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把潘鳳押入大帳,“主公,敵將已擒。”


    顏良也是參加過討董之戰的,所以他知道潘鳳是潘閭的父親,所以才沒有痛下殺手。


    袁紹看著帳下的潘鳳,心思活泛了起來,“潘鳳,你可願降?”


    “大丈夫立於世間,豈可行背主之事。”


    “你到是忠心,但你可知道,你的主公未必會誓死抵抗,他畢竟是我袁氏的門生。”


    “住口,我主仁義,怎麽會歸附於爾等小人?”


    許攸上前,“主公,潘將軍剛剛被擒,難免不快,還是先押下去,讓他冷靜冷靜吧!”


    袁紹把手向右一甩,顏良就把潘鳳帶了下去。


    對袁紹來說,潘鳳也是一個有點燙手的山芋啊!


    由於劉備的關係,袁紹對青州的情況大致清楚。


    潘閭已經占據了青州大半,如果因為潘鳳就與潘閭交惡,在眼下是得不償失的。


    如果潘閭跟韓馥聯手,他想得到冀州也會變得遙遙無期。


    “子遠,你給我盯著這個潘鳳,想辦法說服他,讓他投靠我。”


    “主公,就算潘鳳願意投靠,我們也不能招攬他。”


    “這是為何?”


    許攸退後了半步,“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主公是想通過招攬潘鳳,從而招攬潘閭吧!”


    “這是自然,要不然以潘鳳的能力,還犯不著讓我費這心思。”


    “主公,先不說潘閭不會屈居人下,就算他願意屈居人下,我們用這樣的辦法招攬他,他難免心中不快啊!


    到時候,主公得到的就不是什麽良將了,而是一把隨時會反主的刀。”


    許攸,本身就與潘閭有些過節,自然不想讓袁紹招攬他,這是出於他的私心。


    於公而言,潘閭的勢力太大,很容易對袁紹產生製肘的。


    袁紹:“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人吧!”


    “這是自然,隻要有潘鳳在手,潘閭勢必會忌憚,我們到時候就可以談條件了。”


    許攸主張的是利用潘閭,而不是招攬潘閭。


    “那就先這樣吧!”袁紹的確有雄主之風,可惜他缺乏決斷,既然許攸已經提出來了,他就會慎重考慮的。


    .......


    牛皋和時遷迴到了濟南,“請主公降罪。”


    “你們何罪之有,一路辛苦了,下去吧!”


    潘閭的消息非常靈通,牛皋等人還沒有迴來,潘閭就已經知道潘鳳落於袁紹之手。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隻能接受這一切。


    人算不如天算啊!原先的潘閭也是有自己的謀劃的。


    韓馥與袁紹相爭,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袁紹大獲全勝。


    到那時,潘閭就可以通過潘鳳,招降戰敗的冀州兵。


    現在潘鳳被擒,他的謀劃全都泡湯了。


    劉伯溫:“主公不用擔心,袁紹是不會傷害潘將軍的。”


    “但他也不會輕易放人的。”


    李林甫上前,他跟劉基劉伯溫,是潘閭麾下兩大謀主。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潘鳳被擒算是內事,但牽扯的都是外事,此時他當仁不讓。


    “袁紹不想放人,我們就逼他放人。”


    “我要保證父親萬無一失。”


    “正所謂投桃報李,我們可以先出兵攻打冀州清河郡,讓袁紹看到我們的態度。


    到那時我們就不能與韓馥連合,然後我們屯兵於樂安,兵鋒直指渤海郡,袁紹也怕後院起火,他就不得不放人了。”


    兵貴神速,隻要潘鳳一天還在袁紹那裏,潘閭一天都不會安心的。


    “傳令下去,兵發清河。”


    生逢亂世,弱小就要被欺負。


    潘閭寧願與虎謀皮跟袁紹合作,也不願意跟韓馥這樣的軟弱之人連合。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要兵發清河,勢必要穿過平原郡。


    平原郡的恆赴突然請戰,這讓潘閭非常意外。


    “你不怕死嗎?”


    此時的潘閭已是一方之主,恆赴隻是他的手下而已。


    今時不同往日了,恆赴的態度也變了很多,“主公,清河郡我非常熟悉,我能幫上忙的。”


    恆赴現在名義上手握平原郡,但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了。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潘閭。


    但他沒有想過抵抗,因為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他想保住現在的生活,所以他要表現。


    如果是一場惡戰,恆赴絕對不敢請戰。


    但接下來的清河之戰不同,清河郡壓根就沒有多少守軍,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也就是說清河之戰會很輕鬆,那他當然要搶功勞了。


    潘閭到是不見意帶上恆赴,多一個他不多少一個他不少。


    “既然想跟著就跟著,但不能擅作主張。”


    “喏。”


    潘閭兵發清河郡,一開始非常順利。


    清河守軍望風披靡,城池唾手可得。


    可在這大好形勢之下,潘閭卻感覺到一種大戰臨近的氛圍。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刻意收縮防線啊!


    看來這清河郡的守將,並不是庸碌之輩啊!


    潘閭變得越發謹慎,連派出斥候都增加了。


    用兵之道,就是要慎之又慎。


    即使麵對烏合之眾,也要用盡全力。


    更別說眼下的敵人,一直隱藏在暗中窺視呢?


    前方就是潏河的一條支流,潘閭的大軍想繼續往前走,就必須要渡河。


    可河的對麵卻太過安靜了,這不合常理啊!


    這個時節,怎麽也有點小動物飛鳥什麽的吧!


    “架浮橋,讓人去對麵看看,我有點不放心。”


    李林甫:“不用看了,是有人想半渡而擊。”


    “先生,你怎麽知道的?”


    “主公,你看河的對麵是不是太過平坦了,而且河岸的土色比我們這邊的土色較淺,那不是淤泥,而是普通的黃土。


    河的對麵已經被黃土夯實了,這是方便騎兵衝殺才做得準備。


    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李林甫就是李林甫,什麽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厲害啊!


    這就是有謀士和謀士的區別吧!有謀士在真的省事啊!


    “找一下當地的人,問問能不能繞路?”


    此時的潘閭還心懷僥幸,但結果不盡如人意。


    這條潏河支流,基本上已經橫穿清河郡。


    不是不能繞過去,而是太耗時間了,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架兩座浮橋,我到要看看,是我的兵力多還是對麵的兵力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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