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嘿好風光。


    身坐囚車看兩旁啊!顛簸的人腰散了斷。


    ............................


    “你就不能慢點嗎?”潘閭踹向前方的囚車柵欄,以顯示自己的不滿。


    廷尉府的人前腳把他們從虎牢關接出,後腳何進的人就殺到了。


    不由分說,動手搶奪。


    這也就算了,反正被誰帶走都是帶走,也許被何進的人帶走更加安全。


    可讓潘閭受不了的是這一路飛馳,車軲轆都快飛出去了。


    要不是潘閭身邊有人護佑,此刻早就被摔得頭破血流了。


    駕車的人那是裝作沒聽見啊!鞭子都掄圓了,非常的賣力氣,發出嗖嗖的聲音。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說話不行是吧!


    “孫觀。”


    囚車相對較長,尤其是駕車的人與囚籠的距離,這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和減少傷亡。


    但凡事都有特例,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孫觀的手臂出奇的長,甚至比劉備的手臂都要長半掌。


    他完全可以通過囚車上的空隙,把駕車的人抓過來。


    駕車的人還沒有迴神呢?就被扣住了喉嚨,“我們寨主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吧!”


    “拉過來,打他。”


    潘閭正愁沒辦法發泄呢?連趙括都上手了。


    可想而知這坐囚車有多麽的難受,可以讓人摒棄前嫌同仇敵愾。


    這個趕大車的兵卒,沒一會就鼻青臉腫。


    “都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都不想活了嗎?”


    “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你們背後的人我動不了,但動你們卻一來一來的,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現在可記住你們的臉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但如果這個主人注定是敵人,那麽就不用看了。


    潘閭和宦官牽扯的太深了,不能再改變陣營。


    何進的人也是真有招,直接就騎在駕車的戰馬上了,這下子連孫觀都夠不著了。


    顛簸還是照樣的顛簸啊!這些人都沒在怕的。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害怕,就不會接這趟差事了。


    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可對方還是我行我素,潘閭真是沒辦法了。


    要說這虎牢關與洛陽之間也不算太近,但架不住這幫人換馬不換人啊!一路上就沒停過。


    趙括怎麽說都是養尊處優,他吃不了這個苦,整個人跟虛脫似得攤在那。


    趙九在一旁看著不忍心,“潘公子,你幫幫忙照顧照顧?”


    “九叔,你太客氣了,如果能幫我能不幫嗎?可就我們眼下這個處境怎麽幫啊!”


    李林甫懂點醫理看了一眼把把脈,“趙大人放心,趙公子沒事,吃點東西就好了。”


    趙九雙手扒著柵欄,“我們已經束手就擒了,你們就不能給點東西吃嗎?”


    閹黨得罪人太多了,不免有人落井下石。


    “餓一兩天死不了的。”


    你聽聽這是什麽話,但也不能怪人家,有果必有因嘛。


    潘閭早就把寶壓在了十常侍身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別說這些手眼通天的宦官了。


    那麽照顧一下趙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哎,我說你們也不想出現什麽變故吧!如果趙公子有事,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總得把差事幹得漂亮一點吧!”


    “別到了最後弄巧成拙了,裏外都不是人。”話隻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領頭武官,到是知道亡羊補牢。


    讓人送了一包吃食過來,有燒雞有幹糧還有酒水,不愧是大將軍府的人,連吃的都這麽上檔次。


    趙九向潘閭投來了些許感激目光,潘閭此舉也算是值得了。


    趙括吃了點東西,也慢慢恢複了,最終還是順利的到達了洛陽。


    洛陽城門口,聚集了兩撥人涇渭分明。


    本來潘閭還在欣賞這洛陽城的古樸磅礴大氣,可這兩撥人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一邊大多身材魁梧,應該都是武官。


    另一邊就什麽人都有了,但其中有一個潘閭恰好認識,就是左豐。


    看來何進與十常侍的爭鬥真是愈演愈烈,現在已經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


    “九叔,這就是你說的收斂嗎?”


    “我離開洛陽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麽也就是說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刺激到了十常侍,這個就不用潘閭多想了,因為他接下來就要在這夾縫裏求生存了。


    潘閭曾經幻想過,自己進入洛陽的場景。


    可眼前這一幕,真是想都想不到。


    兩撥人相對無言,卻又互相提防。


    囚車從兩撥人的中間通過,那種壓力都不亞於沙場上的血腥了。


    潘閭馬上意識到,這是另一片完全不同的戰場。


    兩撥人跟在囚車後麵,一路就跟到了廷尉府。


    到了地方才各自散開,潘閭等人分別被關押了起來。


    “放我出去...”


    “冤枉啊!大人...”


    類似這樣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進潘閭的耳朵裏。


    可潘閭卻突然很平靜,也許是事情終於有了一個段落吧!


    時遷給潘閭撲了一點幹草,“哥哥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潘閭被時遷一句話給逗笑了,這是哪來的自信啊!


    時遷是有點滑稽,但他的存在的確給了潘閭一點安慰。


    “睡一會吧!牢房陰冷,白天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在這方麵潘閭還是有點經驗的。


    可隨後潘閭就發現,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廷尉府的牢房還是很人道的。


    到了晚上,就有獄卒插上了火把,點燃了炭火。


    牢門口傳來了嘩啦嘩啦的聲音,潘閭睜開了眼睛,雖然暗不見天日,但卻可以大概估計現在的時辰,子時左右。


    這也就是第一天進來,再待幾天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誰是潘閭?滾出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就是一個獄卒,也能對潘閭吆五喝六的。


    時遷等人想上前阻攔,卻被潘閭叫住了。


    要想對他不利,就不用這麽大聲喊他的名字了,引人注意還不如一包毒藥輕鬆解決。


    “我就是。”


    “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這個獄卒還嫌潘閭走得慢,那真是強拉著潘閭走的。


    進入了一個空曠的牢房,裏麵很幹淨隻有一個人站在那裏,背對著潘閭。


    既然都來了,裝什麽神秘啊!


    “不知這位大人,有什麽指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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