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都四麵征伐,本來州城以外有好幾股援兵。


    幾天下來,也就變成了武安國這一股。


    僥幸存活的援兵,都歸入了武安國的麾下。


    在潘閭看來,就是他們自找的。


    原來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那點小心思真是不夠看的。


    像潘閭這麽識趣多好,早早的就跟武安國兵合一處,沒有任何死傷。


    “武安將軍,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龔都應該要對我們動手了。”


    “這個我知道,可我們又能做什麽呢?”


    這幾天武安國不是沒有試過,可連城牆都無法接近,又怎麽解圍啊!


    “借朝廷之名,亂敵軍之陣。”


    “詳細說說。”


    對於眼前的局勢,潘閭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幾天也沒少跟李林甫一起商議對策。


    最後想到了一個,姑且可行之法。


    “黃巾賊,雖然已成氣候,但依然害怕朝廷的官兵,去年黃巾賊動蕩天下,還不是被朝廷大軍以雷霆掃穴之勢打得潰不成軍,隻能龜縮地方。


    我們完全可以傳出風聲,說朝廷的官兵將至。


    黃巾賊勢必忌憚,忌憚就會生錯,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武安國:“可這終究是騙人的呀!早晚會被識破的。”


    “誰說是騙人的了,白馬將軍公孫瓚的援兵很快就到,他的兵馬都是騎兵,跟官兵又有什麽區別嗎?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武安國也是知兵之人,隻是反應有點慢而已,“可這不是打草驚蛇嗎?我還想著給黃巾賊來一個措手不及嗎?”


    潘閭還當武安國是怎麽想的?原來是這麽想的,這不是一葉障目嗎?


    “武安將軍,你知道什麽是騎兵嗎?騎兵縱橫馬蹄陣陣,那動靜離老遠就能聽見,怎麽措手不及呀!


    還有黃巾賊才是地頭蛇,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援兵一到龔都劉辟勢必先我們一步知道。”


    潘閭一言,如同當頭棒喝。


    武安國瞬間清醒了,是啊!劉辟龔都手下可都是青州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幾天好好準備準備。”


    “明白。”


    潘閭剛走出去,就被摟住了肩膀,“兄弟,什麽事啊!還不讓我跟著。”


    潘閭連忙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於恆,熟歸熟啊!別動手動腳的。”


    於恆的出現,對潘閭來說是意外的驚喜,算是他鄉遇故知了。


    潘閭在討伐黃巾賊的時候就跟他打過交道,後來論功行賞,潘閭成為了縣令,他也成為了青州的官吏。


    隻是他這個官吏,是雞毛蒜皮的小吏。


    根本就不起眼,但他卻沒有怨天尤人,這次青州黃巾賊肆虐,他又帶兵而來。


    但由於不敵龔都敗退了下來,最終跟潘閭相見。


    於恆還是有一點仕途之心的,“你能不能讓我喝點湯啊!”


    “我都沒喝到湯呢?你還想喝到湯啊!我進去隻是商議,帶你進去不方便。”


    “怎麽不方便了,你幫我引薦引薦啊!”


    潘閭連忙把於恆拉到一邊,“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現在把你引薦給武安國,那不是害你嗎?


    對麵黃巾賊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啊!不用上趕著去送死吧!”


    “我來不就是為了征戰沙場嗎?”


    “征什麽沙場啊!武安國每戰必爭先,他自持勇猛了,你行嗎?他要是把你待在身邊,你還活不活了。


    那麽多黃巾賊,你還怕沒有戰功嗎?”


    於恆自從經曆過洛陽封賞之後,他的想法就變了,“兄弟,我是看透了,上麵沒有人怎麽做官啊!戰功都是白扯,我現在隻有搭上了武安國,才能當更大的官。”


    經大事,便精明。


    於恆能想到這一層,對他來說真的是大有長進了。


    可在潘閭看來他想的還是太淺了,“於恆,你以為我們這個刺史大人逃出生天之後,他會勵精圖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逃離青州。


    到那時一朝天子一朝臣,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要我說啊!看見對麵的黃巾賊了嗎?我們搶他一比,到那時有錢在手想當什麽官就當什麽官。”


    黃巾賊的大軍跟官軍不同。


    官軍之中帶的都是糧草輜重,很少會帶錢財。


    可黃巾賊不一樣,一個個小家子氣,那最貴重的東西都在身上呢?


    尤其是那些黃巾渠帥,身上的錢財是一箱一箱的。


    “行,我都聽你的。”


    “.....”


    沒過幾天,公孫瓚的援兵終於是到了。


    前麵的都是清一水的白馬,在潘閭看來這就是裝逼用的。


    領兵之人,就是公孫瓚的心腹大將田凱。


    此人到是有一股儒將之風,一點都不張揚。


    跟他手下的騎兵一比,有著很大的反差。


    一來,就與武安國見了一麵。


    不過卻沒有召見潘閭等人,次日武安國就發兵了。


    武安國是全力出手,帶人就衝了上去。


    猛攻西城門外的黃巾賊,不斷的突進。


    領兵作戰,也講究個打七分留三分,可武安國到好,一上來就孤擲一注。


    武安國一直在前麵,潘閭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來到了中軍。


    有什麽地方,還能比在中間更安全。


    州城的守將宗寶,也帶兵出來了。


    他雖然不如武安國勇武,但很會把握時機,他的想法是先迎武安國進來,有什麽事容後再議。


    龔都劉辟都沒有急著動手,皆在防備那支騎兵。


    騎兵對上沒有甲胄的黃巾賊,那真無疑是一場屠殺啊!


    龔都劉辟都見過這種場麵,自然萬分小心。


    田楷出現了,他攻打的也是西城門外的黃巾賊,不過卻是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的。


    龔都和劉辟這才動手,把其他方向的黃巾賊都調了過來。


    對付騎兵,隻能圍攻。


    久病成良醫,久戰成良將。


    龔都劉辟都很清楚這一點,田楷手下的騎兵,曆經了邊郡的血戰,那都是身經百戰的邊軍。


    可以說,他們就是大漢最精銳的一支兵馬。


    對黃巾賊的殺傷力真的很大,那是一片一片的倒下。


    龔都忍不住,已經親自出手了。


    可劉辟,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騎兵貴在多變,一味的衝殺不合常理呀!也沒人會這麽舍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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