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拿走的東西,是需要庫曹掾記錄的。


    隻見庫曹掾,從開始的不在意到後來的吃驚,轉變的非常明顯。


    “潘縣令,適可而止吧!”


    這話潘閭就不愛聽了,他都快擼袖子上手了,怎麽可能罷手?


    “怎麽我不能拿嗎?”


    拿肯定是可以拿,畢竟上麵的官員發話了,但這個庫曹掾也見過有人這麽拿的呀!


    “如果潘縣令執意如此,我就要上報了。”


    隻要是合規矩的,潘閭肯定不會阻止。


    可這上報,肯定是不合規矩呀!


    這很明顯是這個庫曹掾自己的意思,打小報告這怎麽可以呢?


    “你覺得你出得了這個門嗎?”


    赫連勃勃伍天錫等人站了出來,那是一個比一個長得兇。


    庫曹掾隻是一個文官,平時誰看見他不是客客氣氣的,他也沒經曆過這種事啊!


    “你們想幹什麽?”


    “做好你自己事,我是不會難為你的。”潘閭把這個庫曹掾摁了下去。


    有赫連勃勃等人看著,還想跑門都沒有。


    隻見潘閭從這府庫裏,是拉了一車又一車啊!


    根本就沒在這城中停留,直接就去了城外。


    拉到後麵,連時遷這麽愛占小便宜的人都心裏沒底了,“哥哥,這樣不好吧!”


    “我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城門口打點好了嗎?”


    “這個哥哥放心,我一下子都給喂飽了。”


    “那就好了。”


    眼下這個世道,州城這邊很早就關門了。


    就是因為潘閭這麽一打點,硬是晚了一個時辰。


    出城之後,潘閭看著堆積成小山一般的輜重,就樂得找不到北。


    李林甫:“公子,我們不能久留。”


    這話不用李林甫說,潘閭也知道怎麽做?占了這麽大的便宜還不走,不等著讓人秋後算賬嗎?


    連夜行軍,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唿。


    庫曹掾李袞,看著府庫中的狼藉,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完了他這個官是做到頭了。


    他也不敢上報了,否則第一個挨收拾的就是他。


    所以李袞決定,他也跑。


    潘閭在離開的時候,給了李袞很多錢,夠李袞一家生活的了。


    從這一點來看,潘閭還是很‘仁義’的,怎麽都給人家留了一條活路。


    身為庫曹掾,李袞還是有點權力的。


    府庫之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但瞞個一兩天,還是可以的。


    就這麽一兩天的時間,給潘閭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當刺史龔景發現的時候,潘閭已經快迴到濟南了。


    說到行軍速度,潘閭第一次這麽快。


    龔景站在府庫的門前,“來人,抓拿泰安縣令潘閭。”


    別駕方準上前,“大人,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可定潘閭的罪。”


    “我是青州刺史,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縣令嗎?”


    “潘閭手上有一個文書,上麵蓋著刺史的大任,據下官聽說,潘閭背後也是有人在撐腰的。”


    在方準看來,這就是一個啞巴虧,隻能自己吞下。


    畢竟家醜不能外揚,這事要傳了出去,龔景這張臉往哪擱呀!


    不過說實在的,方準真沒見過像潘閭這樣的人,太放肆了。


    “可惡。”龔景霎時有了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


    迴到濟南之後,潘閭一直在打聽消息。


    潘閭後不後悔?他一點都不後悔。


    但他害不害怕?那當然是有點了。


    可打聽來打聽去卻是一個消息都沒有,這算是好事,但也算是壞事,潘閭應了一個成語做賊心虛啊!


    潘閭不敢掉以輕心,時刻都在防備著。


    直到於恆的到來,此時的於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一上來就一句話,“潘兄,你真是害苦了我?”


    那個委屈勁啊!讓人一看見就想笑。


    不用說了,一看就知道於恆被潘閭連累了。


    “我離開之後,州城發生了什麽事?”


    “具體的我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刺史府的人找上了門,不由分說就想抓我,那我能坐以待斃嗎?我隻能還手。


    我這一動手才發現,刺史府人都在外麵埋伏著呢?我一看這事大呀!就逃出了城。


    刺史府的人就是一路追殺,我真不明白我是哪裏做錯了,我大老遠的來解州城之圍,沒有功勞也有苦牢吧!


    可結果呢?被人刀劍相加,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你我才落得這麽個下場。


    我清清白白做人,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啊!”


    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潘閭是真不忍心了,“好了好了,這事都怪我,我會彌補你,你先跟我說說,刺史府的人追殺你的時候,有沒有大張旗鼓?”


    “那都沒有,否則我也不能活著來濟南。”


    沒有大張旗鼓,就是想私下裏解決了,那潘閭也就放心了。


    在濟南國,還沒人可以動得了潘閭。


    可以說,濟南就是潘閭的根基之地。


    “於兄,我這就讓人給你接風洗塵,到了我這你就放心吧!”


    於恆是從州城過來,潘閭對他還是有點懷疑的。


    想觀察幾天,如果他沒有什麽壞心眼,潘閭肯定不會虧待他。


    潘閭不能給他官名,但卻可以給他實權。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潘閭都很謹慎。


    刺史府的人還真來了,隻是低估了潘閭的能力。


    他來的那點人,還不顧潘閭篩牙縫的呢?


    這些人跟盜匪沒什麽區別,偷偷摸摸的就進來了,要不是其中一人穿著官靴,潘閭還真以為他們是普通的賊人呢?


    李林甫提議:“公子,有一就有再,我們絕對不能這麽被動,還是引賊人入內吧!”


    濟南國之內的賊人,都不成氣候。


    稍微有點氣候的,都被潘閭給剿滅了。


    但在濟南之外,還是有很多賊人的,“你是說樂安的黃巾賊?”


    “公子英明。”


    別看管亥一死,樂安國照樣是黃巾賊的地方。


    “這能行嗎?”


    “樂安的那些黃巾賊,過的可不是很好,隻要我們舍得,就可以利用他們。


    以公子在濟南的威名,他們不會亂來的。”


    “就這麽辦。”


    這年頭過得不好,有奶就是娘。


    潘閭讓樂安國的黃巾賊,在濟南與齊郡的交界處到處的遊蕩,就是想把刺史府的人嚇迴去。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漢問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是否會死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是否會死亡並收藏東漢問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