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不撞南牆不迴頭。


    郭嘉放浪形骸,他怎麽能聽勸呢?


    趁著夜黑風高,他就溜進了傷兵營。


    要說郭嘉也是狗鼻子,他聞著酒味就找到了‘酒精’,也就是高度酒。


    他剛伸出賊手,就被巡邏的兵卒發現了。


    “誰?”


    郭嘉一看這種情況不能等了,拿起壇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後就全都噴出來了。


    沒有喝過高度酒的人,哪能受得了這種烈度啊!


    郭嘉被兵卒擒下,由於身份特殊,就讓人送到了潘閭的麵前。


    大晚上的被吵醒,潘閭心裏也是有火的。


    再加上郭嘉一身酒味,更是刺激到了潘閭。


    “我說你怎麽不聽勸呢?如果那玩意能喝,我還能不給你喝啊!還讓人給抓起來了,你不嫌丟人啊!”


    “嗷(好)遛(酒)。”


    “你說什麽?”潘閭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嗷...”


    看郭嘉這個樣子,潘閭覺得不對勁了。


    上前走了幾步,捏住了他的兩腮看了一眼,喉嚨眼紅通通的,估計是腫了。


    郭嘉是真能作呀!潘閭還不能不管,“來人,傳樊阿。”


    “....”


    經過檢查,好在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潘閭的耳根,也能清靜清靜。


    為此,潘閭還特地讓人加強了對傷兵營巡邏。


    軍中好酒之人,可不隻是郭嘉一個。


    戰場之上,生死之間,每個人所承受的壓力都非常大。


    尤其是底下的士卒,他們需要發泄。


    喝酒,是最常見的一種發泄方式。


    平時偷喝點酒沒什麽?潘閭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問題是傷兵營裏的酒真不是人喝的,沾點火星就能劇烈燃燒。


    潘閭可不想有人,步郭嘉的後塵。


    天快亮的時候,糜竺和陳登到了。


    他們可真會挑時候,直接打擾了潘閭的美夢。


    這一覺睡的,醒了兩次。


    潘閭那兩雙眼睛直愣愣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糜竺還知道關心,“潘大人,我知你日理萬機,但還是保重身體啊!”


    “你這麽早來,讓我怎麽保重身體啊?”


    “實在是迫於形勢,如果天亮了,貴軍肯定又要攻城,我等就來不及阻止了。”陳登在一旁開口。


    他要是不說話,潘閭還真沒有注意他。


    “你是..?”


    “下邳陳登。”


    潘閭見過的名人太多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對於陳登出現,潘閭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你覺得你可以阻止我?”


    “在下不敢。”


    潘閭又不是沒長耳朵,“不敢?可你就是這個意思,說吧你想怎麽說服我?”


    “潘大人快人快語,可否單獨談談。”


    糜竺看著陳登,“二龍,你什麽意思?”


    來這一路,他已經忍很久了,他不想再忍了。


    他此行,可是有別的目的。


    “這個子仲就不用知道了。”


    糜竺一聽就明白了,陳登這是想過河拆橋啊!


    “我們是一起來的。”


    “那你想說的和我想說的,不一定是一件事。”


    對於糜竺和陳登之間的事,潘閭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子仲,你先下去吧!”潘閭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既然來找他,就是有求於他,潘閭沒必要太過客氣。


    陳登孤身處於大帳之內,“提前恭賀潘大人,得到徐州。”


    這句話,到是出人意料。


    “這話中聽,還有呢?”


    “潘大人得到徐州是早晚的事,但不是現在。”


    潘閭就知道陳登會有後話,但潘閭也不見意讓他說下去。


    “那是什麽時候?”


    “州牧一死,徐州必落入潘大人之手。”


    “這話還用你說嗎?陶謙那個老不死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死呢?難道你讓我一直等嗎?你這樣的說客我還是第一次見。”


    陳登可是有備而來,“潘大人可能不知道,以徐州牧的身體,他大限將至了,他最多還能活兩年。”


    “這就是你的緩兵之策,陳登我太高看你了。”


    “潘大人,請聽我說,就算讓您得到了徐州,請問你守得住嗎?曹操跟你也有同樣的問題,到最後徐州破敗,也不是你們想看見的吧!”


    陳登到是說到點子上了,當初潘閭之所以連合曹操,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劍已出鞘,就沒有收迴的道理。”


    “這可不見得,隻要給潘大人足夠的理由,潘大人自然就會讓寶劍歸鞘的。”


    “你到是很有信心啊!”


    有信心的人,總是很難讓人討厭。


    所以潘閭對陳登,多了一些耐心。


    要是別人,潘閭可沒工夫一直聽他說廢話。


    陳登:“糜家加上我陳家,應該足夠潘大人緩兵兩年吧!”


    “糜家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這不盡然吧!糜竺麋子仲,可是留了一個後手的,他的一些家業,已經秘密的遷往了荊州,這個潘大人應該不知情吧!”


    潘閭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可實際情況是他一點都不生氣。


    “狡兔三窟,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我要的是糜竺這個人,可不需要他把什麽都給我。


    亂世之中,隻要這個人願意聽命於你就好了,其他的強求不得。”


    潘閭的灑脫,讓陳登佩服。


    這些個能趁勢崛起的人,果然不一樣。


    “大人有此心胸,何愁大事不成。


    糜家就算了,還有我陳家,我陳家雖不如袁家四世三公,但也在徐州這片土地上經營了上百年。


    我相信我陳家,能為潘大人的霸業,盡一點綿薄之力。”


    潘閭:“既然有心投靠,為什麽讓我等兩年呢?”


    “徐州牧,在任期間,對我陳家多有照顧。


    我陳家總不能忘恩負義吧!想再保他一段時間。”


    這話,潘閭暫且信了。


    但可惜,他等不了兩年。


    時間這種東西,比什麽都重要,潘閭可不想花兩年的時間用在等待上,那不是有負光陰嗎?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有時不是因為你力有不逮。


    而是因為某些個原因,讓你與之失之交臂。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潘閭的覺悟還是很高的,“你陳家想保陶謙,而陶謙麵前卻不隻有我一人。”


    “大人,是說曹操?


    隻要大人退兵,曹操也一定不會久留的。”陳登敢擔這個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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