟我說話。”


    “大公子想致我們於死地,我們也不是泥捏的,到時候玉石俱焚對誰都不好。”


    淳於瓊在一旁拉住高覽,“兄弟,你瘋了?”


    “仲簡,我沒有瘋,你應該知道一旦大公子上報,這將意味著什麽?”


    “可....”


    此時袁譚的怒火已經收不住了,“我到想看看你們是怎麽玉石俱焚的。”


    高覽:“大公子,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單憑你一人之言,主公會信你嗎?”


    “難道父親會信你們。”


    “眼下大敵當前,我們都是有兵權的將領,而大公子好像徒有虛名吧!”


    “我殺了你。”袁譚竟然動手了。


    這別說是淳於瓊了,就連高覽也很意外。


    他是有意激怒袁譚,但沒想到袁譚會這麽不冷靜。


    袁譚作為袁紹的長子,家學淵源,武藝也還算不錯。


    但跟高覽一比,就差遠呢?


    高覽根本就沒有拔劍,直接就來了一招空手奪白刃,把袁譚壓在地上,“大公子,你最好冷靜一點,再鬧出什麽動靜來,大家就都收不了場了。”


    “高覽...”


    “大公子,你別這麽叫我,都是你逼我的。”


    “放了我。”


    “隻要大公子答應不追究,我就放了你。”


    “好,我答應你。”袁譚說得這麽快,一看就知道是假話。


    不過這對高覽來說已經夠了,袁譚一旦追究,事情肯定就會鬧到袁紹哪裏。


    這樣高覽,就可以接近袁紹了。


    袁譚的出現,是高覽的疏忽。


    現在的高覽,已經想著玉石俱焚,跟袁紹同歸於盡了。


    袁譚起身,一句話沒有說。


    向前走了幾步,拾起掉落在一旁的寶劍,迴手就是一刺。


    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高覽怎麽會沒有防備。


    直接用手抓住了利劍,鮮血流到了劍身上。


    “難怪主公會不喜大公子,你實在太衝動了。”


    淳於瓊在一旁苦勸,“別動手,都別動手,進勇你在幹什麽?這可是大公子。”


    “仲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手了,一直都是大公子再動手,我隻是抵抗一下而已。”


    淳於瓊,曾經也是當過西園八校尉的人。


    還是有一些急才的,“大公子,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可大公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怎麽可以用劍對著自己人呢?如果今晚的事被主公知道了,對你對我們都不好。”


    袁譚遲疑了一下,“不管怎樣,我都要教訓教訓他。”


    袁譚的心胸,是真的狹窄。


    抓住劍柄,奮力的向前頂。


    高覽手掌中心的傷口更深了,在吃痛之下,高覽借力打力向後一拉,然後向前一推,想把劍再奪下來。


    這次,袁譚死後都沒有放開劍柄。


    在慣力的作用下,袁譚整個人就撞在劍身上。


    高覽比袁譚,足足高了一個頭。


    所以劍身偏高,這一下子就劃開了袁譚的脖頸咽喉。


    高覽可以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作為一名沙場的將領,高覽很清楚,這樣的傷勢意味著什麽?


    高覽連忙鬆手,袁譚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脖子上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噴血。


    淳於瓊跌坐在地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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